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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完這句話,她的手在紙鳶的竹骨上拂過,竹骨很硬,這種硬,有時候,卻是必須的。
正因為這份硬,紙鳶方能飛上蒼穹。
也只有做到足夠的心硬,才能握住更多的東西。
這麼淺顯的道理,她一早就懂得。只是,在這些之外,其實,說到底,還要靠機遇。
而她這一次的失敗,何嘗不是機遇沒有向著她呢?
“如果你願意,我願意捨棄這裡的一切,我們一起尋一處世外的桃源,過完這輩子,至於太傅府,還有——〃
“還有你新娶的夫人,你也會妥善處理,不用我擔心,是不是?讓我來猜猜,你的妥善處理是指什麼,或許,父親早知道,我還活著,只是,名義上我畢競是死了,自然是不能回太傅府,由你帶到那世外桃源,也算是消除父親的顧慮,對此,父親那,其實根本不用交代。至於你那位新夫人,你當然不會一紙休書將她休回司空府,處置的法子,要麼,你製造出另一場意外身亡,如此,她和你的夫妻便是徹底中止。要麼,所謂的世外桃源,離帝都並不遠,你同樣能扮演最值得女子託付的閒散侯,不知道,我猜得對不對呢?〃
這番話,徐徐說來,是傷人的。
可,更傷人的事,還在後面,她拂過紙鳶的手,執住紙鳶的兩邊,驟然一撕,那精緻的紙鳶就被撕為兩半,再美的圖案,都再是拼湊不起來。
“這些,不是我要的!〃
決絕的說出這句話,她將紙鳶擲扔在地上,深深吸進一口氣,不去瞧西陵楓的神色:
“你知道嗎?我好不容易,才查到謀害我們孩子的是胥貴姬,而背後謀劃這一切的就是胥侍中,他不止察覺我懷了身孕,也瞧出我想給這個孩子一個名正言順的身份,而他,豈會容我們的孩子阻住他女兒,乃至胥府的路呢,所以,竟不惜對我們的孩子痛下殺手,這個仇,我沒有報.我不甘心吶。因為,那是你賜給我最珍貴的東西,也是我虧欠你的……”
話語到最後,是哽咽的,壓抑著,但卻疼痛的哽咽。
不甘心的.難道只是這弒子之仇嗎?
當然,有些話,不需要挑明瞭說,在這樣的時刻,在他和她之間。
“初初,那,要我做什麼?”西陵楓平靜地問出這句話,他的面色,是波瀾不驚的。
“楓——”風初初沒有想到,西陵楓這麼快就說出她想要他說的話,有些訝異,可,再訝異,她都沒忘記上前幾步,走近西陵楓,眼淚將墜未墜的時候,撲進西陵楓的懷中。
這一次,他的手其實沒有環住她。
而她,只顧著說出接下來要說的話,也忽視了這看似微不足道的細節。
其實,在過去的那些年中,她忽視的細節,又何其多呢?
只是,有時候忽視,又不被提及的話,亦是種幸福。
“楓,只要奪回本來屬於你的一切,也就等於為我們的孩子報了仇,那樣,無論我陪你去哪,都再不會愧疚難受了。”這一句話,說得該有多柔意款款呢。
這,不啻是她如今要的。
倘若說,先前,她有孩子可以寄託,那麼在失去孩子之後,她的依賴,始終還是西陵楓。
畢竟,作為女人,她從來不指望,能夠君監天下,所以,依賴,是她最初,也是最後的選擇。
“可,到了那時,你同樣並不能光明正大地陪在我身邊……”西陵楓的手甫抬起,想要觸及她柔軟的髮絲,但,這一抬,只在空氣中停住,那樣的姿勢,帶著一種她永不知道的悽美——
修長的指尖,在那烏黑的髮絲上,隔了一分的距離,卻是咫尺天涯。
而他說出的這句話,確是實情。
這實情,是讓風初初的身子明顯僵滯的。
其實,她本不該僵滯,當初,最理想的情形,也不過是西陵楓能夠代替西陵夙,如此,她的太后位置就長安久穩。
至於,成為西陵楓真正的女人,這個問題,好像,在很久以前就不是她該去想的。
當她走到太后的尊位,即便曾經不甘過,不願孀居在關雎宮,可,再如何,都是不能轉圜的。
若西陵楓成了真正的帝王,或許,她和他之間能有的,也只是讓她在眾人看不到的暗處不孀居罷了。
一如,曾經,哪怕她是先帝的女人,她和西陡楓之間,卻也是有過那一次的肌膚之親。
縱然,那一次,很大程度上,是她基於某種目的去行出的誘惑。
所以,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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