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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這茅臺不夠級別?哼,你女兒雖然剛剛年過三十,可已經是香港知名公司的一把手,坐擁資產十幾億港幣,如果論行政級別,怎麼也相當於副省級吧?再說,今天是什麼日子?是清泉回來了,我們全家給他壓驚洗塵!”
“行了行了,若愚,你就給女兒倒一丁點兒吧,”母親妥協了,“今天女兒高興,清泉回家來了,你就破破例,別掃了興。一家人難得團圓,少喝點酒助助興。”
張若愚只好給女兒倒酒,只倒了少半杯。可是,張蒂囡不滿足,酒杯還那麼擎著,不肯縮回手去。無奈之下,他便給女兒的酒杯倒滿了。
“來,清泉,歡迎你凱旋!”張蒂囡先敬酒,和李清泉碰杯。
肖阿姨不停地往李清泉面前的盤子裡夾菜,張蒂囡也把李清泉愛吃的菜轉移到他的面前。
李清泉舉起杯來敬酒。他先面對著張若愚,說:“張省長,這兩天,因為我的疏忽,讓你操心牽掛了……”
不等李清泉說下去,張蒂囡便搶著說:“多大點兒事?不就是沒跟組織上打招呼,擅自回老家去了一趟嗎?思鄉心切,榮歸故里,人之常情,沒什麼了不起的。”
“是呀,若愚,清泉這些年跟你披星戴月的,哪有時間回老家去看看?她母親身體不好,他能不牽掛嗎?這次他回翠湖工作,先回家看看母親也是常理,不值得大驚小怪的。”肖阿姨說。
第六章 耳提面命(8)
李清泉還想說下去,把他偶然與上訪群眾相遇,被誤當作上訪群眾關進精神病院,以及瞭解到的情況和自己想法說出來。
“清泉,喝酒,吃菜,”張若愚打斷李清泉的話,“你阿姨和蒂囡說的對,虛驚一場,小事一樁,下次注意就是了。老規距,吃飯喝酒不談公事。”既然張若愚不希望把那些沉重的事情端到餐桌上,李清泉便不好再繼續說下去。他理解張若愚,這是家宴,讓那些不愉快的事情破壞了團聚的氣氛,也確實有些讓人掃興。他了解張若愚的性格,飯後喝茶時,一定會有一場深談。
“清泉,你張叔叔說的對,”肖阿姨又給李清泉夾了一塊紅燒排骨,“本來就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事兒,你回家鄉任職,正式工作前回趟老家,看看母親,再正常不過了。這個姜小鸞,小題大作,不知道又打的什麼鬼主意。不過,清泉,雖然有你張叔叔在上面保護你,你也不能夠粗心大意,事事處處都要防備著姜小鸞,這個女人可是詭計多端,心狠手辣。你單槍匹馬一個人,要說多難有多難。在翠湖鍍鍍金,趕快離開姜小鸞回省裡,千萬別讓姜小鸞算計了……”
“好了好了,不是說過了嘛,飯桌上不談公事……”張若愚有些不耐煩,不讓肖阿姨說下去。
“我就知道,在你面前一提她姜小鸞不好,你就不高興……”肖阿姨放下筷子,生氣地扭過身去。
張蒂囡趕忙打圓場,張羅著乾杯。她這麼一撮合,餐桌上的氣氛又恢復了正常,一頓飯吃的還算開心。
飯後,張若愚說要單獨和李清泉嘮一嘮。可是,肖阿姨和張蒂囡卻堅決要求旁聽。張若愚歷來反對內室干政,但是,今天晚上母女二人聯合起來抗爭,並且理由很充分,什麼涉及到清泉的事情,屬於家政範疇,家裡的每個成員都有權力瞭解情況。什麼可以保證只限於傾聽,決不發表傾向性意見,不侵犯張若愚的最終決策權。也許是覺得母女二人提出的理由有些道理,也許是對她們的糾纏無可奈何,張若愚做出了讓步,允許她們二人以觀察員的身份參加談話。
四個人圍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每個人面前放著一杯上好的龍井茶。
李清泉和張若愚面對面坐著。也許是為了突出家庭氣氛,也許是為了淡化話題的沉重,張若愚先是關切地問李清泉剛才的飯吃的怎麼樣。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後,張若愚習慣地摸了摸寸草不生的頭頂。看著他的這個熟悉的動作,李清泉情不自禁地想起一件事情。那一次,由張若愚代表省政府接見外國記者專訪團,接見前,省外辦彙報說,有幾個西方媒體記者挺不好對付,可能要提些尖銳問題,有的問題可能會有一定的挑釁意味。果然,接見一開始,火藥味就很濃,幾個記者急不可耐地丟擲了所謂的難題,現場的氣氛頓時有些緊張。攝影記者長槍短炮,對著張若愚一陣狂轟濫炸。其中,不可否認有人心懷叵測,想在自己的照相機底片上留下張若愚的窘境,以便上頭條,製造轟動效應,吸引讀者的眼球。站在遠處的李清泉很著急,卻無能為力,無法幫張若愚解除困境。此時的張若愚很鎮定,笑容可掬地拍了拍自己光禿禿的腦門和頭頂,說,我的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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