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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少年擄了去。
“師兄,罷了罷了,與他一介凡夫俗子一般見識做甚,他夭亡之相未破,雖然已經長大,但命也不會久長。我們這次回玉隱峰有大事,原不應與這凡人多做糾纏,走吧走吧。”
那師兄瞪了少年一眼,想想心中還是有所不甘,伸出一隻手掌來,轉瞬間,他掌中出現了一張小小的黃色符紙,他一抖手,那黃色符紙幻成一團光芒,向西南方向射了過去。
“師兄,你找師尊做什麼,若是惹得師尊發怒,我們又討不得好果子吃。”師弟埋怨道。
“我不信師父對這廝就不生興趣,咱們動不得他,師父卻可以動得,這小子傲慢無禮,若是落入我手中,必然要給他些苦頭嚐嚐。”那師兄道。
二人談話間,少年已經離開了,他的牛走得慢,兩個道人對話用了密法,故此他並未聽到。走出百餘步後,他回頭一看,卻見兩個道人遠遠地跟在身後,他微微皺起眉來:“這兩個道人,究竟想做什麼?”
又過了片刻,一道青氣從西南方向飛射過來,落在地上,化成一個四十來歲的道人。這道人眉慈目善,看上去倒象是個和氣無比的田舍翁,可那兩個道人卻慌忙行禮,眉宇間都是恭敬:“見過師尊!”
“赤崖,你好端端給我傳訊做什麼,為師賜你的傳訊符篆,可不是這般用法。”那道人見沒發生什麼事情,便笑著對那重眉赤臉的道人道。
“師尊,徒兒發覺一個怪人。”赤崖道:“他一人竟然同時具備孤煞夭亡之相、功德之體與五靈缺失之身,徒兒曾聽師傅說,凡有異秉之人,必有異常之相,這人如此古怪,或許對師尊有用。”
後來的道人便是“全真人”了,他聞言一愣,順著赤崖所指向少年看去,那少年恰好回過頭來,兩人一照面,全真人驚咦了聲。
赤崖與師弟對望了一眼,也都是面騰驚色,雖然那少年身具三種異相,但師傅一向淡定從容,如何見了他的面會驚呼?
“竟然是趙道友,沒料想你轉生之後,竟然淪落如此!”臉上的驚色還沒有消褪,那全真人身形一閃,便出現在少年面前,他緊緊盯著少年的臉:“道友還記得全某麼?”
“我姓夏,不姓趙,也不認得你。”那少年最初也是一驚,旋即回過神來,搖了搖頭道。
“這不怪道友,轉生之後,前世之事原本就盡數忘懷了……”全真人苦澀地笑了笑:“當初道友曾三次救全某性命,全某卻在道友受圍攻時無法救援,這數十年來一直心存歉疚,如今既是給全某遇著了道友轉世之身,那便是全某欠道友的要還了……道友可願小駐片刻,聽全某說說這因果?”
一、不是愛風塵,似被前緣誤(三)
“你今世姓名如何稱呼?”
小橋流水之側,不知是哪位行善人家,擺了幾個石凳,那全真人與少年相對而坐,全真人也不知用的是什麼手段,竟然憑空捧出了熱茶,為少年倒上一杯後道。‘3w‘
他的兩個弟子,都面面相覷,這位師尊雖然看上去一團和氣,實際上卻是個高傲之人,在修行之士中,雖然不是聖人、至人這般高人,卻也站在了賢人的頂峰,對待一般同級高手,他都不曾這麼客氣過。眼前這個少年前世究竟是什麼身份,竟然惹得師尊如此重視?
“小姓盧,單名一個瑟字。”少年回答道。
“盧少兄,你前世是我至友,礙於某種原因,我不能將你前世姓名字號告訴你……我絕無惡意,你前世結仇甚多,其中不少有大神通者,稍有不慎走漏了訊息,他們必定要來尋你。”
“前世恩怨,他們這一世還追來?”盧瑟驚道。
“要不怎麼是因果呢,前世之因,後世之果。”全真人搖了搖頭:“我姓全,法號照達,你稱我全真人便可。”
“全真人。”盧瑟看著他道:“我前世究竟做了些什麼事情,惹得如此天怒人怨?”
盧瑟相信這位全真人所說的話,至少有小半是真實的,他這個身體的魂靈,並沒有完全散去,以他穿越來之前的修為,也可以察覺到,這個身體前世,帶著極大的戾氣。
“不過是性子激烈,做事不夠圓滑,故此得罪了那些道貌岸然的傢伙罷了。”全真人嘆了口氣:“你如今只是一介凡人,多知道這些也沒用……我且問你,你是否還願意踏足仙界開啟問道之門?”
這言語中隱隱有收攬之意了,在全真人看來,莫說自己點明與他的前身是舊友,就是二人毫無淵源,憑著世人對於修行的敬仰,盧瑟也應該高興得應承下來。但出乎他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