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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宸燁看到對面來的一大群人,朝南宮嫿挑了挑眉,然後懶懶斜靠在太妃椅上,南宮嫿一聽到聲音,忙第一時間竄起身,端莊有禮的站到楚宸燁面前。
這時,耳邊已經傳來一陣刺耳的輕笑,“喲,這是哪家的姑娘,竟如此倒貼,親自做衣裳送給咱們世子?”
南宮嫿抬眸,瞧見不遠處,一群打扮富態、貴氣逼人的中年婦女簇擁著一襲翡翠撒花洋綠裙、烏黑髻兒上插著一支如意簪的美婦走了過來,乍一看,這風姿綽約的美婦,不就是上次的齊王妃,楚宸燁的後媽?
剛才發話的則是齊王妃身側的一名粉衣女子,這女子生得鳳眸杏眼,身段窈窕,丰姿綽約,一看就是滿面春風正得寵的姨娘,至於中間的正主齊王妃,那雙眸則如一道寒光似的射向南宮嫿,仔細的打量著她。
這不是上次將她頭打破了的野丫頭嗎?看到這裡,齊王妃努力壓住渾身的怒氣,朝身側的妖嬈女人使了個眼色,“杏娘,你看看這丫頭,當真只是名丫鬟?”
剛才說話的姨娘原來名叫杏娘,她偷偷看了眼遠處淡然坐立的楚宸燁,一雙勾人的丹鳳眼隨即瞄向南宮嫿,見站在樹下的女子著了襲織金采色雲龍文貼金衫子,下著印金色雙鳳牡丹紋的番蓮黃緞雲英紫裙,外罩撒紅色五色梅花瓣的百蝶穿花斗篷,烏黑的髻兒上綴了一顆嬌小的粉色杏花,一張巴掌大的小臉白皙如玉,小臉上嵌著一雙紫葡萄似的眼睛。
這姑娘眼神澄澈乾淨,相貌則驚為天人,連見慣了美人的杏娘,都忍不住一臉嫉妒,眼前的女子果然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登時,她的臉色就不那麼好看了。
“這是哪裡來的野丫頭,竟巴巴的趕上門來送衣裳給咱們世子,難道你不知道,女人要守婦德,不能單獨跟男人私會?還是你本是沒有家教的野孩子,或者沒有氣質沒教養的野村姑,所以連女人的私德都不要了?”杏娘扯起嘴唇,毫不留情的出言相譏,目光仍高傲的看著南宮嫿。
被當眾這麼折辱,玉萼、綰綰氣得咬碎一口銀牙,兩人迅速跑到南宮嫿身邊,恨恨的盯著那仗勢欺人的杏娘。
南宮嫿則不羞不惱的抬眸,雲淡風輕的道:“這位姨娘,我這村姑當然比不上你花枝招殿、素質高尚、文化深厚、魅力十足,且天下無敵。否則,怎麼能讓齊王爺如此寵愛你,將一顆心都放在你身上,寵得連王妃都忘了。”
南宮嫿不緊不慢的說完,當即氣得齊王妃滿目憤怒,她再看了眼風情萬種的杏娘,心中妒意早已慢慢溢位來,而邊上的杏娘,全然不覺南宮嫿已經暗中將矛盾引到她和齊王妃身上,她只覺自己諷刺的話好像一拳頭打在棉花上,對面的女孩子並沒有惱怒,而是微微帶笑,一臉淡然的看著自己。
她的眼神篤定沉靜,不卑不亢,這樣不凡的氣度,豈是一般女子能有的?她到底是誰。
“你在諷刺我?你是不是活膩了!”杏娘瞪大眼睛,一個黃毛小丫頭也敢嗆她,讓她在王妃面前失了面子,更讓懶散坐在太妃椅上的世子小瞧,杏娘哪裡服氣。
南宮嫿掃了一眼好似外人般盯著自己的楚宸燁,他似乎正看著她出醜,看她被人諷刺,不過,他也沒偏幫他府裡這群女人,既然他想看她出醜,她就讓他看看,她南宮嫿也不是傻的。
南宮嫿遂看向杏娘,嘴角譏諷的勾起,輕聲道:“小女不敢,姨娘您是高門貴妾,高高在上,我怎敢諷刺你?”
杏娘冷哼一聲,南宮嫿臉上越是帶笑,她就越氣得惱火,當即道:“小賤人,誰教你的這些規矩,你不知道見著主子要行禮,還有,誰讓你陰陽怪氣的諷刺人,難道你爹媽沒教你規矩,還是你根本沒有爹媽,是個不折不扣的野種?”
杏娘徹底被激怒,她最恨別人說她是妾,南中嫿嘴裡說得好聽,高門貴妾,其實就是諷刺她是高階妓女,別以為她聽不出來。
杏娘這麼一罵,坐在太妃椅上的楚宸燁一雙烏黑的眸突然冷擰起來,他慢慢坐直身子,手中把玩著剛才從南宮嫿手中奪下的箭,目光如野豹般射向杏娘,暫時不發話,不過他深寒的眸子卻嵌著嗜血的冷血,邪魅狂狷,十分震攝人心。
南宮嫿不羞不惱,仍舊十分淡定的看向杏娘,“姨娘你此言差矣!你見過哪個小丫鬟懷與高階紅綰作對的?你不是我的主子,我憑什麼要給你行禮?我是世子的人,難不成,姨娘已經大到越過世子去,要世子的人給你行禮了?”
又是一記不軟不硬的回擊,早氣得杏娘胸膛起伏,杏眼圓瞪,她自問一向是吵架高手,沒想到今天硬碰到個軟硬不吃的傢伙,她說一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