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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大叫一聲,用雙手矇住了眼,片刻後忍不住從指縫中向外看了一眼,她不禁鬆了口長氣。
只見她家公子用雪隱劍架住了換影劍,只是換影劍的劍風劃破了行歌的一點皮肉,他的手還完好無缺地長在他的手腕上。
雪染看著行歌,“你肯為她犧牲一手,足見你的真情。我救她。”
這下子出乎了行歌的意料,沒想到雪染逼他斬手,只是為了試探他的真心。
他撤回劍,站起身,“我聽說聖上枕邊有一株千年靈芝,無論是解毒還是恢復功力都有極強的功效,我這就去拿。”
“公子要闖禁宮?太危險了。”侍雪不敢想象。到聖上枕邊盜取靈芝?
行歌已不多做解釋,抓緊換影劍,飛也似地衝出了房門,刺眼的強光騰空而起,行歌身隨白光化做了虛無。
“這就是換影劍的威力嗎?”侍雪喃喃自語,“沒想到他連楓紅公子的寶貝都要到手了。”
雪染開口說:“侍雪,幫我把她扶起來,我要運功了。”
“是,公子。”她站回床邊,雖然情勢緊急,她還是忍不住多看了初舞幾眼。以前怎麼沒有想到過,有哪個男子會有這麼絕麗的容顏?初舞與行歌在一起之所以看起來那麼和諧,是因為他們相愛至深吧?
原來行歌那樣鎮定自若的人也會有瘋狂的一面,只因為,事關心中所繫的那個愛人,所以無論要付出什麼代價都擋不住他的決心。
侍雪理解這種痛苦的甜蜜,因為她也是從那痛苦的深淵中爬出來的啊。
雖然不知道他們之間的恩怨糾葛,也不知道為什麼兩人會鬧到眼前這樣慘淡的局面,但是她依然想祝福他們,祝福天下的有情人,都能不被上天拆散,與天,打贏這一戰!
深夜的皇宮,皇帝剛剛批閱完所有的奏摺,疲倦地回到寢宮中,有宮女手捧熱水盆恭恭敬敬地端到他面前。
他簡單地擦了下臉,揮手道:“下去吧,朕要睡了。”
剛剛躺上床,床邊的燭火陡然一搖,有道黑影擋在紗帳前面。他皺皺眉,以為是宮女去而復返,不悅地說:“朕不是說要睡了嗎?還進來幹什麼?”
“打擾聖上安睡了,請聖上起身,草民有急事相商。”
這聲音本是優美如罄,聽在皇帝的耳朵裡卻如驚雷一樣,讓他一下騰地翻身坐起。
在紗簾外站著一個陌生的男子,手中似乎還抱著一柄長劍。
他本能地高喊,“來人!有刺客!”
來人不逃不躲,淡淡地說:“聖上不用喊了,附近的侍衛、宮女都已中了我的迷魂術,只會聽命於我,聖上就是喊破了喉嚨也沒用。”
皇帝大驚,“你,你到底是誰?”
“草民只是一個江湖客,此番前來是想向聖上求討一件東西,只要聖上肯割愛,草民即刻離開,絕不傷害聖上分毫。”
皇帝摸索著床頭,在枕下有一柄暗藏的短匕,他持匕在手,心中總算能自我安慰一些。
“你要求討什麼?你可知擅闖禁宮是死罪!要誅連九族!”
那人笑了笑,“草民孑然一身,沒有九族可以誅連。草民要求的,只是聖上床頭金匣中的千年靈芝草。”
皇帝先是一愣,然後怒道:“大膽刁民,敢挾迫天子索要鎮國之寶!這靈芝是你能求的嗎?”
“萬物來自天地,應當歸於萬民。聖上春秋鼎盛,要它無用,而我必須拿它去救我心愛之人一命,所以請聖上成全。”
皇帝勃然變色,“鬼話連篇!靈芝何等珍貴,賤民怎能妄想食用?”
劍光一閃,床前紗帳裂成兩半,隨之所有的燭火一起熄滅,一隻冰冷的手揪住了皇帝的脖領,森冷的低語帶著濃濃的殺氣刺進皇帝的眉骨,“聖上,我尊您一聲聖上是敬重您高高在上的地位,並不是怕您。若是換做別人,用這樣的言語侮辱我的愛人,我定要他死無全屍!”
皇帝渾身顫抖,強自鎮定,“你、你要怎樣?”
“我要靈芝!”
“你、你可知惹朕一怒,後果會如何?”
那人冷笑:“知道,《戰國策》一書草民也曾熟讀。當年,秦王也說過類似的話,『天子之怒,伏屍百萬,流血千里』。但聖上可還記得那布衣唐睢先生又是怎麼回答的?”
皇帝自心到身都冷如寒冰,兒時所讀的那篇文章中觸目驚心的一句話,他當然不會忘記,“布衣之怒,伏屍二人,流血五步。”
兒時他曾嘲笑過秦王的懦弱無用,居然會被一介草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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