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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過程。研究這個過程,也是一件有意思的事情。其實,按照原來的計劃,我這“帝國系列”本是“三部曲”。《惆悵》和《終結》之後,還會有一本書談制度的演變。但這個計劃因為走上“百家講壇”而被中斷,還不知將來是否可能再寫。留下的,只有一篇提綱性的文字,這就是原本收入《惆悵》一書,現在移到本卷的《好制度,壞制度》。
2010年12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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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言 樊樹志 (1)
復旦大學出版社社長賀聖遂先生、總編輯高若海先生,要我為易中天先生的大作《帝國的終結》寫一篇序言,當即欣然同意。如何下筆頗費躊躇。以易先生目前“學術明星”的聲望,正如他的名字一樣——“如日中天”,所寫的書,都是讀者爭購的暢銷書,無須我的序言來錦上添花,何況我的序言未必能夠“添花”。之所以“欣然同意”,不僅僅是作者和出版社方面的盛情難卻,確實發自內心。在我認識易先生之前,已經在新聞媒體上有了文字之交。
2006年上海書展,我應邀在書展現場(上海展覽館)作一次演講,推介中華書局出版的拙著《國史十六講》,演講的題目叫做“重新解讀國史”。演講完畢後,有人提問:易中天在央視百家講壇的“品三國”是不是“戲說”?我說:不是。他再問:是不是介於“戲說”與“正說”之間?我說:不是,就是“正說”。他問:為什麼這樣說?我說:他用《三國志》,而不是用《三國演義》來講三國曆史,對歷史事實與細節有所辨析,所以是“正說”。只不過講的方式和歷史學家有所不同,生動活潑,引人入勝,令人耳目一新,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我還特別強調,由於他和百家講壇的各位“講師”的努力,通俗生動講解歷史,為大眾喜聞樂見,激發大眾對歷史的興趣,形成了近年來盛況空前的歷史著作暢銷的“歷史熱”,這是一件大好事。我作為從事歷史教學與研究的專業人員,非常感謝他們,對他們表示深深的謝意。
沒有想到,這些話竟然在第二天的《新聞午報》上發表了,標題赫然:“史學大師樊樹志教授力挺易中天”,使我感到意外。所謂“史學大師”當然是那位記者“加冕”的,本人何德何能,敢戴這樣的“高帽子”!無論道德、文章都與前輩大師相去不可以道里計,這點自知之明還是有的。不過“力挺易中天”倒是事實,並未違揹我的原意。後來聽易先生說,同樣標題的報道,也見於香港《大公報》。可見,敏銳的新聞記者,感覺到這是吸引眼球的“新聞”。或許是因為,與大眾一片叫好形成強烈的反差,在學者圈子裡,對易先生頗多非議。我大概屬於學者中的另類,敢於“力挺”,便成了“新聞”。我感到很高興,新聞記者能夠把不同聲音公之於世,表明學術界並非只有一種聲音。
此後,我在復旦的課堂上,多次重申了上述觀點,並且向他們學習,盡力把歷史講得生動活潑,而又要入木三分,發人深思。這幾年來,我每個學期都在復旦開講“國史概要”,每次聽講者都有兩百多人,看來“歷史熱”已經影響到大學。
央視百家講壇推波助瀾的“歷史熱”,對於我們歷史學界來說,實在是一件大好事。不僅使得全民關注歷史,而且也影響到了高考。據我從權威部門獲得的資訊,這兩年上海高考文科考生,“3+1”的“1”,多數考生的選擇,已經由以往的政治轉移到歷史。“歷史熱”對於幾代人的影響,將是無可估量的。
看來,歷史應該寫得“好看”,講得“好聽”,已經不單是一個形式問題。要從象牙塔裡面出來,為大眾接受,必須寫得“好看”,講得“好聽”。但是,這個“好”,並非“戲說”。對於歷史題材的電視連續劇的“戲說”之風,人們愈來愈厭惡。歷史劇的編導們似乎依然故我,有人批評他們胡亂“戲說”,他們就藉口“我們不是編歷史教科書”來回敬。人們當然喜歡看有趣的戲,而不是乏味的教科書演繹。但總不能老是讓大家看“關公戰秦瓊”啊! 電子書 分享網站
序言 樊樹志 (2)
換一個角度看問題,人們也可以批評歷史學家,為什麼歷史著作老是寫得枯燥乏味,面目可憎,令人望而生畏?老是寫成“八股”腔的高頭講章?其實歷史本身的人物與事件,情景與細節,是極其生動活潑、豐富多彩的,充滿了波詭雲譎、風雷激盪,無須“戲說”,就可以寫得有聲有色。司馬遷《史記》就是一個最佳典範,無須“戲說”,照樣引人入勝,很“好看”。多年來持續暢銷的黃仁宇《萬曆十五年》,把萬曆時代的歷史用別具一格的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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