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4 頁)
平?”劉克舉說:“全鎮13個村我都吃過飯,我們村屬中上游。”
*微笑著操湖北話問:“你家有沒有‘白條子’?”劉克舉答:“沒有。我種一年田,還倒欠村裡20元,要打‘白條’給村裡哩!村裡比我差的還有,主要是家裡沒勞力的。”
聽到這裡,*收斂了笑容。
“殺!”
1992年,上海,在上海社科院法學研究所工作的林喆參加了一次內部通風會。會上通報的內容是當時查處的官員腐敗問題,與會的人員,包括上海市的一些老幹部。
通報的內容,顯然超過了老幹部們的忍受程度。通報結束後,會場上一片沉寂。
一位70多歲的老幹部,嘴唇顫抖著說:“戰友們,怎麼辦?怎麼辦?”所有老同志拿起手中的柺杖往地上一戳,口中蹦出一個字:“殺!”
會後不久,上海人民出版社的一名編輯找到林喆,約她寫一本關於腐敗的“暢銷書”,並強調,這本書至少能讓高中文化程度的人都能讀懂。
林喆接下了這個題目。她將研究重點放在對權力的分析上。她很快發現,這不是一本寫給高中生的書。
一年後,當林喆將題為《權力腐敗與權力制約》的書稿交給出版社時,最初約稿的編輯詫異了。“腐敗與權力有什麼關係?腐敗就是腐化啊!”出版社拒絕出此書。
其時,*還不是一個可以公開深入探討的問題。林喆的書稿幾經沉浮,旅行了大半個中國,幾經退稿。
在著書過程中,林喆也對“是否是改革開放引發腐敗”做出明確回答:“不是這樣。”
“共產主義必定勝利”
1992年10月12日,十四大開幕當夜,北京大學經濟學院資料室主任解萬英在校園裡跳樓自盡,留下一本封面上寫著“共產主義必定勝利”的《求是》雜誌。媒體報道稱,53歲的解萬英相信計劃經濟體制,曾經著文反對“私有化”引起的分配不公。
“我明白我們和他們的區別了:我們是消滅了有產階級,都是無產階級;他們是消滅了無產階級,都是有產階級。”
1992年,泉州市市委書記去了趟北歐,回來後對記者說。
。。
用錢這麼用,找錢也是難上加難
鬥富
1993年4月8日,中央人民廣播電臺播出了一篇題為《拜金主義要不得》的評論員文章。文中說:
在杭州,有兩個“大款”為了鬥富,竟在眾目睽睽之下,比賽燒人民幣,每人燒掉2000多元而面不改色。
在長春,一家卡拉OK廳,一個富翁宣佈:包下當晚所有的“點歌費”,另一位大亨立即宣告:買下全市當天所有的鮮花。你不讓我點歌,你也別想獻花。
春節時,一個青年富豪仰望著紛紛落下的爆竹紙屑興奮地流下熱淚,因為他剛剛點燃的4個爆竹是用2000元人民幣捲成的。
一位北京“大款”用兩萬元一桌的宴席招待廣東“大款”竟遭到奚落,隨後廣東“大款”用6萬元一桌回請,而北京這位“大款”竟“啪”地開啟密碼箱,甩出35萬元說:“今天這桌就照這個數!”
2009年2月13日,《河北青年報》一篇《比壓歲錢中小學生網上“鬥富”》的報道說:有的孩子在網上曬出自己幾萬甚至十幾萬的壓歲錢。
“我心裡每時每刻都想,用錢這麼用,找錢也是蘭(難)上加蘭(難)。但是,我也沒有辦法。”
1993年11月19日,港商獨資企業深圳致麗玩具廠發生火災,84個打工妹命喪火海。災後,研究勞工問題的學者常凱進入廠區,搜尋到散落各處的一些遇難打工妹書信。一位打工妹收到的一封弟弟來信如下:
難忘的姐姐:
你好。
來信不知應刻(該)怎樣謝才好。
來信無別(意),只想簡單的(地)談談廠裡的情況吧。我4月12日早離開你那兒,來到大慶遊艇公司,報到後就上了班,很順利。現時廠裡條見(件)太差,但是沒辦法,為了爭(掙)錢,為了個人,為了生活,為了全家,為了給爸、媽,和全家爭(掙)吃,不得不幹下去。我問了一下老工人,工資可能是9元至10元錢一天,8個小時,晚上加班7個小時就算一天,作8小時算。生活除36元,每月扣25元的按金。按金要你什麼時候走,或不在廠裡幹了才發給。廠裡的廠規也嚴,跟廠聚家差不多那麼嚴。但是,請姐姐放心,不會在(再)有什麼事的。這次我一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