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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嘛。”這次換小朋友沒好氣了。
嚴真在他身邊坐下,撈過他面前的本子看起來。田字格里裝著一個又一個歪歪扭扭的漢字,細讀起來,竟然是一首詩——白居易的《長恨歌》
這可完全不在一年級小朋友能力所及的範圍。
她抬眸,看著顧珈銘:“抄這個幹嗎?”
小朋友蔫蔫的說:“每次犯錯首長都會罰我抄古詩。”
所以說,現在已經進行到《長恨歌》的水平了?這小崽子平時得犯多少錯?!
“那你說,這次你有沒有錯?”
“不光我一人,林家小孫子也有錯,可是他爸爸就不罰他抄古詩!”小朋友忿忿道。
嚴真失笑,摸了摸他的腦袋:“不一樣的,你爸爸是為你好。”
可小朋友哪領請:“還不如罰站呢!”
能武的幹嗎還來文的?
抄古詩能把那林家小孫子抄趴下嗎?
嚴真可是忍不住囧了,敢情這小孩子滿腦子的法西斯主義!
“而且,首長還說,下個月還得去外婆家。”這是最讓他傷心的事情了。
“為什麼?”明明這麼不喜歡,卻還要一次次的送去。
“首長說,外婆想媽媽,看見我就像看見了媽媽。”說著顧珈銘小朋友撅了撅嘴,“那外婆一定不喜歡媽媽!”
小朋友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嚴真幾乎失笑,看著他低下去的腦袋瓜,若有所思:“首長說的對,媽媽是外婆的女兒,外婆會想她的。”
“可是我就不會想媽媽。”小朋友忽然說,表情很認真地看著她,“這是不是就不對?”
嚴真愣住:“為什麼不想?”
“因為我都不記得她的樣子啦!”小朋友鄙視地看了她一眼。
不記得怎麼想?翻照片哪有感覺!
嚴真無語,小朋友隨即又嘆了一口氣:“可是首長說,這樣是不對的,媽媽也是不能忘記的。”
嘆氣的樣子,十足地像個小大人。嚴真柔柔一笑,替他撫平了皺在一起的小眉毛,思緒卻走得很遠很遠。
首長說,媽媽是不能忘記的。
她好像忽然忘了,這個家裡,還有這樣一個人。
作者有話要說:
主啊我有罪,這麼晚更新還這麼點兒字數。
可素俺今天真滴是忙啊忙,直到晚上九點鐘以後才有的時間哇。T T
童鞋們,俺明晚還會更新滴,保證字數多多滴。
大家不滿意,就拿花來砸俺吧,T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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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3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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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晚飯已經很晚了。
嚴真匆匆洗了一個澡,今天一下飛機就連軸轉,卻直到此刻才感覺到累,也感覺到下腹的脹痛。說到這個嚴真就苦不堪言,每次一到這幾天她就習慣性的脹痛。或許是剛剛從西藏回來的緣故,渾身上下進了寒氣,此次更是尤為嚴重。
她跳下床,從包裡找藥。翻來覆去找了一遍之後才想起來,所有的東西都還在那個老房子裡沒搬過來,包括她的藥。
頓時,嚴真就覺得更疼了。
她躡手躡腳地向外走去,恰逢此時顧淮越剛把小朋友哄睡,從房間走了出來。
“珈銘睡了?”
顧淮越嗯了一聲,眼眸微斂,便看見她捂著小腹的雙手。他伸出手扶了扶她的胳膊:“不舒服?”
她點了點頭:“有點兒疼,我去煮點薑糖茶。”
他抿了抿唇:“你坐下,我來煮。”
他將她扶坐在沙發上,隨即走進廚房,開啟燈開始煮薑糖茶。
好在東西都有,煮起來也很快。在煮茶的空當,他裝了一個暖水袋給她。握著暖水袋,嚴真不禁胡思亂想。他的家世很好,長相英俊,身為職業軍人,三十四歲就已經是大校,可以說是B軍區某集團軍校一級中最有前途的軍官。
她怎麼,會跟這麼優秀的人在一起呢?還結了婚?
嚴真忽然有種憑空撿了個大便宜的感覺。
望著他沉穩的背影,她竟然忽然覺得鼻子發酸。她從來沒有被這麼照顧過,從來沒有。自從父親去世後,她仿似變了一個人,從前那麼愛粘人的孩子,忽然變得不愛說話,事事都想著要靠自己,不去求人。
連奶奶都說她,要強的要命。
“女孩子要強好啊,可是你呀,強過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