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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動的,愛卻永久站著,與灞橋青青的柳色一起,揮手——相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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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結
——與美國友人Brenda的跨國之誼
牆上那個鮮紅的中國結,在輕風中微微顫動,它的千纏百繞,也許正印證了晏殊的“心似雙絲網,中有千千結”那句詩吧!它承載著我與Brenda那段跨國之誼,忘年之交。
來自擁有椰林沙灘的美國南部的加利福尼亞州的Brenda,擁有著陽光般明媚的性格,她的栗色捲髮下那一雙水藍色的眼睛,總是盪漾著和善的溫情。
是她,把我帶入了以英語為載體的異國文化與風情;是她,激發了我內心深處對太平洋彼岸那個國度的嚮往與熱情;也是她,教會我去大膽追求自己的夢想,哪怕面對風雨兼程。
記憶最深的是我們之間關於《The Dead Poets Society》(《春風化雨》)的探討。那是一部令人傷感的影片。是一位新到美國一所赫赫有名的預科學校教文學的老師。他思想新銳,富於時代氣息,敢於挑戰陳規舊俗。在他的帶領下,學生們建立了一個詩社,為熱愛文學的學生們提供一個夢想的棲息之所。學生Neil在他的鼓勵下,大膽追求自己成為演員的夢想。然而,Neil卻因此被父親嚴懲。萬念俱灰的Neil用一把左輪手槍,結束了自己年輕的生命。學校因此事開除了。走的那天,所有學生都留下了嘆惋的眼淚。
影片最後的送別場景是:噙著淚的學生高喊著《O Captain; my captain》向致意。Brenda告訴我,那是一首在美國流傳甚廣的詩的題目,它是美國傑出詩人Walt Whitman為悼念林肯總統而作的輓歌。詩中將南北戰爭比作艱辛的航行,將美國比作一艘戰勝驚濤駭浪的航船,將林肯喻為即將勝利之際卻倒下的偉大船長(Captain),詩人以此表達對林肯的崇敬與讚頌。很顯然,這部電影中化用了這首詩的意境,學生們藉此表達了對的無限熱愛與不捨。
那時的我,正為要不要來考華附煩惱不已。Brenda知道後對我說:“You never lose by trying; you always lose by holding back。”她鼓勵我去大膽追尋自己的夢。她說,人生在世就不要總為別人而活,就應該活出自我的風采,畢竟每個人都是不一樣的個體,生命因獨特而超凡。
如今,我聽從了她的勸導,也遵從了心之召喚,我來到了廣州,來到了華附,而她也回到了太平洋彼岸的那個國度,空餘下我倆因草率分別而沒能送出去的中國結,在懷念著我們昔日的情誼。
但縱使萬水千山,只要兩心相印,就可“海內存知己,天涯若比鄰”。唯願有一天,我們能相逢在加州燦爛的陽光裡。
燈因有情燈長明
一年前那個夜涼如水的夜晚,我步出燈火通明的教學大樓後,拐入了一條幽深的小巷,朝那間我租住的小屋走去。
此刻,我的心中充滿了歉疚、不安,還有一絲恐懼。我想,媽媽今晚大概是不會從單位千里迢迢開車過來等我了吧。都是我的錯……今天早上,她只不過多囉嗦了幾句,心浮氣躁的我就忍不住頂了一句。於是,戰火一觸即發。莫名其妙地,我突然冷冷道:“你看我不順眼就走吧,眼不見心不煩。”我這句話使得氣溫驟然降至冰點。在幾秒鐘令人窒息的沉寂過後,她望向我,眼中流露著受傷的落寞。她賭氣地說:“好,我走,今後我不會再踏入這屋門一步!”言畢,她憤然起身,摔門而去。空餘下我,煢煢孑立,悔之莫及。
昏暗橙黃的路燈,在路面上投射一片片模糊的光暈。我低頭看著我的影子如黑蓮花般在路燈下集結,盛放,然後渙散,形影相弔。
路再一轉,就是一條黝黑的連路燈也沒有的小徑,路的盡頭便是那間小屋。路邊,一排排樹的黑影如鬼似魅,投影在我心湖,揮之不去。
我長長嘆了口氣,猶豫著向小屋走去。我怕,怕看見那漆黑幽深的窗洞,彷彿張牙舞爪地要把人一口吞下。
但是,當碎步輕移,我看見了,看見那窗裡透射出了燈光,亮如白晝。窗前面的路也因此而變得有了生氣。燈光像在召喚我,如此輕柔,溫暖,我心頭的陰霾*雲散。
燈光,媽媽的等待,在我以為它已離我而去時,卻又那麼真切地出現在我眼前。
“媽——!”按捺不住心頭的狂喜,我直衝到家門前,迎著那愛的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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