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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門面上,桑柔臉上燙得不行,作勢要掙開他,卻被困在他高大身形與桌案之間。
她慌怒:“你你你想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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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大婚 顧珩伸手扣在她頸後,將她壓下,一口咬在她唇上,齒間並無用力,可雙唇卻不知覺顫動得厲害。
桑柔愣了愣,不明所以地看著他。
四目相對,他表情仍生冷,可雙目似燃著火苗,直直將她睇凝著崾。
桑柔彎了彎眉眼,手搭上他的肩,將自己往他懷裡送了送,唇上動了動,蜻蜓點水般啄了啄。
顧珩身體繃得更厲害,終再剋制不住深吻她。桑柔乖巧地配合,儘量不碰到他身體,兩唇卻緊緊相依。
顧珩內心激盪,奈何受傷太重,以至於動作皆要剋制。
雖早知她對自己的感情,但如今聽她那般說出來,仍讓他欣喜若狂,更是一陣後怕,若當初在燕國,桑柔就已知她親人皆亡,那了無牽掛的她是否真會如她所言,隨他而去。
“阿柔……”顧珩喘著,停下親吻,將額頭抵在她額上,說,“我會盡量活得比你更長久。”
這樣,你便不會一個人孤單傷心躪。
桑柔怔了下,眼角的笑容忽然陰翳,眉睫顫了下,眸中便刷出兩層潤澤澤的輕紗薄霧。
她點點頭,說:“嗯,你一定要活得比我更長久,很長久!”
顧珩卻搖頭:“無需多長久,只在你之後便可。”
桑柔卻不肯了,正著臉,表情頗嚴肅地盯著他說:“不行,你一定要壽終正寢,百年而逝,你答應我!”
顧珩卻笑了,將她攬在懷中,說:“好,那你陪著我到此生盡頭。”
桑柔依靠在他肩頭,眼裡半分笑意也無,咬著唇,心頭哀惻不能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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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柔幾日沒見到傅笙,心知他必然是在避著自己,不免難過。後來得知傅笙直接住到了桑梓那處去,距離竹塢這邊有大半個時辰的路程。
鶴枳知她不開心,竟破天荒地開解她說:“他留在這裡,總難免見到顧珩。到時一個激動,對他動手,那你不是賠了哥哥又守了寡。不若這樣,眼不見為淨,各自相安無事。待他想開了就好了!”
三葉屋外進來,聽到這樣一番話,當即就將手中的竹簍朝鶴枳砸過去,罵道:“你不會安慰人,就不要說話!什麼亂七八糟的,真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鶴枳登時就不樂意了,一把抓住竹簍,扔在地上,反駁:“我這有情有理的,哪裡就不會說話了!你狗嘴裡給我吐出個象牙瞧瞧!”
兩人又吵鬧開,桑柔頭疼地撫了撫額,轉身離去。
得知桑懷音回來了,桑柔終得以找到一個藉口去桑梓那邊。
本做好要被桑懷音好好稀落一番的準備,可難得的是,桑懷音卻是少有的面容憔悴,對她的事,不置一詞。
顧珩告訴她,俞荀已於前些日子回了燕國,一舉端了幾個暗中謀亂的王子,手段雷霆。
各人各有煩心事。桑柔沒逼問她,問清楚了又如何?終有些事情,別人給不了安慰。
桑柔徑直去找傅笙。
桑梓居住處後山,有一水潭,聽桑梓說,傅笙來到此處後,便日日到水潭邊釣魚。
桑柔到了潭邊時,傅笙正好釣上來一條肥美的魚。
“這大冬天的竟還真能釣到魚。”桑柔走過去,看著桶中的魚,說,“好大,可以做一大碗魚湯!”
傅笙未答,重新給漁鉤上餌,甩入潭中。
冬日陽光正好,照在身上,暖暖洋洋,桑柔抱著木桶,坐到傅笙身側,看著眼前青山雲影,說:“哥哥,你可記得,是你教的我泅水。只是,小時候身體太差,母后放心不下我,不讓我下水,導致到現在我也不會泅水。”
她嘆了口氣,一副陷入回憶中的模樣。
“可我總時不時逮著機會就偷偷跟在你們後面去宮中的碧月湖玩耍。每次從水中上來,我都要大病一場,父王責罰你,你從不推脫。”
“我不能同你們一般學射騎,上學堂,都是你一樣樣教會的我。別人的長兄如父,我的長兄如師,似友!”
傅笙仍舊沉默,可面色已見軟幾分。
“哥哥,我將你陷於不義,你是不是很生氣?”她垂下頭,聲音微低,“你生我氣是應該的。”
“阿柔……”傅笙嘆了口氣,終於開口,桑柔欣喜地望向他,他目光落在遠方山林,道,“所有的生氣從來都是自己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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