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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我就必須在這裡呆一年的時間,而用另一年時間去完成書的寫作。我在想著給陳部長寫信的詞句而睡熟了。
。 想看書來
七月二十三日至二十四日
今日與徐談堅守防禦的情況。對他革命的好戰品質,征服敵人的渴望有較深刻的印象。
七月二十四日
晨,起身後見徐正埋頭修改總結。
上午,他說要開會,我就趁空定自己的採訪計劃。下午與徐談。
晚,給188師張英輝師長打電話,準備到他們那裡去。他極熱情,稱讚我,而後他又與徐通電話。兩個人真是無話不談。不過在電話上,是沒有辦法你打我一拳、我踢你一腳的。只聽張不斷稱讚徐,說自己成了老油條啦。徐聽說李克忠要回國,馬上就說:“他也沒告我一聲,這王八蛋,我非罵他不可�……”在電話中還談到楊得志司令員要調到志願軍總部任副司令員了。
七月二十五日
今日與徐談過去的戰鬥,收穫不大,因過去太久了,都忘記了。
最近他們派人回國接老婆。徐顯出對其兒子的愛,因兒子有病,他囑不要他老婆來。還聲言兒子如果死了,他要找她打官司。參謀長非常活潑,大談起什麼“抗日牌”的、“解放牌”的,不如“抗美援朝牌”的,給張政委的老婆,取名為“粽子牌”的。
張政委堅決不主張自己的老婆來,徐則告別人讓她來。
晚上,我給陳部長寫一信,要求呆一年時間。另又給秘書羅紀權一信,要他將我的稿費捐一百萬元(舊幣)給抗美援朝總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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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二十六日
今日早晨,與徐談,我提出支援他工作的動力,一談談到保衛祖國和世界和平上去,談得枯燥,而事後自己一想,給這樣的同志談話是不該正面問這個問題的。
上午,到協理員處交黨費。回來與柳青談了幾個小時。
下午,又與徐談對祖國的感情,沒有收穫。
午睡起後,大雨,起來去解手,看見修防空洞的戰士滿身是泥,正瘋了似的把草連泥塊剷起放到防空洞上做偽裝,衣服像貼在身上,乾得很起勁,真使我驚訝這種勞動熱情。徐說,你看可愛不可愛!我已經告訴他們停止,他們還不停止,又告訴了指導員,才使他們停下來。揹著傢伙和偽裝圈搖搖擺擺回去了。
晚上,考慮自己的創作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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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二十七日
上午,與作戰科劉副科長談話,他談不出什麼顯得很窘,就和他談一些繪圖的知識。下午與徐談幾個簡單的問題。晚飯後,準備到188師去參加慶功會。徐見我的通訊員病了,又派了一個同志來照顧我,還親自送我上路,又送了我兩條煙。我乘吉普走了,多日來忙於談話,一路看看周圍景色,顯然心情舒散些,道上遇一朝鮮七十老翁,他坐了一段我們的吉普,警衛員讓他把赤腳和一隻包布的腳放在自己身邊。老者說:“快把朝鮮解放了你們好回去�”他的第二句話是:“我一輩子也沒坐過吉普車�”警衛員對他的熱情直爽很有興致。
天黑後到師部,見到師長張英輝、政委李真、副政委陳英等同志。他們很熱情地招待我,稱讚我。談到寫作問題上來,他們對此很有興趣。談了很長的時間,我勸他們寫。從周圍人們的言談中可以看到,人們都希望我能寫出一點長的東西,都認為我寫軍隊的東西有條件。可是我自己還不知該怎麼辦。我一直埋頭蒐集材料,倒很像個散文家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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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二十八日
又見到巴金、李蕤等同志。上午舉行慶功會開幕式,在國歌聲中看到英雄,看見張英輝同志乾瘦的鐵顏,異常英武地立在毛主席的像下。這時的國歌聲常使我的心情激動,容易下淚。
他們一定叫我講話,我就把蘇聯的情形介紹了一點,最生動的發言要算王永章,這位打坦克的特功排長,敘述了他回國見毛主席的情景,毛主席用右手握著他的右手,用左手拍著他的肩說:“好�好�”王永章咽喉裡像憋了一個大疙瘩說不出話了。毛主席又對他講:“我們是不怕帝國主義的,全國人民要很好地支援你們!”他說他永遠忘不了這句話。
下午,去參加他們的小組會,我們的戰士都不太會說話,無特殊收穫。冒雨回來,軍文工團一位女同志,從舉動中看出對王永章很有好感,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