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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一個時候,而在外人看來,是政治投機最好的時刻。陸西原距離尚書之位只有一步之遙,此時能助他一臂之力,回報註定豐厚。
五月間年崴回京,陸西原求見。
末了,年諒便收到這樣一封家書,說是七月玫州酷熱難耐,不若回京避暑,彼時腿傷也應該不礙事了,正好去陸家下定。
大老爺已答允與陸家的親事,臘月陸家四小姐及笄後,便即迎娶過門。
不算字數分割線…
PS:寫到吐血。為湊章節數,就不分割了,請見諒。
明天更新,甩汗……依舊沒譜。如今只能保證字數了……望天……
卷五 好和井徑絕塵埃 14、局中人⑧
年諒已經有很多年沒給父親寫過書信了。從前寫信也是在祖父的注視下書寫,用最複雜的句式表達最簡單的意思,沒有情感可言,只彙報學業和家裡情況。十四歲之後就再沒寫過。
如今執筆,句式也簡單起來,依舊沒有情感,也沒提身體、沒提事業,甚至沒提婚姻,只問一句話,瑾州的鋪子怎麼處置。
婚事強辯無用。“孝”字壓下來,反抗者死無葬身之地。但沒下定,那就不是死局。他得想法子把這個局給撬開,斷不能讓陸西原那個老狐狸如願的。
“娶誰家也不娶陸家。”那日他怒極,這樣同滿娘抱怨。
結果他那識大體的滿娘倒與他支了個招。
“玫州到京裡書信往來需要時日。若是沒收到家書之前就定了旁的親事……不算不遵父命吧。”她道,“你覺得表小姐怎樣?”
她剛剛洗過澡,打了蓮花胰子,身上有淡淡的荷葉味道,聞著當是十分清涼,他卻覺得有些煩躁。
滿娘素識大體。他知道。他一直知道。也正是因為他知道,所以他覺得若從她話裡聽出酸味,聽出她那些無法宣之於口的委屈,他心裡一定會難受。
可現下,似乎聽不出半點兒了,滿娘還是那個識大體的滿娘……忒識大體了……還與他這般支招……可他這心裡……怎麼這麼彆扭?!
“滿娘。”他張了口,卻發覺他竟是無話可說。她如此識大體,他能說什麼?!他突然恨起她的識大體來。終只能道。“我原就與你說過,此言不必再提。”
“是說過。性子合不來。但我原也說過,如果不是調教表小姐,就只能等著調教陸四小姐了。”她道。
夏小滿的理解,這就是個比較級地問題。兩害相權取其輕。況且。紀靈書未必是“害”,而陸四小姐一定是。
並不是說牛魔王的妹妹一定是妖魔,哥哥不咋地妹妹人不錯的也不是沒有,本家三房的爺和小姐們不就是典型的例子。而是說,不論賢愚,只要伊進門,以年諒對陸家地仇視,倆人不掐才怪。就別想消停了。
再者,她希望是紀靈書。她希望。
見他聽了臉色變差,掐她手骨掐得越發緊,她也覺得諷刺,他們剛剛和諧歡愛一場,然後扭頭討論這個問題,實在……
她什麼話也沒有,只往他身上一趴。自省一下,她竟是從未“希望”過他怎樣。不是理性戰勝感性,竟像是理性吞噬了感性。半點兒不剩,喜歡不喜歡這個男人都成了不相干的事,“他總會有一個妻子”變成一切的前提,讓她所有的“希望”都繞道而行。
年諒拒絕了二選一。他一個也不想要。陸家女固然不肯娶,表妹也不是他想要的妻。
他也許不知道他想要什麼,琴瑟和絃其實是一個很模糊的概念,具體到容貌才識德行家世,他一點兒也說不上來;但是他知道他不想要什麼,………他不想要一個他覺得沒法對伊好的妻子。
這個看似理性的選擇,其實充滿了感性色彩。
對一個人好。
年少時他一直彆扭著一口氣,發誓絕不像父親那樣。他這一輩子只娶一個女人,一直一直對伊好,生生死死,只伊一人。
他十四歲那年從死亡線上爬回來,發覺家裡給他塞了一個沖喜妾時,是憤怒到了極點。萬分憎惡那個讓他“只娶一個女人”夢想幻滅地滿娘。直用了很久、經了很多事才扭轉對她的厭惡。
誠然現在他有了滿娘,也對滿娘好。那句誓言修上一修,也只是女人數量上有所改變,對妻子的心意不曾有絲毫改變,必是要一生一世對伊好的。
如果娶一個他不可心的女人,無法對她好,那他和父親又有什麼區別?
“表妹就是親妹妹一樣。對她是妹妹的好。”他道。是對妹妹的好,不是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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