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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失。沒料到他這樣狠毒,出手便斷人手臂。
可匡雲南的攻勢卻尚未止歇,匕首連削帶劈,最後一名鐵血騎士亦身首異處,魂歸地府。
鮮血噴灑如泉,魏芷瑕沒能避開,匡雲南亦同。
兩尊血人兒四目相對,一冷酷、一驚懼,好半晌,誰也無法動。
最後是匡雲南搶先回復精神。“你……”他上前一步。
她止不住顫抖,步步往後退。
他一怔,看著她一身的血,豔紅汙染了天真、腥臭奪去了純潔,再不復昔日純美無瑕的模樣兒。
心忍不住陣陣絞痛了起來,他與她果然下適合,白紗與黑墨共謀的結果,只是毀了紗巾的潔白。
離去的時候到了,他暗暗握緊了拳。“把這些人的武功全廢了,再放他們走。”話落,他轉身往外走。
她沒跟上,反而避他更遠。一直以為他外表雖冷酷,心腸卻很好,否則哪會待她如此體貼?可為何對別人竟恁般無情,非將人逼入絕境不可?
大家和平相處,快快樂樂的不好嗎?她希望看到每一個人都活得開心啊!
攻破鐵血騎士的誅仙陣後,匡雲南便正武退出了魏泉生的復宮大計,讓他自己去處理他們翔龍宮的家務事。
他和凌摘星又住進了通天塔,等待魏泉生搞定一切後,組織一支鏈金隊伍,跟隨他回西荻國,投入採金、鏈金行列。
但可惜,魏泉生的能力太差,一座小小的翔龍宮攻了五、六天還拿不下來,等得匡雲南一把火都快冒出來了。
他吃不下、睡不穩,身體變差,情緒自然更形焦躁。
凌摘星天天被罵得狗血淋頭,都快乾下下去了,可偏偏……“主子,那個……解藥……”是啦!就是他每四十九天得服一顆解藥,否則小命便要不保。
“我看你還沒發作嘛!”匡雲南冶哼一聲,端起桌上的茶水輕啄一口,又皺著眉放下。好煩,為什麼會這樣?明明什麼事也沒發生啊,他心情就是平靜不下來。
“啊!”凌摘星一呆,匡雲南該不會想看他毒發時的慘狀吧?“主子……”
“吵死了。”丟出一顆藥丸,他憤怒轟人。
管他罵下罵人,凌摘星只要解藥在手,確定往後四十九天性命無虞,他就什麼事也下管了。
“是,小的這就出去。”他一溜煙跑了出去。
匡雲南氣得把桌上茶具掃落地面。
“混帳。”他氣鼓鼓地移坐長楊,綿軟的坐墊一下子將他的身子給吸了進去,沉重的四肢變得好輕盈、好舒服。
通天塔裡原先是沒這玩意兒的,靈霄十衛駐守這裡時,只求有個休憩的空間,哪能顧及生活享受?
直到他破了通天塔,借住進來;他身體下好,一天裡有一半的時間得要臥床休息,但這裡的床鋪乃青石所制,又冶又硬,睡下到兩個時辰,他一身骨頭就差點癱了去。
可出門在外下比家裡,沒辦法只得忍耐,卻熬得他一條小命險去了半條。
後來是魏芷瑕看下下去,偷了魏泉生的錢去買了這張長楊回來,他才開始有了較安穩的睡眠,病況也漸趨穩定。
他還記得那一天,他叫她去買藥,結果她不止買了藥,還遠從三十里外的城鎮買了這張長榻,一路扛回來。
他問她為何不請人送?她說請人送要等三天,那他豈非又要失眠三個夜晚?反正她扛得動,就自己扛嘍!
可三十里的路程呢!她扛著這麼重的一張長榻一路走回來,就算神力天生,也是很辛苦的吧?
但他從沒聽她抱怨過一句,包括幫他徹夜熬藥、煮食,她都快快樂樂地做了。
凡是與他有關的事情,她總是搶著做,有時叫她休息,她還一臉哀怨,真搞不懂,她為何這般愛做事?
“嗯?”一陣淡淡的藥香傳來。
他起身走到門前,開啟門,一隻托盤放在地上,上頭擱了一碗參湯、一碗養生湯。
他彎腰拿起一個碗輕啄一口,是魏芷瑕的滋味。
“瑕兒嗎?”他喊,卻沒有一個人現身。
“瑕兒。”他又叫了一句,四周沈默依然。
和暖南風中,只有他的喘息與心跳聲,寂寞地響著。
一下、兩下、三下……
他看著手中的藥。“不是怕我嗎?”自那日他在石窟中狠殺鐵血騎士後,她就一直避著他,五日來,不曾見他一面,倒是參湯與養生湯每日準時奉上。
他實在無法理解,她這種行為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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