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脅迫,但是此時此刻,他才能理解秦王當時的膽戰心寒。
這個人根本無所畏懼,這樣的人最是可怕。
那雙幽冷的眸子像暗夜之星冷冷地盯著他,恐怖的氣息像是緊緊團起的堡壘,壓得他喘不過氣。
“……好,朕,朕把靈芝給你。”精神瀕於崩潰的前一刻,他只有選擇妥協。
那人靈芝方得到手便如鬼魅一樣消失得無影無蹤。
皇帝的手腳冰冷,從只剩下半面的床紗後走出,屋內漆黑一片,屋外風聲嘯嘯,方才的一切如惡夢般讓人意驚神迷。
但宮外那些呆呆站立的宮女和侍衛,卻分明印證了神秘人所說不虛。
能使用迷魂術的人會是誰?那人究竟是人是鬼,還是妖魅?
皇帝不由得毛骨悚然,不寒而慄。
第九章
等行歌趕回雪隱城的時候,雪染已經為初舞第一次運功完畢。
他將靈芝交給侍雪,吩咐說:“煎成兩碗湯藥,這藥湯可以幫助你家公子儘快恢復功力。”
侍雪望著他,柔聲說:“公子放心吧,我家公子說初舞姑娘體內的毒氣已經暫時被冰封,短時間內不會致命的。”
行歌看起來有些疲憊,“但是這種毒卻是慢慢發揮效用,當年我製作它,是想做成世上最歹毒詭異的一種毒藥,殺人於無形無痛無知無覺當中,卻怎麼也沒想到,傷人之劍必先傷己的道理。”
“這種毒是公子配製?為何初舞姑娘會吞服毒藥?”
他淡淡地看著她,“你嘗過萬念俱灰的感覺嗎?那種生不如死,只想慨然離世的決然。”
侍雪緩緩搖搖頭。即使當初要離開公子,她也沒有想過赴死,在她心中一直有個小小的信念支撐著自己:活著才會有轉機,活著才會有一切。
行歌悽然一笑,“以前看輕了你這個丫頭,沒想到你遠比我們的心胸寬闊,將生死離別看得這麼淡然,只可惜初舞不是你,而我,也不是雪染。”
提到雪染,侍雪的眼中總是有一抹動人的神韻,“我家公子不善言詞,不會表達心意,但是行歌公子不同啊,您與初舞姑娘朝夕相處,有多少矛盾都是可以化解的。”
“但我們從不曾試著化解過。”行歌悵然地說:“我不敢將心赤裸裸地袒露人前,因為世人皆有可能是我的敵人,即使是在初舞面前……我也習慣了隱藏真心。我以為她能懂,我以為她不會離開我,我以為……掌握住她的心是件易如反掌的事情。”
他幽幽地問:“是不是太過自信自負的人,才會敗得最慘?”
“公子不是敗,”侍雪說,“在感情面前無論勝敗,初舞姑娘若非愛您至深,又怎麼會逼迫自己走上絕路。如此相愛的人,更不能以成敗論之。”
行歌驚訝地凝望著她,“真沒想到,你會是我們的解人。曾經,我對你下手過狠,望你能夠原諒。”
侍雪淡淡微笑,“都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恩怨隨風,我已不放在心中,公子也不要計較了。更何況,若非公子那幾次施下重手,也不會逼出我家公子的真心,說起來,我還要感謝公子您的成全撮合。”
行歌苦笑,“世上的事情就是這麼玄妙,兜兜轉轉,誰也不知道最後的結局會是什麼。我曾自認心思縝密,智計無數,事事都能被我料準,沒想到我最想得到的一件也沒有得到,真正被算計進去的,卻是我自己。”
“公子去看看初舞姑娘吧,”侍雪低柔地提醒,“如今初舞姑娘的身邊只有公子您了,也只有您能夠照顧她一生,對嗎?”
行歌點點頭,快步走進房間。
初舞躺在床上,雪染正獨自坐在旁邊運功調息,聽到他的足音並未睜眼,只開口說道:“冰床我已命人去做,晚間時候就能做好。”
“多謝。”行歌輕聲說了一句,然後走到雪染身後,以右掌抵在他背心,將一股真氣輸送進他的體內。
過了盞茶工夫,雪染緩緩睜開眼睛,“收功吧,你的真氣同樣珍貴,日後還有許多事情要你奔波。”
行歌收了功,坐到初舞床前。她的面孔已不像最初那樣青紫,但依然蒼白,雙眸緊閉。
雪染問:“這種毒會讓她昏睡多久?”
他眼中的痛色很深,“以她下毒的分量來看,如果不能及時解毒,可能一生都不會醒。”
“你去找靈芝,是想用它來解毒?”
行歌說:“尋常的靈芝並沒有解毒的奇效,我聽說這株靈芝是天地混沌初開時就已經長在日落峰上,說是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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