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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師等你讀遺囑。”她告訴我。
“誰把律師叫來的?”我虛弱的問。
“是勖先生自己的意思,他吩咐一去世便要叫律師的。”
我掙扎起來,“我要出去。”
勖夫人聞言進來,“喜寶。”
“勖太太。”我與她抱頭痛哭。
“你看開點,喜寶,他待你是不差的,遺產分了五份,我一份你一份,聰恕聰慧,還有聰憩的子女也有一份。喜寶,他年紀已大了……”
生老病死原是最普通的事。數億數萬年來,人們的感覺早已麻木,胡亂哭一場,草草了事,過後也忘得一乾二淨,做人不過那麼一回事,既然如此,為什麼我心如刀割?
“你跟勖先生一場,”勖夫人說下去:“他早去倒好,不然誤了你一生。來,聽聽律師說些什麼。”
我坐在椅子上,聰恕在我右邊。他竟沒有看到聰恕痊癒,我悲從中來,做人到底有點什麼意思,說去便去?
律師念著歸我名下的財產,一連串讀下去,各式各樣的股份、基金、房產……勖存姿說得對,他一死我便是最有錢的女人。毫無疑問。但我此刻只希望他活著愛我陪我。
自小到大我只知道錢的好處。我忘記計算一樣。我忘了我也是一個人,我也有感情。
我怎麼可以忘記算這一樣。
此刻我只希望勖存姿會活轉來看一看聰恕。像勖存姿這樣的人,為什麼死亡也不過一聲嗚咽。我萬念俱灰,我不要這一大堆金銀珠寶現鈔股票,我什麼也不要。
勖夫人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來,“喜寶,你還打算住香港嗎?”她問我。
喜寶 五 喜寶 五(20)
“什麼?”我轉過頭去。“對不起,我沒聽見。”
“你還打算住香港?”她問。
我茫然。不住香港又跑到什麼地方去?五年前我什麼都有,就欠東風,如今有足夠的金錢來喚風使雨,卻一點興致也無。我點點頭,“是,我仍住香港。”
勖夫人也點點頭,“也好,”她說:“大家有個照顧。”
我有什麼選擇?我畢竟在這個城市長大,這裡的千奇百怪我都接受習慣,我不願搬到外國去居住。
“你搬一層房子吧。”勖太太說:“這裡對你心理有影響,而且也太簡陋。我與聰恕也想搬家。”
“搬家?”我又反問。
“叫裝修公司來設計不就行了?”她說:“很簡單的。”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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