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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魁首,我們方才所用的火摺子,還全是塗蠟浸油特製過的,使用時間比一般火摺子都來得長,但也一連用完兩隻了,可見我們呆在這裡頭已有好一段光景啦,再不破門出去,悶也悶死人了!”
燕鐵衣平靜的道:“我們如今只有等待,道元。”
熊道元急道:“只是等待?”
在黑暗的包圍裡,燕鐵衣的聲音卻更冷清:“不錯,我們破不了那兩道鐵板;方才我已試過,那是完全實心實質的生鐵板,厚度至少在一尺以上,其重何止數千斤重?這不是隻憑人力便能摧毀的,而兩邊的牆壁,我也用劍插探過了,表面是抹著白粉的單磚,裡頭卻一樣是以厚重的鐵板襯底,頂層亦乃相同,明確的說,這條過道,便是一條長笮的鐵牢!”
熊道元喃喃的道:“鐵牢?”
燕鐵衣道:“鐵牢。在那兩道鐵閘封閉之前,這裡是條過道,只須那兩道鐵閘一落,便即成為一間無比堅固的牢獄了!”
忽然又怒火高升,熊道元咬牙道:“那邱景松--我操他祖宗十八代的邱景松,他真騙得我們好苦啊,他還一再向魁首發誓保證他的誠實坦白呢!”
燕鐵衣嘆了口氣:“我幾乎也相信他了。”
熊道元道:“魁首,你當時仍存著疑惑麼?”
燕鐵衣道:“否則,我為何不放他走,卻仍叫你困起他來。”
點點頭,熊道元道:“幸虧有此一手,要不我們上了大當,連個出氣的人也找不著了。”
燕鐵衣低聲道:“現在不忙著出氣,我們最要緊的乃是如何出困。”
楞了片歇,熊道元疲乏的道:“可是,如何出困呢?”
燕鐵衣輕輕的道:“等他們自行啟門探視的時候。”
裂裂嘴,熊道元的口氣像是以為他的頭兒,腦筋不清楚了:“呃,魁首,你是說,等他們自動來開門?”
燕鐵衣道:“正是。”
不似笑的笑了一聲,熊道元嘶啞的道:“這,似乎不太可能。”
燕鐵衣冷冷的道:“非常可能--他們不知道來的人是誰,目的為何?他們不曉得來人被隔絕在這鐵牢裡於大群毒蜘蛛圍攻之下死了沒有?他們要準備收,至少,他們不能永遠把這個地方如此封閉著,而且,他們的驚疑比我們尤甚。”
熊道元吶吶的道:“卻不知還要等--多久?”
燕鐵衣道:“這是他們的事!”
在惡臭的空氣中乾嘔了一聲,熊道元手撫著鼻子:“但願這些殺千刀的快點催動他們的好奇心……躲在此地,實在不是滋味。”
燕鐵衣沒有答腔,雙眼半合。
忽而,熊道元若有所思的道:“對了,魁首,邱景松那個王八蛋既然在這件事上騙了我們,別的事會不會也是撤謊?”
燕鐵衣道:“你是指二妞被擄的事?”
熊道元又急又氣的道:“是呀,他說二妞乃被祁雄奎的兒子擄來,說不定也是胡扯,還不知道確實是被那一個搶來的,可能就是祁雄奎本人,可能另有其人,也可能祁雄奎根本就沒有兒子!完了,這一下全搞得一團糟了!”
燕鐵衣沉默了片刻,方才緩慢的道:“有關這一節,我看他倒不是胡說。”
熊道元忙道:“怎麼見得?”
燕鐵衣穩重的道:“祁雄奎本人素不好色,這一點附合邱景松所言,而他在說及這一段的時候,正是他情緒最恐懼的當兒,但他卻講得有條不紊,歷歷如繪,如果編造,該不會編造的這麼詳實;再說,‘祁家堡’內,果然並無特別戒備,這也表明了那劫擄者的不敢聲張,若是祁雄奎本人乾的事,他斷不會這樣顧慮,大可全堡警戒,該陣以待……一個想說謊的人,偶而也會往謊言裡摻上一部份實話,這樣一來,他的謊言聽上去便更形真切了,我們失著的是不能在當場便驗證他的真偽。”
熊道元惡狠狠的道:“叫要我出去,只要讓我抓住他。”
燕鐵衣剛要開口,在這黑暗狹窄的“鐵牢”裡,已突然傳來一陣低沉的“克拉”“克拉”聲響,好像是鐵鏈條的扯動與齒輪的磨擦一般!
聲音來自左邊的牆壁之內,很沉悶,卻在“鐵牢”中迴響。
燕鐵衣與熊道元立時屏唇如寂,緊張的期待著、留意著。
最先令他們感觸到的,就是那一股清新的鮮潔的空氣沁入,緊接著,前後兩道鐵板閘門便一點一點的往上升起。
燕鐵衣向熊道元一指門邊,二人迅速閃到兩側,背貼牆壁;現在,鐵閘門往上緩升,隨著那“克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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