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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給你信信迷信,你臉上長的這東西可不好,我們農村叫它土暈。它預示著你這幾年的運氣不好。凡事小心才好。”
“媽,你別嚇我喲。”辛惠想起那天在牌桌上的慘狀,將信將疑。
“老輩人總結出的經驗,總有他的道理。”媽媽神色憂慮。
本來想回去散散心,卻弄出這麼一茬,辛惠的心裡像壓了一塊石頭。
辛惠去了美容院一趟,確定自己長了黃褐斑,是氣血淤積所致。老闆說採用內服外敷可使情況好轉,但很難根治。辛惠問了價錢,囊中羞澀,紅著臉退了出來。
“辛老師,今天沒打牌呀”辛惠碰到一個老熟人。
“手氣不好,歇兩天。”辛惠怏怏不樂。”
“不怕輸得苦,就怕斷了賭,走,和我一起去玩。”老熟人很熱情。
“不去,沒帶錢出來。”辛惠撒了一個謊。
“沒關係,我們是打碼子,萬一輸了,我給你墊上。再說了,哪家孩子天天哭。”辛惠半推半就跟她去了。
這一去,辛惠就再也沒有回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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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迷失
辛惠跟著金姐來到牌館,很大的一間屋子井然有序地擺著四張麻將桌,牌館老闆熱情地招呼著她們。辛惠顯得很拘謹,牌館老闆看出了辛惠的顧慮,體貼地對她說:“你是金姐的朋友,也是我杜姐的朋友,一回生二回熟嘛。今天你想打就打,不想打就在這兒玩,先熟悉熟悉。”
陸陸續續有人來打牌了,在金姐的鼓動下,辛惠也坐了上去。杜姐給她們每人發了五百塊錢的碼子。說打完再結賬,這比辛惠姐妹們玩的要大得多,杜姐始終坐在她身邊給她抱膀子,辛惠手氣很好,贏了六百塊。金姐替她感到高興。杜姐趕忙表白:“我生怕小辛輸錢,一直寸步不離的守在她身邊。”辛惠有些感動。
揣著贏來的六百塊錢,辛惠數了又數,自從學打牌以來,辛惠還沒有贏過這麼多錢呢。工資都才四百多呢贏錢的感覺真好。辛惠想。
週六照例又是姐妹們聚會的日子。可是今天辛惠顯得有些勉強,蘭君看見她情緒不高打趣道:“你怎麼了,打牌不積極,肯定有問題。”
“我今天有點不舒服,要不你們去吧。”辛惠找藉口。
“是不是沒錢你都好幾次缺席了,我借錢給你,讓孩子們在一起玩玩嘛。”
“那好吧。”辛惠找不到不去的理由。
一干人浩浩蕩蕩向附近的一個山莊出發。辛惠手氣不好,老放炮下來。按照老規矩,下位子的人得去照顧孩子。辛惠嘀咕著抱怨:“看來我得戒賭了。不是你們的對手。”
“怎麼說得那麼見外,不就是娛樂嘛。”麗麗搶白她一句。
辛惠心裡很不舒服。但又不好說什麼。麻將這東西就是怪,心裡一焦躁,就怎麼也胡不了牌。辛惠覺得今天這場牌打得難受極了。她突然非常想念牌館。
辛惠現在一到中午就希望家裡的電話響,她記得她留了電話給杜姐的。可杜姐從沒有打電話給她,辛惠有些失落。
終於有一天,家裡的電話響了,電話號碼是陌生的,但裡邊的聲音卻是熟悉的,是杜姐,說是三差一。
辛惠故意東問西問。裝著很勉強的樣子。
杜姐還是像上次那樣給她抱膀子,關心著她的輸贏。另外幾個人不高興:“杜姐,你就給她抱膀子,我們輸的錢不是錢是紙呀。”
“我這小妹妹不大在牌館打牌,沒有你們的技術好,你們還用得著我給你們抱膀子呀。”杜姐笑道。
“杜姐,你說的什麼話,這打牌哪要什麼技術,全憑手氣,你看,今天又是小辛贏。”其中一個長得很漂亮的女人反駁杜姐。
辛惠什麼也沒說,但心裡很受用。
真是一回生二回熟,辛惠成了牌館的常客。也和杜姐成了朋友,打牌也有輸有贏。即使輸了沒錢也沒關係,杜姐給她結賬,杜姐還安慰她:“你安安心心的打牌。久賭無輸贏。”辛惠覺得杜姐是那樣的善解人意。
自從辛惠上牌館打牌以後,她就有意無意地疏遠著她的朋友們。至於鄭建,她已經記不起他們有多長時間沒在一起了。她不再和他生氣了,也不再在乎他了。辛惠生命中珍貴的東西在麻將桌上正一點一點的被磨去。
這幾天不知怎麼搞的,辛惠手氣特背,連輸了好幾場,杜姐勸她歇幾天,說沒有錢給她墊了,等她週轉過來再叫她。還安慰她說,欠著的錢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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