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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她就忍不住抖了下,也許是水冷,總覺得這刀鋒像冰一樣寒厲,可是一想到皇甫蒙揹著受傷的她離開春滿樓時,她忽然又笑出聲。
當初她說不知道他是不是壞人的時候,眼角餘光曾偷瞥到他的臉色,真是難看得嚇人,那時候的他,是不是已經被氣歪鼻子了呢?
可即使惹他生氣,他對她還是滿不錯的,誰說富貴之人就眼高於頂,皇甫蒙就是個例外啊!她越想越覺得有趣,一邊擦著刀,一邊忍不住哼起小時候娘教她唱的歌,“小羊咩咩叫,小狗汪汪鬧,小貓喵喵喵,小豬哼哼笑,別吵別吵都別吵,等我把飯燒……”
她一個人自得其樂,完全沒注意到院門口站著兩個滿臉驚詫的人——
皇甫東先醒過來,向前邁了一步,喝道:“你這個丫頭在做什麼?”
周靜陽一驚,手一鬆,刀就這麼落在水盆中。
他快步衝上前,從水中一把抓起那把刀,怒斥,“誰準你對我二哥的刀如此不敬?你不知道這把刀是他的心愛之物嗎?平時就連我都不敢隨意碰,你居然……你居然……”
她一下子蒼白了臉色,怔怔地看著滿臉怒容的皇甫東,直到他身後一個人撥開了他,接過那把刀,站在她眼前。
“你為什麼要洗它?”皇甫蒙面無表情,定定地看著她。
“我……我想不出還能為你做什麼。”她直直地站著,垂手肅立,只覺得整個人尷尬羞愧得要命,恨不得一頭鑽進地裡。
她真不知道這把刀有這麼重要。她在家洗菜刀洗慣了。從來沒有人說過不行,怎曉得第一天在王府做事,就闖了這麼一個大禍,接下來皇甫蒙會怎麼做,趕她出府嗎?
“我一直以為,一把好刀,若想保持它的殺氣,就要以血洗刀,從來沒想過,我的刀,還可以泡在水盆裡,像洗黃瓜那樣被人從上洗到下。”
她瑟縮著肩膀,再一次肯定自己定是犯了十惡不赦的大罪。
他的一隻手突地捏住她纖瘦的肩膀,他知道只要微微用力,就可以把她的骨頭捏碎,但他只是將那把溼淋淋的刀塞進她懷中,沉聲說:“擦乾淨,掛回原處。”
周靜陽抱緊那把刀,只覺得呼吸都凝滯了。
第3章(2)
“二哥幹麼對那個丫頭網開一面?像她這樣大不敬又不懂規矩的丫頭,就不應該帶到府裡來。”
“你既然知道她是個丫頭,又何必和她計較?”皇甫蒙漫不經心道。
“可是這丫頭有什麼好,你府裡比她強的丫鬟多得是,何必讓她近身伺候?”
皇甫東還是憤憤地嘮叨著。
他斜眼睨著他,“我府裡的事,幾時要你插手?”
看出他不悅,皇甫東急忙轉變話題,“今日朝堂上,太子說要吏部派些人陪你駐守七臺,顯然是別有用意,二哥你為何不當場駁回?”
“他要派人,是不信我,我若是駁回,反倒顯得我心中有鬼,父皇還沒有做定奪,我著急什麼。”皇甫蒙坐下,看茶壺中的茶水像是新沏的,不禁一笑,“倒是你,我讓你私下調查那名刺客,你查出來了沒有?”
“那個刺客身上只有一個貼身的鏢囊可以做為線索,底下的人去問過京城裡的鏢局,都說不是他們用的東西,看來這人不是在京中僱傭的。”
“從京裡僱人太明顯,就算不是也沒什麼好奇怪的。”皇甫蒙對這個回報並不滿意。“下個月就要啟程去七臺了,這件事無論如何都要儘快查清楚,太子那邊最近見了什麼人,有什麼動靜,你不用全都告訴我,自己看著辦就好了。至於那三千兩銀子,我先幫你墊上,但不代表我可以白出,等肖豔豔把銀子還給你之後,你必須還到我府裡來。”
“哦。”皇甫東有些鬱悶地應了一聲。
他抬頭看著門外那個一直站著不動的小小身影,揚聲道:“大中午的還沒有飯吃?”
“哦!”周靜陽像是如夢初醒般,慌慌張張地跑去準備。
皇甫東白了一眼,“一個笨丫頭,留她有什麼好?”
皇甫蒙向後一靠,雙手枕在後腦,似笑非笑,“你不覺得她挺有趣的嗎?”
周靜陽不知道皇甫蒙怎麼想,只覺得一整天都提心吊膽的,生怕他一開口就要趕她出府。她才來一天,著就這樣被趕出去,實在太沒面子了。
等皇甫蒙用完膳,她端著碗盤走回廚房時,正巧遇上止語,止語一見她,便關心地問:“你怎麼了?愁眉苦臉的。”
“我……好像做錯事了。”周靜陽低著頭。“也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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