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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杯的酒灑落在桌,難以置信說:“八娘腹內是男丁?”不等佛心回答,就把御醫會診的結果說了出來,末了說,“哈哈哈,若是我家八娘真如你所測,我姚某中年得子,也算是圓了我一夢啊!”
正欲坐下,哪知佛心又說了一句,“若是生了一個女孩,正好與吳兄結成兒女親家。”姚茫身子僵硬了,這不是在戲弄人嗎?無論生男或生女,都好像鐵定要賣給吳家似的?他臉上掛不住了,幾分慍惱說,“這賭注未免……太霸王了吧?”
佛心站起來摁他坐下,說:“我昨天看了八孃的面相,拾到冬梅時,她離我很近,我也聽到了她的氣息,因此我斷定她腹內所懷是雙胞胎,一龍一鳳。既然是這樣的結果,你說一說,我這條款還……霸王嗎?”
姚茫沒有站起身,先是驚心動魄,後是感慨萬端,臉上卻泛上幾絲苦笑,說:“大師,真是如此,豈不說結成兒女親家,就是要我的一條命,也算是我姚某人對蒼天的感恩圖報。”連喝了二杯酒。
喝了三成的酒,幾個人的心就近了七成。
建森心有愁雲,又不勝酒力,幾杯之後就伏桌而睡。佛心叫丫環攙扶他離席而去,欲舉杯示意再喝下去,姚茫說:“請大師先給八娘號脈,咱們再來一醉方休。”
佛心搖頭說:“此刻號脈還太早。”
姚茫頓時明白了,只等吳孟氏生出一個男丁了,他再給八娘號脈,自己才相信他的話可信。
雨下了三天沒有中斷過,雨下了三天也沒有減弱過,電閃雷鳴一直與雨線相伴。
眼看就要到了佛心說的第三天時辰來臨,建森三人和八娘早早聚集在客廳裡,可誰也說不出一句話,雨水成了災,吳孟氏仍在受著難產的折磨。
暴雨下久了就是災。吳莊村一帶的住戶,有一半的房屋被雨澆垮淋塌。建森的房子在關鍵時刻顯示了他木匠的功力,房子不但沒有受損,甚至連漏雨的跡象也不曾有過。他騰出另外一間四戶院,收容無家可歸的災民,供他們住和吃,並許諾,一旦天晴,給他們修復房子。
內室裡時不時傳來隱隱的痛苦呻吟聲,看到在屋子裡轉圈的建森,佛心嘆息了一聲:“女人真是不易啊,要想無後為大,就得先過這一道檻。”似乎在勸慰建森,也似乎提前給八娘打招呼。
八娘心情特好,臉上一直紅暈不褪色,興許是姚茫說她懷了一龍一鳳,她比三個男人來的還要早,心比三個男人還急。她時不時用臉蹭著冬梅的嫩臉,時不時焦躁地瞅著室內。只要驗證吳孟氏生的是男孩,那麼她焦躁的心才能平復下來。
建森當然能聽懂佛心的勸慰。他點了點頭,緊握雙拳,心如擂鼓一般“怦怦”直跳。時間一分分在消失,天色漸漸在發亮。內室裡只有吳孟氏一聲高過一聲的哼吟,和二個產婆緊張的說話聲。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16 似吳牛喘月
本章故事提示
建森再瞅向天井口,見天際的雲彩像一塊巨石突兀,形似臥牛,昂首仰望天際,雙角拱曲腦後,形象逼真,就下意識說:“吳牛喘月!”
眾人一時摸不著頭腦,吳老爺是不是喜過頭了,莫明其妙嘣出這四個字來,吳牛,多難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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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孟氏呼喊聲徒然增大了。建森手心攥出了汗水,幾次欲要衝進去室內,但都被幾個丫環堵在房門外。她們異口同聲道:“產婆們說了,男人不宜進去,請老爺止步,”
建森衝到窗戶底下,顫聲呼道:“夫人,你不要怕,我在替你分憂,佛心大師也在這兒,他說,還有一根香的功夫,你們母子倆就平安無恙!”
八娘把目光朝向佛心,好像在問,還有一柱香嗎?
佛心不言聲,走到廳上方的長案桌上,點燃了三柱香,插在鼎爐裡,雙手合十,誦道:“阿彌陀佛!”
內室傳來了吳孟氏的隱隱約約的聲音:“老爺……你放心,我很痛,但我更……有樂趣。哎喲……我的媽……”
“夫人!”建森面色煞白,嘴唇哆嗦著憋了好半天,才重重地一拳砸在了房門上,“快開門,咱不要這孩子,還不成嗎?!”
門一下就開了一條縫,縫裡閃出一張橘皮老嫗的臉:“水,一盆溫熱水。”
早備好的溫水送進去了,建森用半個身子硬頂了門欲要衝進去,卻被佛心叫住:“吳兄,來坐下吧,咱們給孩子起個名吧!”
門合上了,建森只好折身坐回到桌上前,舉手晃了晃,丫環端出茶盤放在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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