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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天數,我早就不該還活著了,哪怕是半生,其實都已經是師父的一種美好祝願。
而今我已經年滿十八,對於逆天這回事來說,可以說師父已經成功了一半。至少現在的我,雖然依舊孱弱瘦削,可是這十八年來幾無病災,已經是紮紮實實的改變了命途。師父為此甚至付出了極大的代價,此間就不足與外人道了。
所以師父說什麼當年雲遊偶然經過我家門口,心生善念把我帶上了山幾乎可以被認定是胡扯,不過他既然不說,我也無需去問。道法自然,該我知道的,師父不會不說,而他不說,就表示還沒到我可以知道這一切的時候。
在山裡這十八年,我接觸過的人極其有限,除了師父之外,就只有固定給師父送來柴米油鹽的一對夫妻,以及據說我小時候喝過她的奶的李寡婦,。
那對夫妻在山下應該算是成功人士,當初只是一對普普通通的開個夫妻店的小商販,夫妻倆開了個滷菜店聊以度日。如今早已貴為一家滷製品上市公司的掌舵人,白手起家到現在大概幾個億的身家吧。
十八年來,我們的衣食起居幾乎全都由那對夫妻供應,師父從未說過什麼感激的話,我也能夠算得出來,若是沒有當年師父的幫助,這對夫妻恐怕也就是一輩子開個滷菜店的命數。兩人命中原本雖然沒有大的災禍,可也絕沒有半點富貴可言。師父給了他們一場人世間的富貴,他們還以一生的柴米相報,也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這十八年我一直呆在山上,師父倒是偶爾會下山雲遊,短的數日便回,最長的超過一年的時間。
師父的行蹤我是推演不出來的,曾經好奇的試過,可是茫然一片顯然是被師父刻意遮蔽了。我唯一一次得手是師父的疏忽,那次我算出他在山下李寡婦那裡,兩人正做著男女之間羞人的勾當。只有一瞬間,師父立刻就察覺到了,然後他便回到了山上,我少不得捱了他一頓竹板。
早幾年的時候,師父每有下山雲遊,便是李寡婦上山來照顧我。這十八年,山上這個小小的道觀,除了師父和我之外,就只有李寡婦進的來,包括那對夫妻,也只是將東西送到道觀外的那片小樹林中,便自行離開。那片小樹林是師父按照河圖之數加上九宮布成,若是不得入門之法,普通人即便誤入樹林,也只是在轉上數圈之後便從其餘生位走出了樹林,位於樹林中央的道觀,是絕不會被發現的。
近些年因為我已經長大,衣食也再無需他人幫手,師父下山的時候,就只有我一個人呆在道觀之中。除了正常的衣食起居,我每日的時間多數用來習武和練習推演之術,另外每日有兩個小時的時間,可以上網瞭解我所處的這個世界。是以雖然十八年隔絕人世,我半步都不曾離開這片小樹林,但是對於山下的那個世界,我也並不陌生。
道觀很小,佔地不過兩畝,房間也不過三間,院子倒是不小。
一間是師父的臥室,一間我住著,還有一間供奉著真武大帝。十八年我不曾見過半點香火,那間房甚至都落灰頗多,我問過師父,師父不屑的說,“一隻大蓋王八而已,供奉個屁!”這曾經讓我很是恍然許長時間,師父究竟還是不是一個道士。
今天我沒有再做功課,師父昨日下山去了。
我倒不是因為師父不在所以偷懶,而是因為師父昨日下山之前,告訴我,讓我也下山去。
不出意外的話,今日便是我在這山中的最後一日。很早的時候師父就對我說過,有朝一日當我可以下山的時候,下去了,就再也不要回來。
這也是我最後一次坐在道觀的牆頭上自言自語了,再見了大青山,再見了太一觀。
甚至,再見了師父,再見了李寡婦。
根據我自己起的卦,此生我有可能都再見不到師父了。當然,師父他還活著。
唯一不需要說再見的,是太一派,太一派的掌門信物現在就在我的掌心裡握著。據師父說太一派傳承極為悠長,創派的祖師爺比周文王還要早,我不太相信。因為,太一派以前有兩名弟子,師父和我,現在,就只有我一個人了。
掌教是我,教徒也是我。
好吧,我要下山去了。
哦,必須要說明的是,師父是個道士,可我不是。天道數一,太一派既然取名天道,就足可包羅永珍,僧道俗皆可為派中弟子。
半生,下山!
0001 少年與未婚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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