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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目光轉向房玄齡,房玄齡長於謀,更重要的是他的性子比誰都柔和,再難和的泥巴他都能把它和稀了。
想到此,太宗便向房玄齡問道:“玄齡,你怎麼一聲不吭,你是右僕射,這麼大的事兒,你該說說話。”說著,他投去了意味深長的一瞥。
從太宗的眼神裡,房玄齡似乎已經看出了什麼,他開口說道:“張太傅所言不無道理,對侯君集這樣的功臣,不可輕易查劾。而魏大人也是出於一片公心,畢竟案情看起來十分重大,要是弄清楚了也能還侯君集一個清白。臣的意思,不可查亦不可不查。”
魏徵說道:“你這叫什麼話,查就查,不查就不查,查亦不查算什麼?”
房玄齡看了魏徵一眼道:“密查!”
魏徵聞言,頓時被噎住了,他也知道房玄齡這辦法就是最好的辦法了。
太宗也是暗自讚歎房玄齡的急智,當即拍板:“好,那就密查!”
岑文字下朝,回到府中,李恪已經在等著他了,二人一見面,李恪迫不及待地詢問事情的結果,當岑文字把皇帝的決定說出來時,李恪不解地問:“這密查是什麼意思?”
岑文字冷笑一聲道:“哼,那不過是遮人耳目的招法罷了,你想,一沾上這兩個字,派誰查,到底查沒查,查出了什麼,只有皇上自己知道。結果必然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後不了了之。唉!說到底還是聖上高明啊!”
李恪倒吸一口涼氣嘆道:“這房玄齡果然工於心計,他出的這一招看似不偏不倚,實際上完全是幫侯君集的,還教人看不出來!如此一來,侯君集算是逍遙法外了,太子宮裡宮外、母子甥舅三個人,再加上個侯君集掌著兵權,房玄齡又只顧著趨炎附勢明哲保身,這朝廷還成個什麼朝廷?不行,不能讓他們得逞,本王這就派人秘密去襄陽查訪,那麼多財寶,我就不信他侯君集做得天衣無縫,不留下一點蛛絲馬跡。”
岑文字忙攔著他道:“不可!荊襄到處是侯君集的舊部,萬暉何等強悍之輩尚且有去無回,殿下的人又能查出個什麼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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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恪問道:“先生可有何良策?”
岑文字道:“看而今的形勢,咱們只能來個順瓜摸藤。”
李恪一臉不解地問:“何為順瓜摸藤?”
岑文字說道:“一百萬兩銀錢,這麼大個瓜可不好藏呀,只要咱們找到了一百萬兩贓錢的去處,是什麼人在貪贓枉法,這根藤不就自然明瞭了嗎?”
第六十四章 搜府
就在李恪與岑文字進行這番對話的同時,太宗已經在去往侯君集那另一支飛虎軍大營的路上了。。他悄悄來到終南山中侯君集的大帳,進帳後對隨從們說道:“你們先出去一下,朕要和潞國公商量商量太子的婚事。”
潞國公是侯君集的封號,他戰功赫赫,貞觀元年的時候就被封了公爵。
眾人躬身退下之後,太宗看著侯君集,眼中放出電一般的光來,他問道:“有一件事兒你必須對朕說實話,襄陽別駕萬暉究竟是不是你殺的?”
侯君集心頭一凜,但馬上鎮靜下來,他將一隻拳頭緊緊握住,然後伸展開來道:“聖上應當瞭解臣,臣自弱冠從軍,南征北戰,這隻手殺過無數人,但從來沒有殺過讀書人。”
太宗久久地看著侯君集,對方的表情似乎十分坦然,沒有半點兒心虛的樣子,太宗放下心來,他與侯君集相交日久,對侯君集的為人十分了解,侯君集這個人雖然能幹出天大的事,卻從來都不說假話,點點頭站起身來朝外走去,嘴裡說道:“既然如此,寡人就信了你,你好好練你的兵吧!”
侯君集見太宗這便要走,忙起身問道:“聖上!難道您就不問問別的事兒?”
太宗望著帳外正在操練計程車卒說道:“朕只擔心這件事兒,你是個愛殺人的人,但你不是貪財的人!就算偶有小過,朕也能原諒你,你好好地練你的兵吧!”
侯君集聞言一怔,呆立在帳中,久久地回味著皇帝撂下的話,臉上的神色,漸漸有些掙扎起來,他想要追上去,但是步子卻怎麼都邁不動。
萬暉的死確實與侯君集無關,但是卻與侯君集的義子遲德立有關。去年冬天,遲德立手下的人在往北去的官道上截住了一個可疑的人,從他身上搜出一封襄陽別駕萬暉告侯君集貪汙的奏章,遲德立忙把這道奏章呈給侯君集。
當時前線戰事正吃緊,為了不影響戰局,侯君集下令讓遲德立將萬暉軟禁起來,一切等打完仗再說。誰知這萬暉偏偏是個倔強的主,在囚室裡又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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