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部分(第3/4 頁)
秦慕楚甚是奇怪,這裡的一切。他似乎有點熟悉。但當他細細一想,卻又什麼也記不起來。
一處低矮的茅屋前,一個年約五旬。頭髮花白地老婦正在低頭洗衣。老婦洗衣的情形,秦慕楚竟然也覺得很熟悉,很親切。
二人走到她的腳下,秦慕楚沒有說話,反而是溫子寂問道:“請問你就是玲姐?”
那老婦聽了,渾身一震,抬起頭來。一臉的皺紋,又與那些村婦有一點區別,整個人收拾得很乾淨,眼光很溫柔。不過此時,她整張臉都有點驚訝,卻又很快平靜下來,放下手中的衣服,她嘆道:“你們終於尋來了!”
秦慕楚此時卻更是震驚——他曾經在夢裡見到地母親,雖然有點模糊,但那張臉的輪廓,就是眼前這個玲姐地。
“什麼?”溫子寂應道,“你說我們終於尋來是什麼意思?”
玲姐反問道:“難道你們不是文侯府派來的人嗎?”
溫子寂點頭,正要說話,玲姐又說道:“這就是了。你們還是尋到這裡來了。你們是找溫子君的吧?”
溫子寂聽了,又點頭道:“正是。”
“唉。”玲姐嘆氣道,“我就知道侯府有一天會找來的。”然後她在身上隨意擦了擦手上的手,站起來說道:“你們請進屋裡坐坐,我會給你們一個交待的。”
溫子寂拉著有點發呆的秦慕楚進了屋裡。屋裡非常簡陋,可見生活並不見好。
玲姐給二人倒了茶,坐在一旁。溫子寂見秦慕楚不吭聲,只好自己問道:“我們此來,的確是來找溫子君的。不知他……”
玲姐地臉一下便沉了下去,說道:“我對不起侯府,我更對不起他啊。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溫子寂不解,疑道:“不知玲姐此話……”
玲姐不禁眼淚都已經落了下來,她說道:“當初,那個死鬼搶了小君,我便被侯爺打了一頓,還被趕出了侯府。就當我想自尋短見時,卻看到了那個搶了小君的人。於是我偷偷跟著到了他的住處。可是我當時被打受了傷,突然昏過去了。醒來的時候,卻是那個男人把我救了。他用小君威脅我,我只好答應跟他出城。”
溫子寂說道:“在城門攔下時,你完全可以大叫一聲,這樣不就什麼事都沒有了?”
玲姐悽慘地說道:“這就是我對不起侯府的地方。見到守軍,我的確想大叫的。可是突然我想到自己被侯府打了一頓,又被趕了出來。想我在侯府勤勤懇懇幹了十幾年,卻落得如此下場。小君被搶是我的錯麼?”頓了一下,她繼續說道:“所我當時便想:‘既然侯府如此待我,我也就不讓小君回到侯府去。’我便在車上沒有作聲,一個軍官來檢查時,我還把小君脖子上的石鎖取了下來。”
“哦。”溫子寂應了一聲,心道:“難怪那個軍官沒有看到呢。”
“後來,那男人又用小君威脅我,要我跟著他回太原他老家一起生活。我也一時無主,便跟了他。本來我就想這樣跟著那男人生活下去算了。可是那男人不爭氣,愛上了賭博,不單輸光了錢,還常常對我打呀罵呀地。最後我只好抱著小君離開了太原。”玲姐說道,臉上竟然也像鑽天鼠一般,泛起了幾縷柔情。
溫子寂聽了,急道:“那溫子君呢?他在哪?”
玲姐又是一陣悽然,說道:“他……他不見了。”
“不見了?!”溫子寂驚道。
“我最終抱著小君回到了這裡。不久後,我懷孕了,就是那個男人的孩子。就這樣,我帶著兩個孩子生活,對外聲稱這兩個孩子都是我的。一直過了八年,小君已經九歲了。看著小君,我的愧疚越來越深。我覺得自己對不起他,他本來應該有更好的生活。於是我決定把小君送回侯府去。”玲姐說道,“可是就在我決定送他走的前一天傍晚,小君他……他……”
溫子寂急道:“他怎麼了?”
玲姐淚出泉湧,哽咽道:“小君他失足掉進了水裡,被水沖走了。我們全村的人找了一夜,都沒有找到他。直到現在,也不知他是死是活啊。”
“什麼!”溫子寂聽得他立即站了起來。
此時,秦慕楚卻已淚流滿面,嘴裡不停地喊著:“不,不!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溫子寂見狀,不由地一愣。在他的印象裡,這個燕歸來一直都是十分冷靜的。
可是如今卻……
玲姐亦是有點奇怪地望著秦慕楚,她不知道這個年青人為何有如此大的反應。
秦慕楚後退幾步,坐倒在牆根下。他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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