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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拉”的扯動聲,而天光業已透入,越來越亮,越來越耀眼。
當兩道鐵閘門只升起尺把高的時候,燕鐵衣與熊道元已貼地暴旋,宛如打著橫轉一樣,閃電般往外翻出,在耀眼的日頭下,第一個入目的物件便是一面寬窄等與門齊的細眼鐵絲網罩。
這是“祁家堡”的人特為預防“鐵牢”裡有毒蜘蛛竄出的裝置,但他們用網兜著的卻不是毒蜘蛛,而是兩個活生生的人,兩個在他們認為業已凶多吉少的不速之客!
熊道元翻出來的勢子太猛,收勢不住,一頭撞在網上,又一下子倒彈回來,就在他一撞一彈的瞬息間,燕鐵衣的“太阿劍”早已割裂了一大片鐵絲網格,於寒芒飛旋中長掠而出。
網外面,約有上百名青巾青衣的大漢列陣包圍,燕鐵衣破網而出的一剎那,這些人已喊叫吼喝著潮水般蜂擁圍上。
連正眼也不看一下,燕鐵衣的“太阿劍”掣閃穿射,只見泛芒眩映蓬散,宛如冰玉濺灑,十七名青衣大漢業已翻滾碰撞,尖號慘嚎的跌成一團--每個人的大腿上都捱了一劍--位置相同、角度相同、傷口的深淺也相同。
驚逃的青衣漢子們在略一怔窒之後,又紛紛叫罵著再次往上衝撲,但是,一個沙啞的,卻冷酷懾人的威嚴口音便在此時傳自右邊:“退下來!”
只這三個字,卻含有無限的力量,像有一道看不見的吸力,在須臾間便將那些正待往上圍攻的漢子們扯了回去!
燕鐵衣的目光移向右邊聲音傳來之處。
在一叢修篁之下,站立著十幾個高矮不同,生像各異的人物;那站在最前面的一位,模樣最是扎眼,他身高在七尺以上,體格魁梧壯實,滿頭黑髮高梳頭頂,在頭頂綰結一隻黑玉環,又任頭髮倒披下來,黑臉膛、濃眉巨眼,獅子海口。一大把虯髯根見肉,蓬張如針,形態非但威猛,更有一股子凜然奮揚的豪氣。
這人的模樣,燕鐵衣好似在那裡見過--猛的,他想了起來,那是畫上的臉譜呀,這不正似那捉妖的鍾馗?活生生的鍾馗?只是,髮式不同而已,再就缺了那頂紗帽及道袍。
現在,那人走上前緩步,他月光如炬般瞪著燕鐵衣,冷硬的開口道:“你是誰?”
燕鐵衣拄劍身前,平靜的道:“燕鐵衣。”
似乎吃了一驚,但這人卻像是慣於掩飾他內在的反應,他的表情略略一怔,又隨即轉為冷沉,他上下打量了燕鐵衣一陣,緩緩的道:“真是貴賓,又是稀客--燕鐵衣,你不在你‘楚角嶺’‘青龍社’稱王稱霸,卻的來我‘祁家堡’施展什麼威風?”
燕鐵衣淡淡一笑道:“閣下想必就是聞名天下的‘八臂鍾馗’祁雄奎了?”
點點頭,那人道:“我是祁雄奎。”
燕鐵衣道:“與閣下神交久矣,想不到卻是在這種尷尬場合相遇,真是遺憾。”
祁雄奎重重一哼,道:“你燕鐵衣是北六省黑道上掌舵的,和我們這種不上道的角色用不著來這套過門,有什麼話不妨擺明了,我祁雄奎按著就是。”
對方的神色、口氣、表情,一上來就透著火爆,燕鐵衣暗暗心中咕嚕,他知道眼前的場面極難應付,一個弄不好,很可能就是一場混戰,而混戰的結果,於事非但無補,卻更要棘手得多了。
琢磨了一下,燕鐵衣微笑著道:“祁堡主,我來貴堡,其實並無惡意,這其中,可能有一點小誤會,我把誤會說出來,只求閣下給我一個公道,我保證不再打擾,立時離開。”
祁雄奎不耐煩的道:“不用繞圈子,你直說吧!”
燕鐵衣又笑了笑,道:“閣下可是有一位少君?”
眸子裡閃過一抹詫異之色,祁雄奎道:“有個獨子,名叫祁少雄,如何?”
一聽“獨子”,燕鐵衣不禁心裡又冷了冷,他仍然笑著道:“令少君今年貴庚?”
祁雄奎疑惑的道:“二十六了,你問這個幹什麼?”
點點頭,燕鐵衣單刀直入的道:“倒正是應該婚娶的年紀,但他仍然獨身未婚吧?”
祁雄奎大聲道:“你這是什麼意思?燕鐵衣,我可以斷定你不會是來為我兒做媒的,但你卻老是在這上面兜來兜去,你是在調侃我麼?”
這時,祁雄奎身邊一個面白泛青,形態陰鷙,中年書生般打扮的人物已踏前一步,冷冰冰的道:“堡主,容我來會一會這所謂北六省掌舵的好漢,掂掂看夠不夠份是來掌我們北邊江湖兄弟們的舵!”
站在燕鐵衣背後的熊道元往外一閃身,橫眉怒目的怪叫道:“你算那一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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