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3/4 頁)
在奇怪究竟是怎麼回事,莫名其妙的跟著湊熱鬧。
終於,事情來了。
一大半的人,根本不知發生什麼事,盲流似的跟著潮水前進。我跟在盲流叢中,終於被堵住,然後看見舒馬茲楊雍容盡職的秘書板著臉阻止盲流再竄進,幾名西裝筆挺的技務人員趕著大家離開。
結果,完全不知道怎麼回事,不明所以聚來的盲流,也不明所以的散開。我站在後端,盲流潮從我身旁兩邊退開的時候,我遲鈍的尚不知是怎麼回事。忽然之間,下午五時退潮似的,沙灘上光禿禿的就只剩下兩三個人,包括了我。
“你們還在這裡做什麼?有事嗎?”秘書仍一副處變不驚。
然後,我就聽到了。
聲音不大,搗著嘴巴悶吼似,聽得出那發出怒氣的人極力維持的教養及百般控制的禮儀態度。
然後,一聲頻調低、不顧後果的男聲竄起,刺穿先前那還悶悶作響的吼聲,成了爭執。
“請別在這裡逗留!”秘書瞪眼趕人。
我瞄了那緊掩的門扇一眼。關不住的聲浪持續溢竄出來,聽不出在說些什麼,但感覺得出那對峙的火氣。
我動作慢,後知後覺。當我意識到什麼,警覺的想拔腿走開時,碰一聲,那緊閉的門猛然破開,舒馬茲楊臉色鐵青、殺氣騰騰的衝了出來。
我躲避不及,被舒馬茲楊颳起的颶風掃到牆壁。秘書追喊了舒馬茲楊一聲,順道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等我回過魂,門裡走出一個高姚的金髮貴婦。她穿著合宜的半色套裝,乍看四十多歲,但保養得宜,我知道她最少有五十了。她的臉色也不怎麼好看,兩層間維持著她雍容的身段,但眉尾處有著一股冷淡。
我沒等到她看到我,就趕快識趣地離開。
心中忐忑,我或許是目擊到了一件了不得的事。
想著,不禁笑出來。又不是殺人分屍案,什麼目擊!這麼就拋到腦後,施施然走到餐聽,買了一杯咖啡。
“黑森林”蛋糕甜中帶酸,沁著濃烈的酒香。我不喜歡甜也不喜歡苦的東西,卻在這裡綴著咖啡和蛋糕。
一杯咖啡還沒喝到一半,鄰桌來一對女孩,竊竊說:
“看到舒馬茲楊夫人沒有?”
“看到了。還是那麼雍容華貴。我要有她的一半就好了。”
“聽說她和舒馬茲楊先生狠狠吵了一架。”
“真的?”
“嗯。就在舒馬茲楊先生的辦公室。”
“怎麼回事?”
“哦……”女孩左右看看,壓低聲音:“好像是舒馬茲楊先生將瑪琳夫人送的禮物退回,拒絕她贊助他演奏會的提議——”
“舒馬茲楊先生生要再公開演奏了?!”另一個女孩驚呼起來。
“不。這好像是舒馬茲夫人的意思。舒馬茲楊先生不答應,這才發生爭執。他回絕了慕尼黑國家劇院的邀請,又拒絕瑪琳夫人為他籌備贊助的復出演奏會,這才引得舒馬茲夫人親自出來。結果,就是那場騷動爭執了。”
“唉!舒馬茲楊先生還是……”語氣有說不出的失望。
我已經將咖啡喝完,把蛋糕吃光。
陽光底下不會有新鮮的事。我想也是。
舒馬茲楊到底是遮蔽過樂壇半邊天的人,他有這樣的條件落拓頹唐。連淪落,都是那樣優美得教旁人嘆息心痛的姿態。
這或許也因為他長得好看吧。有魅力又有才華的人的淪落,才會特別教人感到惋惜和失落。
我這樣想,不平衡又刻薄。
母親大人說,美麗的女孩要有美麗的心。
我也許應該厚道一點。
原以為下午的課該會取消,也這麼預期,所以當舒馬茲楊出現時,我中等程度的訝異一番。
他的臉色依舊不太好看。不只是不好看,簡直難看。平常他就沒有給過我溫良和悅的臉色,因此這時他鐵青的表情也沒讓我一百分的緊張。
只是,這時我突然不合時宜的想到,有些女人總自虐地迷戀那種冷漠傲慢的男人,像舒馬茲楊這樣。他越對她們不兩不客氣,她們越是瘋狂。
常常,我想不明白這個道理。
愛情其實是要兩情相悅才好。單相思、暗戀、一廂情願、自己一頭熱的喜歡只是自尋苦惱。
但對美麗英俊有才華的人,人們都無限度的包容。舒馬茲楊令人不愉快的性格也就那樣被美化成“才情”的一部份。
當然,我是以我的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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