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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我確實感到,石油方面的創作與這條戰線的成績太不相稱。
夜十時,院領導和陳司長等七八人來送行,送我相集一冊,我則送他們《東方》一部。
晚看我在政治工作會議的講話稿,至夜深。
五月二十日
晨六時吃飯,準備赴宜昌。院領導又來送行。大慶的班主任孟慶芬和重慶的梅俐生等同志都來了,楊培霞和張永一、李心剛、喬連富等也來了。我向大家告別,七時許出發,過沮水經枝江、鴉雀巖、土門埡,歷三小時整至宜昌,近二百公里。一路為平原及丘陵地帶,山上林木繁茂,山下麥浪金黃,青山綠水,一片富饒景象。
宜昌也很像個樣子,據說有四十餘萬人口,由於葛洲壩的建設,已使這個城市擴大了。我們住在宜昌軍分割槽招待所。來陪者為軍分割槽武主任。中午飯後,他又陪我們遊西陵峽口之“三遊洞”,據說以白居易及其弟和元稹三人同遊賦詩得名。蘇東坡亦有題字。洞內有元、白等三人像。因天氣炎熱,覺得洞庭湖內格外陰涼。
這裡我最感興趣的,是西陵峽口的張飛的擂鼓臺,實際上是一個圓形的懸崖。我站在這面臺上,下面江流滾滾,正是江流出峽向南轉彎的地方。西望江水被抱在萬山叢中。丁炳才同志給我們拍照了不少,湖北省電視臺也照了不少。上下臺階時武主任總是攙著我,十分熱情。秋華站在高崖上的亭子裡,未到下面的擂鼓臺去。
我們接著又去參觀了葛洲壩。介紹情況時,劉書記出面接待,問:哪位是魏巍同志?我連忙上前握手。被招待的有二三十人。多數是白髮蒼蒼的老頭子及其子女家屬。可知他們在解職後出外遊歷來了。
我們看了電影及模型,即到壩上看電站及洩洪閘。光磨電的圓柱就有一百一十多噸。這裡的一切都是偉大的,雄偉的。我們在洩洪閘處參觀時,見狂濤湧出閘門,真像滾了鍋似的壯觀極了!
今天丁炳才同志給我照了不少相,臨別時我一再向他致謝,並送他一本小書留念。
葛洲壩,表現了工人階級和人民群眾的創造力,也顯示了建國以來我們已經形成的工業基礎,其中絕大部分都是我們自己造的。低估自己的力量和否定建國以來的成績都是不對的。
晚繼續閱改錄音整理稿至夜深。
五月二十一日至二十二日
上午才將講話稿修改完。江漢石油學院的工會主席孔繁綏同志一直在陪著我們。
昨天晚飯後,得悉歐陽平同志自川抵此,忙去看他。他是我入伍時的指導員,我以老首長呼之。他談到曾在301醫院住院時讓兩個副政委給我捎信,我才知道因這兩個人的疏忽造成了誤會。我趕忙作了解釋,至於是否相信就由他了。今天下午我又去看他,回憶了過去的一些情況。他最近也到卓克基去了一下,告訴如何走這段長征路線。
晚八時半,由武主任和孔繁綏及司機李三卓同志送我們上船。分割槽參謀科的衚衕志一直幫我提著大箱子。
此船為東方紅40號。我們住在二等艙22號,補完了這段日記,單等明日看我久慕的三峽走廊。
五月二十二日
晨醒來時已五時半,急忙披衣推門,見兩岸青山夾著黃水早已入峽。忙問到了何處,服務員一時回答不出。只見山谷愈來愈窄,最窄處看樣子不過三五十公尺左右。船在峽谷中行走,常常覺得前面沒有路,完全是山重水複疑無路的境界,而峰迴船轉,又是一重天了。因廣播員未及時介紹,燈影峽、黃牛峽、黃陵廟等皆弄不清什麼時候就錯過了。那極窄處我判斷可能是“青灘洩灘不算灘,崆嶺才是鬼門關”的崆嶺灘。這時,白色的雲氣繚繞于山際,常遮住山頭山腰。山上這一帶橘樹不少,據說橘子紅時更為好看。船行進中,猛見兩座大山奇高插入半天雲中,雲彩只在山腰,江面上霧氣濛濛,船穿過時,臉上和衣服上落下不少水珠,似一場細雨,一片蕭森的氣象。這是我今天印象最深的了。
船到兵書寶劍時,廣播員才開始廣播,船頭上的七八位旅客一齊在山壁上亂找那把插入江中的寶劍,但卻未能找到。後來秋華對我說,她找到了。
我在船頭上,已為這平生所未見的奇景所吸引,綠樹、白雲、峭壁、晨霧、浪聲和鳥鳴,三五人家在半山間,炊煙縷縷與白雲纏在一塊,都使我深深沉醉。直到秋華來叫我吃飯,我才回到房間,吃了幾塊麵包片又出來了。
過了王昭君的香溪,已經出西陵峽了。在北岸的兩峰之間流出一道清澈的溪水,據說這就是香溪。因離得較遠我看得不十分清楚,秋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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