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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她的小手冰冷但柔軟。
我們都沒有說話,凝視著對方,語言在這時候是多餘的,因為在心裡我們已說訴說了千言萬語了。
“答應我,不要再做傻事了,不要再離開我!”看著她的眼睛,我輕輕搖了搖頭,在心裡對她說。
她溫柔地看著我的,然後輕輕地,慢慢地點了點頭。
上午的時候,小畢過來了,他居然找到了我那沒拔鎖匙的車,而且車上東西居然還是毫髮無損,這種事發生在廣州,不能說是一個奇蹟。
他還幫我帶了一個他以前用舊手機過來,說是給我臨時用,我把卡取出來,放在那個手機上。
馬上就有電話進來,看是蔡總的,我揉了揉發疼的腦袋,用沙啞和濃重的鼻音的聲音接了起來。
蔡總告訴我,會展中心的標被正式宣佈廢標,開標時間無限期地推後,面上原因是因為搶劫標書的事,但據省內高層人士的訊息,真正的原因是鍾市長被雙規後,有人到省裡和中央舉報說鍾市長暗箱操控招標。
我無語地聽著,這是必然的結果,牆倒眾人推,我現在唯一希望的是不要牽連到老黃,他幫我們只是因為在技術的角度上認可我們。
蔡總最後悄悄地跟我說,現在公安機關正在收集採韻證據,近期可能就會抓她,讓我這段時間最好不要去找她,以免惹上麻煩。
我沒有回答,只是輕輕地按了掛機鍵。
這時候又有電話進來,我看了一眼,是張宇哲,就接了起來。
張宇哲聽到我的聲音,焦急地說:“梁猜,你怎麼搞的,找了你一整天,你怎麼整天關機!會展中心的專案被宣佈廢標了,怎麼會搞成這樣,快回公司來商量下一步怎麼辦!這個專案是我向鄭總提著腦袋承諾拿下的,這個責任誰來負,這個鍋誰來背!”
我嘆了一口氣,對著電話只說了一句:“我來背!”然後掛掉手機後,直接把手機扔進了垃圾筒。
採韻又在醫院掛了一天的針,在第二天下午,我帶著她回到了家。
採韻看起來好了一些,有時和我說些不相干的笑話,有時候自己陷入深深的沉思中。
我在旁邊不停著說著笑和逗她開心,但一轉身,我的心卻像有一塊大石頭壓在我的胸,壓得我不能呼吸、不能喘氣。
這兩三天除了買菜和帶採韻去換藥,我們幾乎都不出門。
我們嘴上都沒有說,但我們都知道我們馬上就要分離,而且這一分離,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再相見,也許是十年十五年,也許是一輩子不能,一想到這,我的心都像被千萬張小刀一刀一刀地割著,痛得我渾身發冷,痛得我不能呼吸。
這幾天有兩次敲門,是查水錶和煤氣表的,每一次的敲門,都讓我的心狂跳,都讓我渾身冰冷和冒汗。
每次關上門後,我都會像虛脫一樣,靠在門邊喘著大氣。
但這一天終於來了,是採韻自己開的門。
當公安機關的人帶走採韻時,她一臉平靜地跟著他們走了,在電梯門關上的一剎那,我看到了她給我安靜的笑。
第六十章
從此後,我就再也沒有了採韻的訊息。
回到自己的家後,我大病了一場,在床上躺了整整一個多星期。
扔掉了手機後,我沒有再去補手機卡,只發了一封辭職書給張宇哲,同時告訴他因為身體原因,辭職前我請十天年假。
那段時間,躺在床上,我久久地入睡或者久久地不能入睡。
有時候,我會坐在陽臺上,像個將就入木的老人,曬著陽光,眯著眼從高樓大廈的縫隙裡尋找著天空裡不太明顯的白雲。
我不停地想念月兒和採韻,想著我前半生裡,並不漫長也不復雜,卻又糾纏不清的故事,然後像一條剛用盡全身力氣啃完一根撿來的骨頭,不知道還有沒有明天的老狗,傷感地伸個懶腰。
這段時間是小畢和雲水來照顧我的,一般中午自己做點粥喝,晚上他們就過來做飯給我吃,看著他們恩愛的樣子,我從心裡由衷的高興。
有一天晚上小畢加班,雲水自己過來做飯給我吃,她給了一張紙給我,上面寫著一個地址。
我抬頭詢問地看看雲水,她點了點頭,大眼睛看著我說:“這是月兒在新加坡的地址,她讓我寄她離開時拉在家裡的一套資料。她交代不要告訴你,但,我想還是給你。”
我小心翼翼地收起地址,用右手慢慢地滔起湯,一口一口地喝著,半晌抬起頭,看著牆上的鐘,問雲水:“雲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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