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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他面上所顯的淡定。
桑柔暗暗嘆了口氣,走上前,喚:“舅舅!”又面向那男子,“許公子。”
“桑姑娘!”許昱見到來人,立即站起身來,耳根子霎時微紅。
“阿柔,你來了,那你先幫忙招待著,我有事先走。”呂公眼明心靈,立即站起身,“許公子你好生待著,如有需要,直接吩咐下人即可,不必拘謹!”
“呂公客氣了。”
呂忠離去後,許昱看著桑柔,只是痴痴地笑,也不說話。
桑柔先開口:“坐吧。舅舅說了,不必拘謹。”她在他對面落座。
“好。”許昱坐回原位,目光始終鎖在桑柔身上。
桑柔皺皺眉,道:“許公子,你可知道,聖人曰,‘不知禮,無以立’,是何意?”
許昱凝神想了一下,答:“導之以德,齊之以禮,人行有制,社稷得治,禮之用也。”
桑柔點點頭:“許公子心懷家國,著眼社稷,是大丈夫的胸懷。但是桑柔是小女子,不懂那些天下社稷的事。禮於我來說,就兩個作用,親、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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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間跨度比較大,有些東西沒解釋清楚,後面行文中會交代。
145。此情再難為(5) 如果我死了,你從此自由
與過去這幾日每次醒來時都不一樣,此刻她的目光,清冷明晰,洞明一切。
顧珩被她這樣看著,喉關竟堵塞住般,一句話說不出來。倒是仲清寒欣喜之極,忙上前問:“阿柔,你覺得好些了嗎?哪裡不舒服?”
他又給她探了探脈,確定無異才放心下來。
桑柔虛弱地張翕幾下眼皮,說:“挺好,就是……有點餓。崾”
顧珩忙喚了人準備點心,很快就承上來,都是一些清素流食。
顧珩看到她眉頭微微皺了皺,解釋道:“你現在還虛弱,不能吃難消食的東西,先喝點粥。”
桑柔沒多說,任由他將自己扶著靠在床頭,又端過碗勺,喂她。
粥小心吹涼,再送到她嘴邊,可桑柔卻定定地望著他,沒有動靜躪。
顧珩僵了僵。
仲清寒在一旁看著,臉上早就沉下來,這時,上前說道:“我來吧。”
可顧珩卻一動不動,目光攫著桑柔,沒有要讓位的意思。
氣氛頗僵。
桑柔最終還是張開嘴,嚥下那一口粥。
可顧珩嘴角不見松。
碗見底的時候,顧珩細心地用帕子給她擦拭嘴角,桑柔表情有些冷硬。
她並無意鬧脾氣,只是心中升起的隔閡和排斥難以掩抑。
“我是不是睡了很久?”她問。
顧珩點點頭。
“你一直守著我?”
顧珩看他,沒說話。
桑柔撇開眼,說:“你去休息吧,戰亂未平,不該在我身上耽擱太多時間。”
“阿柔……”
桑柔截斷他:“關於你的謀略和計劃,我現在一個都不想聽。我現在只想……”她喉中一哽,“見見我父王。但是,你不會讓我離開的對不對?”她瞥向顧珩,他眼深如邃,未答。
她往被中滑了滑,說:“那我現在只有一個請求,將他安葬,行嗎?”
顧珩點頭:“之前派和煦去檢視情況,已讓他厚葬文王。來日,待戰爭結束,我就帶你去。若你覺得不滿意,你可另選墓址,設祭重遷。”
桑柔搖搖頭:“他最想歸去的是靖國,但是靖國已經不在了,天下眾土,於他來說,都一樣。”
她如此說,連他的後話都斬斷。
她在逼他,逼得他明知不該做,卻還是說出口:“等局勢稍緩一些,我派人送你去涼城。”
話剛出口,便已後悔,卻來不及了。
桑柔抬頭看著他,好了一會兒,才說:“真的?”
顧珩暗暗握拳,點頭。
桑柔也點點頭:“不管你是不是哄我,我信了。”
接下來的日子,桑柔安靜乖巧地過分,除了對顧珩的態度不冷不熱,倒是配合地治病療養身體。顧珩不在的時候,仲清寒卻屢次對她重下警告:“每次這樣糟蹋自己的身體,再來吃藥補救有什麼用?若你不珍惜自己的命,這藥也別吃了,反正也活不久!”
狠話放出,最先後悔的,總是開口的那個人。
桑柔倒是不痛不癢,仿若捱罵受病的不是她,只是安安靜靜地喝藥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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