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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時嶽武穆未使黃龍成痛飲,而我們已行百里至九十,若再言放棄,豈非古今一轍,使世人同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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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節:鐵甲耀龍城 荒蕪英雄路(16)
眾人一起握緊了長刀,似乎要從中獲得輝煌盛大的力量。葉大飛大聲道:“統領大人有什麼計較,儘管說出來,我葉大飛第一個遵行。”眾人也是齊聲應諾,一掃方才頹唐。入沙漠之後的種種爭端裂痕,霍然癒合。
統領眉頭一軒:“與其千里逃竄,不如放手一搏。番人此刻只會以為我們全力逃離,我們偏反其道而行,選擇地勢險要之處,近身突襲,不讓他們弓箭發揮威力,定能一勞永逸,擊潰這支番人騎兵。”
夕陽撞碎在地平線的盡頭,血紅色的碎片無邊無垠地散落在沙礫上。數百騎駿馬迎著燻熱的晚風,踏過灼熱的流沙,從平穩的沙漠上掠過。馬上騎士披髮赤膊,高唱戰歌,意興飛揚地劈著戰刀。
掠過前面的沙丘,便是遊騎上午發現錦衣衛的所在。騎士策馬揚鞭,毫不停滯地掠過。便看到不遠處那幾座孤零零的帳篷,與駝陣形影相弔地偎在一處。夕陽西沉,血紅色的陽光塗抹在上面,說不清的孤寂單調。一切都是窮途末路的景象,郡主估料得不錯,那群中原人已經不戰而潰,靜候原地束手就死。
眾騎士正要呼嘯著掠下沙丘,發動最後的獵殺。但郡主卻舉手製止住,她心中掠過不祥的預感。這幾座帳篷單調冷清,沒有絲毫人聲。壓抑的寂靜類似暴雨來臨前的窒息。
正當時,幾股沙浪從地底湧起,若長龍一般向番人騎陣席捲過去。變生掣肘,最前列的騎士不及抵擋,不少被傷了眼睛。戰馬也不能倖免,被襲中的頓時脫韁狂奔,又或仰天悲嘶。原本整齊劃一的陣形頓時分崩離析。
攜著沙浪之威,十數道身影從地底躍起,盤旋在空中,手中長刀無情屠戮,一時間鮮血淋漓,人頭遍地亂滾。錦衣衛積鬱了數日的怨氣,都在這刀光血影裡爆發。葉大飛殺到酣暢處,仰天大吼一聲,將直衝而來的戰馬一刀斷首。馬血噴得他滿身,活似阿鼻地獄中復活的鬼煞。
他正將一名騎士斬首,發覺早有一把刀搠入那人心頭,卻是白同古出手。他咧嘴一笑,道:“老白,這回痛快了吧!”白同古也是興高采烈,罵道:“媽的,快乾活,等會兒被兄弟們殺光了。”
但這般勢如破竹的砍殺很快遭遇阻攔。郡主將幾名膽寒後撤的騎士斬首,又從容排程,分派幾人一組上前。這般小隊作戰,番人騎士訓練有素,他們仗著天生力大、配合嫻熟,竟勉強將武藝驍勇的錦衣衛阻住。而一旦一人被殺,陣形出現缺陷,又立刻有人遞補上。
雙方陷入僵持中。馬傑一身功力最為深湛,他連使幾記殺手,讓圍攻他的幾人死傷殆盡後喊道:“用地趟功,砍馬腿!”他率先身子一矮,滾倒在地,手中刀光閃耀,向密密麻麻的馬腿刈割過去。所過之處,戰馬哀鳴,塵埃四起。他旁邊的錦衣衛也甚機靈,擺脫糾纏後,將跌落在地的騎士一一殺死。
眾人有樣學樣,迅速地排成兩人一組,向內鑿穿。騎陣登時像被挖空後的地面,坍塌出數道溝渠。番人大亂,再也難掩敗勢,一起向後潰退,任郡主如何喝罵,也無法穩住陣形。
衝在最中間的卻是統領,他手臂有傷,只能在後面撿殺。與他配合的卻是白同古,兩人的攻擊若沸湯融雪,迅速地逼近郡主。此時仍有不少忠心的騎士護衛在郡主身旁,強架著她往後退。
統領殺得興起,飛身掠上,直往郡主處殺去。騎士亡魂大冒,拼死阻止。但統領長刀翻飛,刷刷就劈翻兩個,勢不可當。
猛地推開身旁擁堵的騎士,郡主撤下背後長弓,抱月開弓,一箭射去。身遭騎士卻齊聲驚叫起來,郡主這箭竟是對準自己人射去。
不等他們轉過念頭,勁矢已經貫穿一名騎士右胸,但勢仍未止,仍向前飛速射去。統領再如何也意料不到敵人胸口飛出羽箭,又近在咫尺,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右臂再度被貫穿。
他痛嘶一聲,跌倒在地。幾名騎士一擁而上,用刀架住他脖子。郡主一揮長弓,大聲喝道:“住手!”
錦衣衛見統領陷入敵手,只能恨恨退後。馬傑一抹臉上鮮血,道:“我勸姑娘還是放人為好,否則定叫你們都埋骨黃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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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節:鐵甲耀龍城 荒蕪英雄路(17)
郡主望著遍地屍首,不用計算也知己部損失大半。這可是她統軍之後從所未有的慘敗,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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