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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烈祠都建起來了,怎麼現在他的奏章又冒出來了?可真夠蹊蹺的。”
正在岑文字府中的蜀王李恪也看了奏摺,大喜道:“管他是如何來的,這就是侯君集的一大罪狀,他把自家的閨女嫁給了東邊,便是本王的大敵,且呈上去,看父皇如何處置!要是能憑藉此事剷除了侯君集,也算是斷了東邊的一大臂助。。”
岑文字知道太宗正在籌備北伐,實在是不想這個時候,再生事端,便道:“殿下,臣覺得還是應先查查此信的來路,如今這朝廷裡頭風雲變幻,誰都不知道哪塊雲彩會下什麼雨,咱們貿然出頭,就怕會落進人家的套子裡去!況且如今聖上正著力北伐,這個時候,鬧出這等事,恐怕朝中又要亂了!”
李恪卻不聽,咬牙切齒的說道:“管他是死人活人寫的,也別管他有沒有這事兒,先交給父皇再說。御史臺的老吏們不是常說嗎,官場上最鋒利的銳器就是這參人的奏章和告密的信函,那可是殺人於無形啊。侯君集帶了那麼些年兵,常在河邊走怎能不溼鞋?就算這貪財是捕風捉影,只要一竿子查下去,保不齊又撞出個別的什麼罪狀呢!”
岑文字還是有些顧慮道:“老臣是擔心,此時萬一是別人的計策,該如何是好,到時候別沒去了東宮一臂,反而惹禍上身!”
李恪言道:“先生就是小心,這能有什麼計策,東宮那邊不是些沒用的腐儒,就是獻媚的小人,要是他們都能想出害人的計策,那才叫怪了呢!先生不必多言,此事本王自會料理!”
岑文字皺眉道:“老臣擔心的不是那些東宮屬吏,而是那個叫杜睿的少年,次子心機深沉,算無疑算,此前太子幾次犯錯,都讓他化險為夷,殿下,東宮的人不可怕,可怕的是這個少年郎!”
李恪卻不在乎,道:“先生言過其實了,一個少年郎而已,有什麼可怕的,本王就不現象,本王這個皇家子弟,還鬥不過一個布衣少年!”
岑文字見勸不住,也就只好應了,要把這封離奇的死人告活人的告狀信遞給太宗不難,讓權萬紀辦就是了,他乾的就是向皇帝打小報告的差使,因此這封奏章沒費什麼周折就透過御史臺呈到了太宗的几案上。。
因為是御史臺轉上來的,按慣例,他不能壓著不予理睬,便只好召了房玄齡、魏徵、岑文字等人來商議。正好張玄素來稟奏太子婚事的籌備情況,太宗就讓他一起參與議論。一來太傅的品銜不低,二來長孫無忌此時正在籌備糧草,準備北伐不在,許多原本該由長孫無忌出面替侯君集說的話,可讓張玄素站出來說。這就是所謂的帝王心術,什麼話自己不方便說白了,就找張合適的嘴替自己說出來。
人都來齊了以後,太宗便把那道奏章遞給大家傳閱了一遍,然後問大家怎麼看這件事兒。
張玄素當即站出來道:“臣以為這一定是頡利的離間之計。侯君集之廉,世人皆知!武德九年,他率部與頡利血戰於高陵,斬殺了他們不少人,頡利心懷仇恨,便使出這記毒招,目的只有一個,離間皇上與肱股之臣的關係,以逞報復之心。”
岑文字聞言,佯作毫不知情,裝嗔弄傻的說道:“是啊,張太傅說得有理,萬暉的靈位都進了忠烈祠,這死人難道還會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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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徵看了張玄素一眼,他與張玄素一向不合,頗有點兒水火不相容的味道。魏徵為人雖然一向忠厚,但一見到張玄素這個教壞了隱太子的人,就處處和他針鋒相對,當年他也曾為隱太子李承乾宮中的洗馬,隱太子倒臺,此事一直是他心裡的疙瘩,因此雖然如今和張玄素同朝為官,兩人卻總是意見不合,這次也不例外,他接過岑文字的話茬,說道:“死人當然不會說話,更不會說假話!皇上,這奏章從筆跡印信上看,確係萬暉所寫,應是他生前留下的絕筆。這麼看來,就連萬暉的死因也值得懷疑了。”
張玄素對魏徵的挑戰十分不滿,他駁斥道:“魏大人,侯君集是為朝廷立過大功的人,憑這麼一張紙,就去查他,這會讓功臣們感到寒心的。”
岑文字在一邊不陰不陽地說道:“魏大人,臣子們因為彼此心存嫌隙而無中生有,羅織罪名誣告他人的事情,過去不是沒有發生過。侯君集是立過大功的人,查出問題還好,要是查不出什麼,怎麼向朝廷交代?”
這話激得魏徵發起怒來,他梗著脖子大聲說道:“一條五品官員的人命,再加上大量財寶,這樣的案子不查,那朝廷又如何向天下交代?”
太宗見魏徵又犯起了軸脾氣,也是皺了皺眉頭,他已經瞧出這幾個人各懷著不同的心思,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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