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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的大局來說,她要的,不是父皇和西陵夙的罅隙,而是西陵夙和皇甫漠的罅隙。
唯有這樣,洛州之地,她方能險中求勝。
“老夫不需要明鑑,倒是你,最好認清楚自己是什麼身份,哪怕我們亡了國,卻也不屑於依附這樣狠子野心的人!”
這一句話奕傲說的極是聲色俱厲,可西陵夙的臉上還是沒有任何的反應,只是似笑非笑地站在那,他的旁邊,是千湄扶著的蒹葭。
奕傲叱完,沒有等奕翾應話,目光已然轉到蒹葭的身上,蒹葭站在那,眸光清澈,可,卻是空若無物。
“茗兒!”奕傲輕喚蒹葭的名宇。
蒹葭沒有任何的反應,反是下意識地朝西陵夙靠了一靠。
這一個細小的動作,終是讓奕傲語音再次轉厲:
“茗兒!過來!〃
蒹葭沒有過去,竟是後退了一步而西陵夙輕柔地扶了她一下,因著他看到,她摸索行走的蓮足有些許地纏到裙畔。
“茗兒,當日殺戮錦國子民的仇人,你竟然還——”看到二人形似親密無間的動作,奕傲怒極地唾出這句話,一口氣提不上來,話語卻是一頓。
“奕傲,三年前一役,是誰先挑起的戰火,你比朕更清楚,而朕當年只是皓王,奉先帝之命,不得不出徵。所謂,戰火無情,朕在進入京城時,已下令三軍不得擾民,濫殺無辜,至於皇宮淪陷,那些皇室子弟,倘不是負隅頑杭,又何會招來殺戮之禍呢?”西陵夙覺到蒹葭的手臂在發抖,按著他往日的性格,不想啟唇,可,今日,終究還是說出這一番話。
“哈哈,西陵夙,是你繼位後,國事繁忙到忘記了三年前發生的一切,還是你根本,就不會再承認當年的卑鄙伎倆呢?”
“朕不明白你在說什麼,念在奕翾是你女兒的份上,朕不予你多做計較,若朕真的心有慚愧,又豈會出現在這,豈會修國函請觴帝將你請來?”
“西陵夙,只要老夫活著一日,就不會讓女兒嫁給你做妻子,只可惜,老夫的身子,耗費了三年,才調理好,終究是貽誤了一些事!奕翾,奕茗,你們若還認老夫這個父皇,就到老夫身邊來。”
“父皇!”奕翾輕喚了一聲,眼前的形式發展是出乎她意料的。
難道說,皇甫漠囚了她父皇三年,是幫她父皇調理身子?
難道說,連公公是受了西陵夙的蠱惑,訛傳?
畢竟,聽起來,這三年,像是觴帝對父皇禮遇有加。
不!
這意味看,皇甫漠唯有看在一個人份上,方會做這樣的抉擇。所以,她寧願只相信,皇甫漠的別有所求。
不管怎樣,她又怎能再去相信皇甫漠,正如,西陵夙也不可信一樣,她唯一信的,只有自個。
而目前,她先要好好安撫父皇,藉著這個機會,再讓父皇離開皇甫漠的範圍,才是最首要的。
這般想時,她朝奕傲行去,但皇甫漠卻是攔在她的跟前,這一攔,奕傲只再喚了一句:
“奕茗!〃
她站在那,頓時尷尬起來。
竟是到現在,父皇心裡,眼底,都只有那個女子!
而那個女子呢?僅是嬌柔地躲在西陵夙的身旁,從什麼時候開始,這出戏,變成她一個人的獨角戲了呢?
她回身,瞧向蒹葭:
“父皇在叫你,我的好妹妹,你好歹應一聲。”
“我該怎麼應……我不記得我認識他……”蒹葭說出這句話,臉上的神色突然變得痛苦起來。
昨日晚宴到現在,因著西陵夙在,她是沒有和皇甫漠有過多的接觸,今日,哪怕,說出這一句話,除了奕傲外,在場的人,卻都沒有過於驚訝的神色,包括皇甫漠。
皇甫漠只是語音放柔:
“奕茗,不記得不要緊,等你隨朕回了觴國,朕不僅會治好你的眼晴,也會幫你好好記起這一切的。當然,如果你認為過去的記憶只有痛苦,不願記起,朕同樣不會勉強。”
真溫柔啊。
原來,皇甫漠這樣冷血的人都能如此溫柔,原來,西陵夙那樣面不由心的人也會動心。
她算是信了,這個奕茗,根本是個妖女,否則,又怎能魅惑這麼多人呢?
包括父皇。
強行讓自己的心緒鎮定下來,她可不能先亂了陣腳,一定要冷靜!
隨著觴帝說出這一句話,蒹葭再沒有說話,她只是低下臉,避開觴帝的目光,也避開一切周圍的目光。
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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