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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僅能暗中派人,設計了未烯谷的謀算。
縱然,那未烯血洗和他沒有直接的關係,但,確是他吩咐人,欲待趁奕翾的兵馬和未烯谷一眾族人廝殺得差不多時,再坐收漁翁之利。
可,臨到頭,終究,功虧一簣,幸得翔王是好好的,這種病的遺傳,並非會殃及到所有的血脈。
如此,他只舍了心,陪著從隆王手中接過,病發垂危的西陵夙,避到魑魅山來。
對外,藉著浮華山的山崩,宣稱西陵夙駕崩。
畢竟,以彼時西陵夙的身子,根本沒有辦法繼續政務,如此回到帝都,只會被別有用心的人算計,並且貽誤最後救命的時機。
而這裡,火山噴發後形成的溫泉,對於護住他的心脈是有裨益的。
現在的西陵夙,為了延續他的命脈,已被複用銀針封去所有知覺,只和活死人無異。
當然,這是現任谷主蕭楠所為。
從蕭楠獲悉西陵夙駕崩訊息後,便隱隱覺到有些不對,最終,從隆王口中證實了,西陵夙許還活著,但即便活著,該是不會移多遠的。
於是,只在奕茗進宮後,蕭楠將附近具備延續命脈的地方,逐一做了排查,自然不難查到這一處。
而海公公最早作為女子的護衛家丁,在數十年前,送其往未烯谷療病,雖對醫術不通,恰是知道,離開未烯谷後,最適合女子調養病體的地方是哪兒。
未烯谷,許了那女子美好的愛情,也許了那女子延續生命的契機。
可,這份契機,終隨著女子不得不離開未烯谷,返回帝都,被先帝邂逅,發生了逆轉。
倘若,女子沒有入宮為妃,是不是現在的一切都將不同呢?
然,女子入宮為妃數年後,便發了病,亦因此,先帝召集天下名醫為其醫治,那未烯谷的谷主自也在其中,並且是唯一一個能控制住女子發病的醫生,是以,獨得了先帝作為嘉賞,賜下的令牌,不僅能自由進出宮闈,倘醫治好女子,先帝更會應允其一件事。
於是,那男子只想著,待治好女子的病後,便用這令牌,請先帝放女子出宮。
可惜,這一切,不過是場最美好的夢。
海公公亦在這場夢破碎後,手上沾滿了血腥的罪孽。
對此,海公公是愧疚的,除了最後盡到守護的職責之外,他幾乎尋不到生命繼續下去的目的。
而彼時,奕茗在結束宮裡的一切,不得不離開自己剛生下不久孩子的時候,其實,亦是找不到繼續獨自活下去的理由。
只想著,若能找到西陵夙,陪在他身旁,她的命也該結束了。
縱然,她放不下那可愛的孩子,可,她亦是知道,若留下去,不僅出不了宮,必將陷入新一輪的爭鬥中。
畢竟,那銀狐之說,顯見是西陵夙彼時和胥司空達成了某種協議,方暫時容得下她。
但,若她繼續留下去,這銀狐之說終將會傷害到她的孩子。
唯有藉此‘一死’,將孩子託付給安子墨,才護得了孩子周全,也懲治了心計城府深沉的胥淑妃。
至於安子墨,即便和她沒有過多的往來,但,她知道,這後宮中,若還有人最值得託付,那便是安貴姬。
兩年過去,事實證明,她彼時的抉擇,是對的。
只是,每年唯有到避署時節,方能經由這,往避署行宮悄悄見一下她的恆兒,思念就這樣落滿其餘的日日夜夜。
收回思緒,她瞧到師父將藥草遞給她後,只將手收了回去。
本是不經意的一個動作,卻讓她的心驀地滯了一下,而師父,卻是回身,欲朝房室走去。
“師父——”她喚出這一聲,復繞到師父的跟前。
那面具依舊還是以往的那張,可在這一刻,卻驟然讓她覺到不對起來。
“呃?”蕭楠略停了步子,只站在那。
她抬起臉,假若,剛剛沒有留意到師父的手,或許,她能容許自己不再去多想那一個念頭,可就在剛剛,她瞧得到師父的手,因採摘了顏落草,被顏落草能去除汙濁的屬性所致,竟現出一種白皙。
師父的手,因長年採摘藥物,加煉製蠱毒,永遠和白皙是沒有任何關係的。
可,就在剛剛,她瞧得到,師父的手,是白皙的。
下意識地,她抬起手,甫要觸到那張面具時,終是滯了一滯。
曾在太后壽誕前,師父說:
“你想知道我是誰不難,我的臉就在這面具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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