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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終南山遊玩去了,給自個府裡留的話是昨日下午就出城。
憑藉他們父輩權勢的影響,沒出命案,只要未被當場抓住,就可以賴掉了,王寶真他們想要報復,也得養上幾個月的傷,傷好後才能動手。
陽光灑在李巖臉上,他微笑著道:“高墨達,虧你還是成了精的胡商,你在胭脂馬佔了不到一成的份子,大的損失都由他們扛去。”
與李巖也不見外,高墨達搓著手嘿嘿笑道:“我正好有時間去監督玉真公主的道觀改造。”
“多找點好工匠,手上好幾個改造庭院的活兒,用熟手帶生手,分開幾處同時施工,對了,你先給我師蘇禮部改建個茶庭,至於胭脂馬酒肆嗎——”李巖沉吟起來。
“還請巖哥兒幫忙!”高墨達眼裡滿是熱切的希望,那裡也有他一份子。
侍女送上早餐,鑲著櫻桃的畢羅餅熱氣騰騰,乳酪,煎蛋,一大杯三勒漿。
“讓它繼續關下去好了,過些日子,你問問那些胡商,誰願意出讓份子,我們全買下。高墨達,你想想,胭脂馬那地段位置多好,從侍酒胡姬挑一些年輕貌美的,全集中到平康里李司業府上,那兒現在清靜,訓練一剛一柔兩種新舞,名兒就叫探戈和華爾茲。”李巖微笑著舉起琉璃酒杯抿了一口,香醇適口,暗道,清晨喝這三勒漿也不錯。
高墨達的呼吸變得粗重,將關門的胭脂馬酒肆全買過來,肯定佔大便宜,有了山中仙釀和公主府那些美味燒烤,再加上兩種新舞蹈,重新開業後的生意,豈不是更加紅火?
巖哥兒的手段真高明,無利不起早,一石二鳥,現在他天天忙著準備制科秋試,有玉真公主,蘇禮部等人關照他,日後必定雁塔題名,飛黃騰達……高墨達想到這兒,神情愈加的恭敬。
“巖哥兒!”房裡傳來一聲嬌滴滴的呼喚,李巖一聽,這次是冰還是火?他臉色都變了。
“高墨達,我待會離開後,你好好給康雪兒講講公主府侍女的規矩,以後免得她吃虧。”李巖吩咐道,叫高府侍女再端來一份冒著熱氣的早餐,親自給她送進去。
果然是年少風流,高墨達羨慕地望著李巖的背影,回頭四下瞧瞧,滿庭月季開得奼紫嫣紅,陽光無遮無擋直瀉而下,心情便如這花園一般,明媚動人。
他哪裡知道,李巖進去,眼睛瞧著地面,把早餐往食案一放,手掩著下體退出房間,將康雪兒撒嬌呼喚置若罔聞,立刻頭也不會,就出了高墨達的後院。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呀。
又是半個多月過去,李巖每日四更起床,進行身體鍛鍊,上午就在公主府苦讀,中午去大理寺監獄給父親送飯,下午就做些論議對策,遇有疑惑不解之處就到老師那兒去求教,當真是兩耳不聞窗外,一心只讀聖賢書。
平康里,永穆公主府。
這日黃昏,李巖從蘇府回來,繡娘送來幾條華爾茲舞裙,紅白黃綠紫。李巖為永穆公主選了兩條舞裙,紅舞裙紅得似火,白舞裙純潔似雪,侍女康雪兒選了一條紫色舞裙,神秘高貴,侍女柳枝和柳葉兒也很喜歡自己的舞裙。
李賢齊還是穿大唐圓領窄袖團衫,只不過下襬較短,衣長及膝,正與永穆公主端了一個架子:“華爾茲男舞伴與女舞伴像一朵盛開的鮮花,頭略向後偏……”
侍女柳枝在院中接到門房稟報,吉溫求見。
吉溫,不是安排有人隨時與他聯絡嗎?李巖對永穆公主歉意笑道:“我去去就來,讓康雪兒與你先練著。”
公主府茶庭,書房內,燭光明亮。
李賢齊坐在曲足書案後,靜靜地繪一副庭院小品。吉溫端著碗茶,臉上帶著慌亂的神色:“巖哥兒,張機身子骨弱,不經打,開始咯血,張尚書勃然大怒,要去找王準、裴元慶的父親,我怕——”
“你怕就去向張尚書坦白自己的罪行,求他的寬恕。”李巖頭也不抬,丟了句話出來。
吉溫也不笨,立刻品出這話的味兒:“我又不是傻子,往死裡得罪了王寶真,張機,再去求人家寬恕,這邊的兄弟也得罪了,兩頭不討好。”
“既然這樣,如今也只有一條道走到黑,張尚書若是問及此事或京兆府傳訊於你,你就將就肇事的原因攬在王寶真,張機身上,為他們構陷一張網……”李巖面帶微笑,微微搖晃的燭火,映出他高深莫測的笑容。
李巖緩緩道:“我斷定,皇上泰山封禪前,早已失寵的王皇后會被廢掉,那幫外戚都會獲罪,那時候王寶真張機傷剛好,面臨父親被貶抄家流放的命運,哪有心思來對付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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