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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柔回握了下顧珩,他低頭深深地看著她一會,五指緩緩鬆開。
桑柔脫出手,走上前,笑看著仲清寒說:“你回來的正好,省得我發喜帖給你了。”
“喜帖?”仲清寒一震,有絲不可置信,“你要嫁給他?為什麼?他脅迫你的?”
桑柔搖頭,說:“不,是我想要嫁給他。”
仲清寒臉色鐵青,後退了兩步:“我不相信!”
眾人見此境況,也識趣,紛紛起身離去,給他們留餘空間。顧珩雖不願,但還是交代了她一聲,隨大家離開。
屋內只剩仲清寒與桑柔。
見仲清寒他這般模樣,桑柔心裡不禁難過。他是她珍之敬之的好友,雖然他一直對她抱有異樣情愫,但她從不曾給予回應,他倒是給足了她尊重與理解,不曾逼迫於她。她將態度擺得明確,想著他終有一日會失望倦伐,從而放下,卻不知他會執
迷至今。
“仲清寒,”桑柔走近一步,殷切地望著他,說,“你會祝福我的對不對?”
仲清寒像是聽到什麼可怕的話一樣,十年隱忍壓抑的情緒再難控制,怒吼出聲:“祝福你,你休想!”
桑柔目光略過窗外的一道黑影,才鎮定了下,繼續說:“得不得到你的祝福,我都要嫁給他,只不過,會有些遺憾。”
那道黑影停駐片刻,終離去,桑柔鬆了口氣。
仲清寒拳頭捏的咯咯直響,咬牙切齒地出聲:“為什麼?你在燕國遇到的那個人可以,他死了,顧珩又可以,而我們相識十年,卻始終不可以,為什麼?”
桑柔沒辦法跟他解釋穆止就是顧珩,其中牽扯太多,說來話長,只好說:“這些事情,說起來,也難解釋。我們自小相識,亦兄妹,亦良友,太過熟絡。一開始,太過年少,不懂情愛。後來,長大了,我身體又那般情況,亦不敢奢望情愛。我與他,在燕國便相識,機緣巧合,百般糾纏,到彌足深陷,一切都發生得猝不及防未及又不容抵拒。”
她這般說著,眼中有隱隱幸福洋溢,仿若只消提及他,便已覺心滿意足。
仲清寒心頭越來越沉,近乎絕望。
“原來,你在燕國認識的便是他嗎?”他低了聲,說:“你想過嗎,他是一國太子,你們之間橫隔鴻溝,做後宮的女人,會很辛苦!”
桑柔點頭:“想過的。但是那又如何呢,我只知道自己心中想要與他在一起,那就夠了。其他的問題,且待真正來臨時再解決。思慮太多,反耽誤了現下美好時光,多不值當。更何況……”她笑出聲,“或許還沒等來那些麻煩事,我就死了呢!”
仲清寒心頭猛緊,看她眼中笑意瀲灩,全然不在意般輕易談及生死,一下心疼不能自已。
“阿柔……”
“仲清寒,”她打斷,“不要與他說我的身體情況,我只想在活著的時候,純純粹粹地幸福快樂,你可懂?”
他還能說什麼,她都將自己的病拿出來勸解他了,他還能如何。
終於,他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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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柔端著藥去找顧珩時,他正與鶴枳商量著婚期。
鶴枳見她來了之後,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說:“你兄長與你未婚夫婿隔閡未消,讓我代替你孃家商量婚假事宜,你現在討好我還來得及,我要高興了,興許還能將我獨門秘方研製酸筍送一罐給你做嫁妝!”
桑柔憋住笑,做出一臉嫌棄的表情,道:“那還是請你留著自己享用吧,我就不奪人所好了!”
鶴枳當時就要將手頭上的黃曆給扔她頭上,顧珩悄無聲息地往他面前一站,將桑柔擋護得嚴實。
桑柔從他身後探出頭來,對著鶴枳吐了吐舌頭,又對顧珩甜甜地一笑,要多甜膩又多甜膩。
鶴枳氣得鬍子直抖,摔門而去。
顧珩喝了藥,漱了漱口,將桑柔拉到桌前,給她指了指黃曆上的日子,說:“十日後是吉日,婚禮便定在這天,可行?”
桑柔點頭:“我是行的。可你身上的傷無礙嗎?”
顧珩聞言頓時笑得意味深長,摟過她,吐息微炙地問:“夫人這是在擔心什麼?”
桑柔怔愣了下,片刻後反應過來,登時又窘又怒:“我擔心,到時候一整日忙活,你這小身板的會扛不住,新婚之日就給我掉鏈子!”
顧珩恍然大悟似的點點頭,說:“那夫人大可放心,為夫再不濟,也會做到有始有終,半分不會怠慢了夫人!”
他語氣曖昧,氣息灼熱,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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