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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西陵楓的這句話,雖是實情,卻從來不會成為她的考慮。
她越來越現實,而西陵楓呢?
始終,仍是太理想化。
她這一僵滯的原因,也僅在於,西陵楓的理想化,是否終會形成她和他分歧的開端。
只是,這一次,不用她開口,卻已然聽到西陵楓的胸腔內溢位一聲喟嘆,在這聲喟嘆後,他的聲音幽幽地從她的頭項傳來:
“只有足夠強的人,才能把你擁有——這句話,其實,是對所有人說的……”
這一句話,對她來說,是熟悉的。
而,這句話,彼時,她只在拒絕西陵夙時說過。
卻沒有想到,西陵楓竟也是聽到了?
猶記得,那是一個繁星滿天的夜晚,那一夜,亦是西陵楓大婚後,帝宮的中秋宴飲。
也在那次宴飲上,西陵夙一反常態地約她到了臨近宴飲的亭臺,對她說,想娶她為王妃。
縱然,她和西陵夙因著父親的關係,也是熟稔的,縱然,她亦在先前就瞧出西陵夙對她有所不同。
可,彼時,她樂於享受的這種不同,僅僅限於享受罷了。
對於她所要擇選的男子,因著她傾國的容貌,因著她孤傲的心氣,她必要擇那人中之龍的。而當時,西陵夙只是皓王,她又怎會放在心上呢?
然,再怎樣不放在心上,西陵夙始終是先帝的皇子,她不能當了面直接去駁,於是,方有了這一句話,但,說出這話時,明明僅有她和西陵夙二人,何以西陵楓竟知曉呢?
難道說,那時,他就關注自己的一舉一動?
畢竟,那一次為了避嫌,是約在開闊的亭臺處。
後來,西陵夙為了她這句話,自動請纓出戰錦國,待到凱旋歸來時,她已成了先帝的皇貴妃。
手微微收緊,那時,其實,豈止皓王對她有所不同呢?
最為忽略的那一人,卻是最終得到她的那一人。
猶記起,被先帝強行佔有的那一晚,漫天的星星是那般迷亂了她的眼,她無助地想喊,想逃,但,先帝粗暴地撕開她身上的綾羅綢緞,將霸道的慾望狠狠地埋進她的身體,也在那時,在那座殿宇內,她看到,有一幅仕女圖從紗幔後透了出來。
上面的女子,容貌和她是彷彿的,可,卻並不是宮裡的任何一位娘娘。
後來,她慢慢發現,先帝迄今看似隆寵的唯有兩名嬪妃。
一位是已然逝去的康敏皇貴妃。
一位則是她。
她和康敏皇貴妃都有一個共性,也是這個共性,使得先帝對她們是寵愛的。
康敏皇貴妃的眼睛像那名女子。
至於她,笑起來的樣子,是和那名女子彷彿的。
於是,因著那名女子,她和康敏皇貴妃,都成了先帝不惜任何代價,都要得到的女人。
當她終於發現,那名女子的身份竟是先帝的堂姐時,是驚愕的。
也從那時開始,她明白,先帝對她的寵愛不過是表面上的。
她對先帝來說,僅是個替代品。
當這個替代品失去新鮮的意味時,當這個替代品意識到自己存在的涵義,在暗處,先帝開始不再遮掩地在她身上肆意發洩。
他將那副畫卷懸掛到她的寢殿,無數個夜晚,就在那副畫卷下,將她臨幸。
外人看到,先帝對她頻頻翻牌,唯有她自個清楚,這些夜晚對她來說,僅帶著噩夢的意味。
而這種噩夢幾乎沒有甦醒的一天。
於是,她只期盼著儘快選秀,期待著,新選的秀女中能有相似的替代品。
可,選秀前,在先帝又一次對她施行肉體上的折磨時,她沒有辦法控制住,竟是在疼痛難耐時,咬了先帝一口,掙脫出來。
只這一掙脫,她朝前逃去時,被先帝狠狠拽回床榻,她的手無助地想要抓住任何可以攀附的東西,卻是將那畫軸撕下,這一撕,先帝勃然大怒。
宮裡人,僅看到先帝怒氣衝衝從她宮中出來,以為是她忤逆了先帝,卻不知,其後她是被先帝下了密旨,押往行宮。
在那行宮,等待她的,是不可知的命運,或許,先帝很快便會將她處死在那。
不過是礙著選秀,才不急於處置她。
也礙著她畢竟是太傅的女兒,在宮裡若不能堂而皇之地發落,於行宮,不啻是最好的處置地點。
而她絕不是坐以待斃的人。
在初到行宮的那日,便託著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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