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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舒馬茲楊“移交”給他。“麻煩你了。”
擺脫了舒馬茲楊,我全身輕鬆。我想已經沒有我的事,卻不料舒馬茲楊竟抓著我的手不放。
門房說:“請問你是舒馬茲楊先生的朋友?這位小姐,還是請你跟我一道上去。”
“可是——”可是這不關我的事。
不相干也變相干,被舒馬茲楊那樣抓著手。
好不容易將舒馬茲楊扛進他的公寓後,我已經喘不過氣。他喃喃要求,我只好去廚房找水。再出來,門房已經不見人影。
他居然把舒馬茲楊丟給我!就不怕我趁機洗劫。
“舒馬茲楊先生,你要的水。”端了杯水,還得伺候他喝下。
舒馬茲楊的公寓起碼有我住的公寓兩倍大。光是客廳,就差不多是我們的小廳加上臥房那麼大。因為大,光是站在那,空蕩的寒氣讓我起雞皮疙瘩。
舒馬茲楊喝了水就攤在沙發上。他全身黑,看著就像一頭昏死了的豹子。
“舒馬茲楊先生,”我試著喊他。“你不能睡在這裡,會著涼的。”三月天,我睡覺還要開暖氣,舒馬茲楊若這副德性躺到明天早上,保證一定傷風。
而且,他喝醉了。多少人就這樣在醉中凍死的。
當然,舒馬茲楊不是路邊野漢,我這個比喻純屬杞人憂天。
“舒馬茲楊先生——”叫不醒,我乾脆推他。
舒馬茲楊半睜眼。“是你……”掙扎著似乎想坐起來。
那個咕噥十分含糊,我不確定他是不是有稍微清醒。
“舒馬茲楊先生……”我又叫他。話聲沒落,舒馬茲楊猛然翻身彎趴向前,我以為怎麼了,嘩啦哇啦,舒馬茲楊猛不防嘔吐起來。
我來不及抽身。他吐得唏壢嘩啦,一大半吐在我身上,一小半在地毯和矮几上,另一半則陳跡在沙發上。
多半是酒臭。他似乎一整天都沒吃什麼東西。
“舒馬茲楊先生!”舒馬茲楊像死人一樣,身體一半掛在沙發上,一半攤在地毯上。
顧不得他了。
我匆匆將自己清理乾淨,把矮几和沙發及地毯上的渣漬擦拭掉。很麻煩。起碼花了快一個鐘頭的時間,我才處理妥當;又提了溫水,幫舒馬茲楊擦臉擦手。
夠周到了。到最後,我幾乎都苦笑出來。
就在我以為都差不多時,舒馬茲楊又嘔吐起來。我趕緊搶垃圾桶過來,簡直如臨大敵。不過,這一次他多半乾嘔。這樣,我又幫他擦拭一次手臉。
不知道舒馬茲楊酒醒後會不會記得這一切?找了我這麼多麻煩,他是應該感激我的,雖然我根本不是自願的。
舒馬茲楊太重,我搬不動,所以我任他躺在沙發上,把所有我能找到的毛毯、被子全堆在他身上,又將暖氣開到最大。等了半小時,確定他睡著了才離開。
我怎麼想都想不通。舒馬茲楊這樣的人物,可算是天之驕子了,但天之驕子也有藉酒澆愁的時候。舒馬茲楊喝得那麼多,喝到吐,實在令我不懂。日子這麼不好過,我有時都覺得我很有資格去醉酒了,也沒有爛醉過,舒馬茲楊又是為什麼?
不過,我不是那種有旺盛的好奇心及求知慾的美少女。我只希望舒馬茲楊不要酒精中毒或成為慣性酗酒者。不是我勢利,可我實在不得不擔心。
這晚上,我腦中充滿了舒馬茲楊。
第八章
沒有等太久,隔天舒馬茲楊就找上門。
王淨出去了,我正在溫牛奶。舒馬茲楊一身黑,一臉晦氣站在門外。
驚訝是有一點。他來得太快,而且不是時候。
我穿著睡衣,並且正在溫牛奶。
“給你五分鐘。”他示意我跟他出去。
我知道他要說的是什麼,並不怎麼樂意。
燼管如此,五分鐘後我還是坐進舒馬茲楊的車子,一句話也不多問。
我好像走進戲劇或小說的一個角色中,漸漸脫不了身。
推門進音樂學院附近一家咖啡館。冬天,舒馬茲楊一身黑也沒太觸目。
“昨天是你送我回去的?”他喝黑咖啡,我要牛奶。
牛奶溫我的胃,我感到血液在迴圈。
“你喝醉了,我剛好經過——”
“不必說那麼仔細,我記得。”他打斷我。
既然都記得,做什麼還要問?
“那你有什麼不記得?”我想我有點悻悻然。
“你怎麼進我公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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