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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營房裡,天剛發白。班超請鄯善王過來。鄯善王看到匈奴的使者已被班超殺了,就對班超表示,願意服從漢朝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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渴望激情(2)
班超回到漢朝,漢明帝提拔班超做軍司馬,又派他到于闐去。明帝叫他多帶點人馬,班超說:“于闐國家大,路程又遠,就是多帶幾百人去,也不頂事。如果遇到什麼意外,人多反而添麻煩。”結果,班超還是帶了原來的三十六個人到于闐去。于闐王見班超帶的人少,接見的時候,並不怎麼熱情。班超勸他脫離匈奴,跟漢朝交好。他決定不下,找巫師向神請示。那個巫師本來反對於闐王跟漢朝友好,就裝神弄鬼,對於闐王說:“你為什麼要結交漢朝?漢朝使者那匹淺黑色的馬還不錯,可以拿來給我。”于闐王派國相向班超去討馬。班超說:“可以,叫巫師自己來拿吧。”那巫師得意洋洋地到班超那兒取馬。班超也不跟他多說,立刻拔出刀把他斬了。接著,他提了巫師的頭去見於闐王,責備說:“你要是再勾結匈奴,這巫師就是你的榜樣。”于闐王早就聽說班超的威名,看到這個場面,腿都嚇軟了,連忙說:“于闐國願意跟漢朝和好。”
鄯善、于闐是西域的主要國家,他們歸附漢朝後,西域其他五十多個國家也都歸附了漢朝。公元95年,漢和帝封班超為“定遠侯”,世稱“班定遠”。從公元73年到公元95年,班超前後出使、征戰、經營西域二十二年,終於實現了立功異域的理想。
古往今來,像班超這樣不願侍奉筆硯討飯吃的英雄豪傑何其多哉!翻開中國古代史,從“劉項原來不讀書”到連個秀才都沒有考取的洪秀全,這是一幅多麼生動的渴望自我實現的人間圖景啊!
據《世說新語·品藻》記載,桓公少與殷侯齊名,常有競心。桓問殷:“卿何如我?”殷曰:“我與我周旋久,寧作我。”當殷浩說出這句著名的話時,我在想,這究竟是一種成熟呢還是一種悲哀?當一個人傾向於接受自己、不再有爭競之心,或者說他不再渴望成為另一個自己時,他是否已經認定自己不再是一個可以發展的人,或者說他內心的激情早已消磨殆盡,不得不向內心的自己和外在的世界妥協、從此聽天由命呢?
也許,還是汪曾祺說得好:“人總要把自己生命的精華都調動起來,傾力一搏,像干將、莫邪一樣,把自己煉進自己的劍裡,這,才叫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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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可問,命運不可問(1)
江 雪/柳宗元
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
孤舟蓑笠翁,獨釣寒江雪。
一個人,孤寂而又渺小,揹負皚皚千山,面朝悠悠歲月,端坐在空闊江面上的一隻小小漁船上,釣著一江的寒冷。
群山孤寂,大地一片潔白。一個巨大而又固執的形象,踞於整個世界的中心,執拗而又強硬地敘說著一種超然的孤獨。
誰能承載這巨大的命運的寒冷?誰能用一根細細的絲線,在無邊的絕望中釣起滿船的希望?
難道你就不能放下手中的釣竿,就像垂下你高貴的頭顱?難道你就不能退到一個小小的角落,就像從人生矛盾的中心退卻?
你的堅決讓我震驚,你的悲情讓我熱血沸騰。難道你是在守候生命永恆的孤獨,就這樣沐浴在一江寒冷中,以一種永不改變的姿態,守望千年?
這就是《江雪》。一個漁翁的形象。
漁翁的生活是如此清高,漁翁的性格是如此孤傲,他存在嗎?
作為一種精神的象徵,漁翁“寒江獨釣”的形象是存在的。這種存在必須仰賴詩人非凡的想象力,和人類廣闊的理解能力。
明人張岱在《陶庵夢憶》中,也刻畫了一個與柳宗元《江雪》中的漁翁形象絕似的“痴人”。
崇禎五年十二月,餘住西湖。大雪三日,湖中人鳥聲俱絕。是日更定,餘拿一小舟,擁毳衣爐火,獨往湖心亭看雪。霧凇沆碭,天與雲與山與水,上下一白;湖中影子,惟長堤一痕,湖心亭一點,與餘舟一芥,舟中人兩三粒而已。到亭上,有兩人鋪氈對坐,一童子燒酒爐正沸。見餘,大喜曰:“湖中焉得更有此人!”拉餘同飲。餘強飲三大白而別。問其姓氏,是金陵人,客此。及下船,舟子喃喃曰:“莫說相公痴,更有痴似相公者!”
就現實層面來說,“漁翁”的形象卻是不存在的。有人曾經冒充這個形象,欺騙了全天下人的眼睛。他就是袁世凱。這位工於偽裝且善於變節的清廷軍機大臣、民國大總統、“洪憲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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