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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瑟只是思考了片刻,然後便搖了搖頭:“我幼年也遇到過修行之人,他們說我五根缺失,此生沒有修道的希望。全真人好意,我心領了,但既然我無法踏入修道之門,為何還要連累了全真人的修為?”
“話不是這樣說,前世你曾救過我兩次,我還報於你這一世身上,也算是了結一段因果。”全真人笑了笑:“自然,一切依你之意,若是你實在不願,那也罷了。”
他眼中,盧瑟不過是個普通人,故此,他沒有做太多的掩飾,就在說“那也罷了”的同時,他眼中閃過一絲殺氣。他卻不知這個奇異的身體中,竟然隱藏著一個穿越而來的靈魂,盧瑟看到他那目光,便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回答了。
“真人如此厚愛,我如何敢不從命?”盧瑟起身恭恭敬敬地行禮:“若是真人不以為我資質不堪造就,願意拜在真人門下。”
“好好好!”全照達聽了他這樣回答,哈哈大笑起來:“我在旅途之中,一切從簡,你便算我的記名弟子,今夜我會傳你一套功法,對於凡人之軀來說,倒有延年益壽之效。”
“多謝師傅。”盧瑟垂首道:“弟子如今雖是遊旅在外,但有親族在附近,師傅可否允許弟子與親族交待之後再去?”
這話說得合情合理,全照達卻搖頭道:“我尚有要事,不可與凡俗之人耽擱,你既一心向道,那這些許俗事便應該拋開。”
他既然如此說,盧瑟只能做罷,當下全照達捻指為訣,在他腳下浮現一柄銅跡斑駁的古劍,那古劍眨眼間變得角只划水板一般大,全照達正待拉他上劍,想了想又停了下來。他略一沉吟,將另兩個弟子打發走,然後捻指成訣,盧瑟只覺得身上的寒毛猛地豎了一下,卻什麼都沒有看到。
“別怕,我只是施了一個隔神術,如今我們在這談話,便是有人想偷聽偷窺也見不著了。”全照達道:“賢徒,你雖然沒有前世記憶,但你這形貌,卻與前世別無二致,如果不改一下的話,必然為人識出。為師雖然不怕麻煩,卻擔心有照顧不周之處,讓你有所閃失——故此我有樣東西賜你,也算是我給你的見面禮吧。”
他一邊說,一邊攤開手掌,他手掌原本是空蕩蕩的,只是拇指上套著一枚綠油油的扳指看上去甚是可愛。隨著全照達心意一轉,那綠扳指上光芒閃了閃,一件薄薄的皮具出現在他的掌中。
他將那皮具交給盧瑟:“這是我當初得到的一件寶物,沒有太大的用物,不過用來遮掩形跡卻是最好不過,你將它套在臉上試試。”
盧瑟將那皮具套在臉上,全照達又告訴了他使用方法,他施展對著鏡子一照,發現自己完全變了模樣。如今的他,眉眼與他穿越前一模一樣,就是他自己,也無法判斷這張臉是真是假。
“多謝師傅賜與這寶物。”盧瑟忍不住歡喜道。
“這面具有個名字,叫作虛偽面具……”全照達笑道:“名字不是很好聽,也派不上什麼大用場,雖然可以依著你的念頭改變臉形,卻不能變更你的氣場,修行者看人,都是先望氣再觀形,故此你可以用來瞞那些不認識你的人,若是別人認識你,這東西便沒了用處。”
盧瑟心中暗暗稱奇,在地球上,天地元氣淡薄,各種用於煉製法寶的材料又缺少,僥倖得到一點,也不會用來煉製這種沒有什麼大用的小玩意兒,看來這個世界求道這途,與在地球上會有很大區別,雖然他身體吸納不了天地元氣,但或許能憑藉這些奇珍異寶另闢蹊徑呢。
當時無話,他們的目的地是離真陽山五百里的玉隱峰。這距離普通人走來,便是騎著馬,也要五六天的時間,若是修行者使用遁術,不過是一日功夫。全照達修為高深,帶著他御劍而行,速度比赤崖、烏青衣二人還要快。
到了傍晚時分,他們來到玉隱峰,路上盧瑟弄明白了,玉隱門是這映國修行的五大門派之一,歷代都有“賢”字階段的修行者,在上一代,全照達的師父葉桐,甚至達到了“至”字階的頂端,壽元高達五百餘歲,可惜離“真”字階一步之遙時壽終尸解。全照達這一系是玉隱門嫡脈,他有師兄弟四人,他排行第二,因為某種緣故並未居住在玉隱峰,而晨離玉隱峰六百里的青蓮湖開闢了自己的道場。這一次因為是師父葉桐尸解五十年,他的大師兄段元漸請他回來祭祀,這才回到玉隱峰的。
“看來自己這位師傅與大師伯段元漸並不十分和睦。”儘管全照達沒有明言,但盧瑟還是猜得不離十。葉桐雖然是映國修行者中有數的高人,可在教徒弟方面卻沒有什麼天賦,他的四個弟子都只在“賢”字上層階徘徊,雖然得他所傳都有一兩手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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