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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廄選馬,受了驚,但並未受傷。”
“那這是給誰的?你方才說誰病死痛死?”
水色心頭惴惴,暗自揣度了下,覺得還是不要說謊得好。如今在顧珩地盤,一點風吹草動,他若起疑,隨便一查,便全然洞悉,在他面前說完,簡直是自掘墳墓。
於是她說:“今日挑馬的時候,一隻馬受驚,突然狂性大發,差點傷到了小姐,那馬伕……”水色一頓,覺得這個稱呼似乎不大對,那人是女的,不該如此形容。腦海中搜羅著該用那個詞來形容好。
顧珩已先出口:“那馬伕救了你小姐?”
水色點點頭。
終歸只是一個代稱,她便也不解釋了。
顧珩掂了掂手中的瓶子,又說:“而他還清高地拒絕了你們的藥?”
水色驚訝他竟猜到了,而後又憤憤然地點頭:“小姐心善,心懷感激,特地囑我拿藥給他們。但誰知他們那麼不知好歹,竟然拒絕了!還說,要表達謝意,得讓我家小姐親自前去致謝!”
顧珩默了會兒,語氣淡淡道:“既救了卓小姐,那也算是功過一件。成持,你將大夫帶去給他診治下,另拿瓶好的金創藥給他,便作賞賜好了!”
他將手中瓶子一扔,成持手一伸,接入手中,他已然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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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馬廄。
五更看著眼前這陣勢,著實怔愣好一會兒。
成持玄衣冷目,面無表情,看著他說:“你就是救了卓小姐的馬伕?”
“卓小姐?”
“昨日,來你們馬廄挑馬的那位小姐。”
五更點點頭,明白過來。
成持頭對身後的大夫說:“去,給他看一下。”
那大夫上前來。
“哪裡受傷了?”
五更急忙擺手道:“不是我不是我。就那位小姐不是我,是我姐姐。”
成持表情一點沒變,只是尾音稍稍提了點,一個問句也說得平白直陳:“姐姐?”
五更點頭。
成持也點點頭,說:“那她在哪兒,讓大夫去看看!”
“姐姐她在後院的房間。”五更說道,話剛出口,就後悔了。
昨日桑柔躲他們這些人不及,如今怎麼可以讓他們直接去找桑柔。
他急得汗流涔涔,一時卻想不到招。
成持已經開口:“那就帶我們去後院。”
事已至此,五更不好出言拖延或搪塞,只好見招拆招,帶他們往後院去。
到了桑柔房前,五更恭敬與成持說一聲稍等,走到門前,敲了敲,說:“姐,是我。太子聽說你為救那……卓小姐受傷,特地派了大夫來給你看看。”
房內半晌無應答,過了會兒,傳來斷續幾聲咳嗽。
五更對著成持等人說:“我且先進去看看!”
過了會兒,五更出來,說:“請進。”
屋子簡陋,窗邊一張桌,桌旁兩隻椅,屋子正中樑上橫懸著一根繩子,繩上掛著一塊灰白布幔,做成帳子。屋子一角還堆砌著一些雜物。
桑柔來之前,這本身一閒置的放雜物的屋子,因著突來的桑柔給收拾出來做住房。
帳內時不時傳來壓抑的輕咳。
五更微微撩起帳子一角,對著那大夫擺手道:“大夫,請!”
大夫看了眼成持,見他點了下頭,才提著藥箱,進去。
布幔撩起又放下,那間隙,成持只來得及看到裡頭
床上一捧如瀑的青絲,從枕上垂落下來。
五更也跟著進去,一旁說道:“昨兒個半夜,姐姐下床找水喝,又給摔著了。我在隔壁睡得死,沒聽見她的叫喊,她就這樣在地上待了一夜,今早就有些受涼發燒。”
大夫給桑柔看了傷扭了的手臂,還有腳腕,又去給她診脈。可手卻停在她腕上,探了又探,皺著眉,連說:“奇怪!奇怪!”
五更問:“哪裡奇怪?”
大夫搖搖頭,說:“說不上哪裡奇怪。只是覺得有些奇怪!”
五更急了:“這是什麼話?”
那大夫卻問桑柔:“姑娘可有什麼隱疾?”
桑柔覺得頭疼地很,桑柔亦燒灼得痛,她抬手招了五更過來,湊在他耳邊說了句話。
五更聞言驚愕不已,一副不願相信的模樣看著桑柔,桑柔只對他眨了下眼,他高擰著眉,才轉向大夫說:“我姐姐……有心疾。”
那大夫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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