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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許半生所修的無為法,則既可以是有所不為,這一點跟道家的無為基本一致,只有極其細微的差別。而它也可以是無所不為。
要麼作為旁觀者,什麼都不管,要麼作為上帝,所有的事情都跟他有關,這才是許半生修的無為法的‘精’髓。
世間所修,其實不管是道家還是佛‘門’,他們的無為因果等等,其實到最後都做不到絕對的無為而治。人是感情的動物,一旦超脫了感情,除去了七情六‘欲’之後,那也就不是人了。
所以,不管道家也好,佛‘門’也罷,他們最後所修的,都是有為法。一切都在有為之間,只不過表現形式不同。一個要普度眾生,一個要獨善其身,他們在以不同的方式去改變這個社會,目的是為了讓人類進化的更完美一些。
而許半生修的無為法,或者說是太一派的無為法,則是無為的同時又要有為天下,用一句話可以大致闡述這種無為法的表現方式,那就是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
沒有能力,不足夠有為,那就無為。而具備了足夠的實力,就要鉅細無遺,所有的事情都要參與。
從這個角度上來說,太一派的無為法,其實從一開始就是為成為天道做準備的,因為只有天道才有足夠的能力兼濟天下,將無為化作徹底的有為,牽一髮而動全身,整個天下都在天道的監管之內,又有什麼是可以無為的呢?
那些學生的死活當然跟許半生無關,不需要任何的道家或者佛‘門’的講義,許半生也可以袖手旁觀。
但是他修的無為法使其不能這樣,他憑心而行,只要有機會讓那些本該命絕的學生活下去,許半生是不介意捎帶手救他們一救的。
而現在,許半生既然已經知道了那些學生早已不再是那些學生,而只是保留了一具軀殼,體內的靈魂有可能已經灰飛煙滅永絕輪迴,也有可能被強行使其轉世輪迴去了,更加可能的是被金日旬變作這些古曼童的養分,成為了那些古曼童的一部分。棉花糖
那麼,許半生就再也無需顧慮那些學生的生死。
讓他們的軀殼倒下,對於這些學生原本的靈魂來說,或許是一種解脫。他們已經死了,可卻依舊負擔著活著的時候的那些記憶,並且這些記憶並不屬於他們,僅僅只是屬於金日旬而已,甚至被當做金日旬的工具。這樣的活著,絕非他們的本意。徹徹底底的死亡,對他們來說相當於解脫。
如果他們的魂靈被勒令輪迴轉世,或者是因為軀殼還沒有“死亡”的緣故而在‘陰’陽兩界之間飄‘蕩’,成為“那些東西”,那麼,當他們的‘肉’身徹底被摧毀的時候,也便是他們可以進入輪迴,重新轉世的時候reads;。
無論哪一種,這些學生唯有‘肉’身的毀滅,才會得到解脫,這是一定不錯的。
所以,許半生在這一刻,動了殺念,他想要在金日旬收取那些古曼童的靈魂之前,就將那些學生殺死。
可是,佛‘門’的事情許半生了解的並不透徹,他了解佛經,瞭解來龍去脈並不等於他了解佛‘門’的術數。他並不知道自己在強行摧毀那些學生的‘肉’身的同時,那些古曼童的靈魂會不會隨之灰飛煙滅。如果是,他不會忌憚殺死那些學生,因為他們早已不再是真正的人類,而如果不是,許半生殺了他們,反倒是在幫助金日旬節約‘精’氣去回收那些古曼童的魂靈了。
更關鍵的是,古曼童這種古怪的事物發展到現在,已經不再是單純的佛‘門’術數了,它早已超出了佛‘門’的範疇,反倒是帶上了巫‘門’很多的印記。
至於金日旬所做的這些事,就更加跟巫術密不可分,並且是黑巫術。
許半生是不會相信金日旬手裡的古曼童都是自然死亡的,那必然是他殺死了許多嬰孩,甚至是直接取自母體,後一種可能‘性’更大。
關於古曼童,原本就有這樣的說法,沒有呱呱墜地的胎兒,是製作古曼童的最佳材料。只要出生了之後,嬰孩身上就不免帶有世間的濁氣,對於普通要求的古曼童當然不會有特別大的影響,可對於那些要求很高的領養者,或者像是金日旬這樣根本是把古曼童當成豢養的小鬼,用來實現其野望的人來說,就會產生他們並不想要的結果了。
所以,許半生斷定金日旬為了追求完美的效果,他必然不會等到那些嬰孩呱呱墜地之後再將其殺死,而是會在母體之中將其取出,並且是必然極其臨近預產期的時間。
胎兒越發育,就越貼近於人類,而到了預產期附近,幾乎就已經是一個完全的人了,只不過他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