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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為自己聽錯了,從後面打量了她一番,“你要去春滿樓?”
“嗯。”她不會騎馬,也不知道怎麼讓馬走快點,他們一男一女共乘一騎,已經夠引人側目了,再這麼耽擱下去,不知道還要招來多少流言蜚語,而且此地離她家也很近,萬一被鄰居看到了,跟她娘說去,她娘不嚇死才怪!“你快點,不送我就放我下去自己走。”她不耐煩地催促。
皇甫蒙笑著,“你今年才多大,這種身材也可以在春滿樓混嗎?”
她漲紅了臉,反駁道,“我只是在那裡端茶遞水,不是你想的那樣,再說,我都快十八了,也不是小孩子,你這人才奇怪,做事能不能爽利些?”
“哎呀呀,居然還會發脾氣,”他的眉挑得更高。“不就是春滿樓嗎?行,我送你過去,你在誰的手下做事?”
“肖豔豔。”她的聲音又恢復原本的輕巧。
“哦,那就算老四的半個家人了,肖豔豔的心這麼粗,都不好好照顧你這個小妹妹,傷成這樣還讓你出門?”皇甫蒙猛地一夾馬肚,催馬前行。
“豔豔姐她對我很好,是我早上拿熱茶時不小心弄傷的。”她急忙替肖豔豔辯解。她不認得他是誰,因為平時只在院子外伺候,也不會多看客人一眼,但是聽他的口氣,似乎和豔豔姐很熟,她生怕給她惹事了。
一轉眼便到了春滿樓的角門,因為白天沒做生意,只有一個夥計在門口打著盹兒。
皇甫蒙率先下了馬,接著再抱她下來,那夥計聽到聲音,抬起頭,揉了揉惺忪的眼,先看到周靜陽,“咩咩玩累了,回來吃草啦。”
夥計和她相熟,一站起身便上前和她打趣,伸出一隻手就要拍她的肩,可還沒有拍到,手腕就被人用力握住,往旁邊一拉,差點摔了個跟頭。
夥計正要怒罵出聲,定睛一看,驚得急忙躬身跪下,“王爺,怎麼您……”
“我今天可不是來玩的,你們樓裡的人,我是給你們送回來了,她既然腳受傷就別讓她幹活了,好好歇著才對。”
他輕描淡寫地交代著,臉上掛著淺笑,但夥計卻驚怕得連連點頭說是。
皇甫蒙側目笑道:“你怎麼叫咩咩這麼怪的名字?”
夥計忙接話,“她叫周靜陽,性子文靜,說話又小聲,偏偏生肖還是屬羊的,所以豔豔姑娘就給她取了這個綽號。”
他抿嘴一樂,“挺有趣,咩咩倒是比周靜陽好聽,豔豔越來越有才了。”
周靜陽倒是滿臉驚詫,瞪著他半天無語。
皇甫蒙低下身看著她,輕輕捏了她白嫩嫩的臉頰一下,“身子這麼單薄,小臉倒是滿有肉的,記得把腳傷養好,但日後可別見了我掉頭就跑。”說完,便又翻身上馬離開了。
等他走遠了,夥計才站起來長吁一口氣,“你怎麼會認得這位大人物?還讓他親自送你回來?咩咩,你這是幾世修來的福氣啊,你知不知道,咱京城中,不,咱東嶽裡最了不得的人物就是這位蒙王了,不僅皇上寵,皇后疼,連太子都要讓他三分……”
夥計還在滔滔不絕地說著,周靜陽已經扶著門慢慢往裡走,小聲嘀咕道:“我倒覺得他像是我的災星,日後別再讓我碰到才好。”
皇甫蒙一進兵部大門,差點被人迎面撞上,“老四,怎麼慌慌張張的?”
看到他,皇甫東神情嚴肅,“二哥,我剛得到訊息,幾個吏部元老正翻查我去年的事呢,我怕把你也牽連進去,所以過來知會一聲,讓你早做防範。”
“去年的事?”他想了想,“你是說去年在江東修河堤……老四,說實話,你是不是貪銀子了?”
皇甫東的臉忽地漲紅,“也沒貪多少……就三千兩而已。”
皇甫蒙臉色一沉,“胡鬧!平日我是怎麼教你的?”他大步一邁,就要往內堂走,“這件事我幫不了你,你自己去和父皇認錯。”
他追了上去,一把拉住他的胳膊,“二哥,你可不能不管我,你也知道我沒有大惡,其實那三千兩,我也沒幹什麼壞事,只是我的田莊那陣子要修繕,我挪用了一下而已……”
“你需要銀子修田莊,何必挪用修河堤的銀兩,和二哥說一聲,難道二哥不給你嗎?”皇甫蒙冷著臉瞪向他,“你說實話,那筆銀子你到底拿去幹什麼用了,該不會是孝敬給肖豔豔了吧?”
皇甫東眼一垂,“豔豔那會兒看上一顆夜明珠,我手頭又正好有點緊……”
他怒斥,“都說姐兒愛俏,鴇兒愛鈔,你是個又有俏,又有鈔的冤大頭,不宰你宰誰?我看你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