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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剷除掉你四周這些幫兇,再來收拾你這敗壞家風,有辱祖宗清譽的忤逆東西,你騙得我好,你裝得真像,我要挖出你的心,看看是什麼做的?剖開你的腦袋,數數你究竟有幾條紋路?逆子,你還不認罪!”
跟著這聲大吼,祁少雄也撲通跪倒,他面無人色,上下牙床交相碰顫著,淚湧如泉:“爹爹饒命啊……孩兒知錯了,孩兒認罪,請爹爹饒過孩兒這一次……孩兒發誓洗心革面,痛改前非……爹爹,你老人家就不寬恕孩兒,也請為祁家的香菸延續著想!”
祁雄奎嘶啞的咆哮:“我沒有你這樣不仁、不義、不忠、不孝的忤逆兒子,祁家沒有你這種貪淫好色,專橫逞暴的畜生,我寧可絕後,也要取你性命以謝天下,告罪祖宗,我給你生命,便是一樁錯誤,如今我便要收回你的生命!”
祁少雄驚恐欲絕,心摧膽裂的悲號:“爹爹饒命……娘啊,天上的親孃,九泉下的老母啊,你老看看,睜著眼看,爹,我的親爹要殺害他嫡親的骨肉,要毀滅祁家單傳的子孫,娘啊,請救救我……”
祁雄奎聞聲之下,全身慄慄直抖,虯髯拂動,巨目含蘊痛淚,高舉的鐵杖顫顫輕晃,模樣痛苦至極,於是,在四周,“祁家堡”的所屬紛紛跪下,齊聲為祁少雄請命。
驀地,這位“八臂鍾馗”仰天大吼:“祖宗恕我,孩子他娘也要諒解我的無奈,我,殺子事小,失德事大……”
沉重的“伏魔杖”凌空暴劈而下,力道萬鈞,裂氣成嘯,一片驚叫隨即響起,祁少雄恐怖駭懼到了極處,他慘號著雙手抱頭,往前撲跌……
就在這時,斜刺裡,寒芒似虹,猝射而至--不是硬架,而是側點!
“當”一聲脆響,這一點之力卻凝聚在節骨眼上,劈砸祁少雄的鐵杖“呼”的湯開,祁雄奎目光似火,怒吼著翻腕振臂,百條杖影暴襲那出手之人--燕鐵衣!
燕鐵衣夷然不懼,飛閃迎上,“太阿劍”在連串的漩渦中急曳而出,短劍”照日”由橫向直,猝映電射,在一片光顫影移中,祁雄奎立退三步!
厲叱震耳,祁雄奎悍然再撲,“伏魔杖”飛旋騰舞,杖勢式如排山浪湧而來,或似雲卷,鴻飛而至,自每個可能的角度與方向,狂嘯激厲著聚合,真個天地變色!
是了,“八臂伏魔杖法”!
燕鐵衣在陡然間身形閃晃--宛同出現了數十個燕鐵衣,他的“太阿劍”脫手而經天,卻似在瞬息裡幻為矯龍騰雲,馭風呼雨,光溜溜的劍身急速翻滾曳落,由於翻滾得太急太快,以至只見毫光縱橫,銀虹漫空,在充斥天地之間的芒雨晶電裡往下罩卷,“照日短劍”以相同的形勢由下往上迎合。
“冥天大九式”的第六招--“天威起”。
光與影,勢同力,勢和勁的湧現在一剎那,幻滅也在一剎那--當金鐵的交擊聲過去,呼嘯的破空聲靜止,一切有形或無形的景象清確了,燕鐵衣仍然站在他原來站立的地方,唯一與方才不同的,就是他的左臂上衣袖破碎,有一塊擦傷,血跡淋漓!
祁雄奎對面而立,相距六步,“伏魔杖”斜指地下,這位“八臂鍾馗”的神態得顯極其怔愕,甚至有些發呆了,他頷下的虯髯,失去了三綹,露出三條由頷至頸,直統光滑的青森刮痕來,不過,卻半點創傷也沒有。
當然,誰也看得出來,這下頷虯髯中的三條剃刮痕印,寬窄恰如劍鋒,易言之,每一條利痕俱可直透咽喉--如果人家想這樣做的話。
一片死寂過後,祁雄奎沙沙的,嘶啞的開了口:“燕鐵衣……你這樣做,是為了什麼?”
表情是一片安詳,燕鐵衣慢慢的道:“令郎犯了淫行,逞於橫暴,這是失德的事,但好在他卻沒有其他惡罪,因此,不必以死相懲,閣下一脈單傳,若為令郎此過杖斃當場,非僅祁家綿延斷絕,愧對列祖列宗,我這外性人也更是罪孽深重了,所以,我阻止你,另外,我們早有約定要比試一番,現在,我們業已如言而行前獲得結果了。”
祁雄奎的語調忽然變得蒼老軟弱,他沉痛的道:“你叫我怎麼對你說好?燕鐵衣,是詛咒,還是道謝!”
笑笑,燕鐵衣道:“那是你的事--祁堡主,請容許我們告辭,更請容許我帶著楊鳳一起走,是她指引我找到令郎的全盤罪惡證據,因此,我不認為她適於繼續留下,況且,我對她有過許諾,我許諾給她一個較佳的生活環境……”
深深一嘆,祁雄奎低沉的道:“你帶她走吧,我也不能再面對這丫頭而越增心頭的愧疚……”
燕鐵衣領著熊小佳、楊鳳與另一位少女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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