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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明不自!”
“你不相信那黑火就是鬼火?”陳劍誰緊迫盯人的問,“就算是人放的火,能燒死得了蔡四幸的,定非同凡響,你也要去惹他?”
“如果他是人,他敢殺我的朋友,我就要他殺胎命!”溫文理直氣壯的說,“如果他是鬼,我就要把這魔鬼揪出來,問問他為什麼要害人!”
然後他氣沖沖的說:“你們要是不敢去,可以不去!”
牛麗生怒道:“你說什麼!”
史流芳冷笑:“我們會不敢去?”
“就這麼辦!”陳劍誰說,“咱們上窮碧落下黃泉,也要找出殺死四幸的原因,替小蔡報仇!”
他們敵愾同仇,匆匆把食物掃入胃裡,就敏捷的上了車,車門幾乎是同一時間關上的。
史流芳見溫文仍淚流不止,情緒激動,便問:“你要不要暫由我來駕車?”
“不必。”溫文斬釘截鐵的說:“四幸的死逼使大家跳迸猛火裡,現在誰都不能死。我自會留著自己和大家的性命,不然誰替小蔡報仇!”他一面說一面倒車,車後頭碰的一下像是撞上了什麼物體。
史流芳仍是有點不放心。
“不要緊的,”陳劍誰說,“他剛才在猝聞噩耗時仍能先去替我們結賬才行動,他還是清醒得很。”
車子在黑夜的柏油道上狂吞著路碑。
車燈在千障萬重的黑幕中盪出兩線黃芒。
“也許,你得要在一面駕車,“陳劍誰凝重的說,“一面告訴我一些有關蔡四幸和可能與‘黑火’有關的事。”
“可以。”溫文堅定他說,“這兒離目的地還有九十多英里,至少要三四個小時才能抵達,我一路上會把所知的告訴你們。”
他們本來興高采烈的來,可是因為一個朋友的死訊,使他們都陷進了水深火熱裡。
抵達“貝多”埠的時候,已是第二天上午的事,他們自然都無心睡眠,一路上還買了四五份報紙,一抵埠就想先到蔡四幸的家裡去打探情形。
陳劍準則認為:“先找個地方歇一歇,洗把臉再去。”
牛麗生、駱鈴、史流勞都很不以為然。
“反正蔡四幸都已經死了,人死不能復生,”陳劍誰只好進一步解釋,“人家正在傷心難過,咱們要是去得太過貿然,也未免太令四幸的家人錯愕了。”
聽了這話,史、駱、牛三人才不情不願的,在溫文帶領之下,隨便找了家旅社落腳。
溫文也觀察著他們,問亮著眼睛:“聽說,你們之中只有劍誰兄見過四幸,你們都未見過他,是不是?”
史流芳很有些黯然:“唉,緣慳一見。”
溫文說:“難得,難得。”
史流芳“哦”了一聲,不明白為什麼“難得”。
“要是你們跟四幸相知相熟,為他報仇自是理所當然的。”溫文感嘆的說,“可是你們素不相識,卻為他的事這般焦切懸心,實在難得。”
“蔡先生跟我們的老大肥鴨是結義兄弟,我們跟老大也是結拜兄弟,”史流芳斷然的說,“那就等於我們跟四幸也是結義兄弟,結義義兄弟就算設見過,也是兄弟,他給人害了,咱們決不能坐視不理的、是不是?”
他頓了頓,又說:“正如你的一個好友;曾經跟你有過一段歡樂時光,可是他後來離開你了,不再跟你在一起了,可是他若遇禍,或者遭劫,你總不會袖手旁觀,相應不理的吧?”
駱鈴剛洗過了臉,一張臉像出水的芙蓉似的,只是一晚沒好好睡過、很下呈現了兩抹蛾翼似的黑眼袋。她嫣然一笑說:“人,不一定要相熟才能相知的,是不是?”
溫文望向牛麗生。
自從聽說蔡四幸喪命之後,這個一向貪睡的彪形大漢,迄今一直未曾合過眼皮。
他瞪著牛一般的火眼,只等待出發。
陳劍誰輕咳了一聲:他的拳輕輕握著,放在唇邊。
大家都知道他要說話,立即聚攏了過去。
“溫文也靠了過去。
“咱們來到此地是客,非到萬不得已的時候,萬勿搞惹是非,切勿輕易出手。”他說得很慢,可是也很有力,“黑色的火白色的女人,自然都有古怪。我們是人生地不熟,而世間事又無奇不有,要查個水落石出,自然要膽大心細,謹慎從事,不可打草驚蛇。”
溫文問:“您認為該從何著手呢?”
“張小愁。”陳劍誰回答。
“一,她是蔡四幸死時唯一目擊證人,二,她是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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