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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誠懇地說道,“芙雅,你不是曾說過你信我?”
藺芙雅審視她。
用諾言強調舊情是無計可施的下下之策。
白理央作了欺人欺己的話譜,又心明是非,那痛處不能以言語狀敘。
“我們現在是什麼關係?”藺芙雅問。
“……”白理央怕她厭惡,趕緊答道,“彼此的前任。”剛說完,苦澀不辨方位傾巢來襲,急力難支,而她面上還是超脫智者樣,神態仙模,耐心地在等藺芙雅息怒。
“對。”藺芙雅說,“說得對。”
白理央心思紛紛。她自認見不到藺芙雅為她心神不寧的樣子。更久前,近距離相處時甜蜜率真也好,草莽流氓也好,挖掘、取悅、構築,無不是達成意念的吶喊,並嘗試延續愛情的強韌生命力,而感情問題最終是交由理智發落。白理央以一個女人的直觀標準回頭細想,愛侶的屬性,她個人的步調,全然將兩條原先無限期待交錯的直線硬是變成了兩條平行線。白理央只餘下一點自信,那便是再怎麼百縈千回兜兜轉轉,她最愛藺芙雅。
這還關乎了她少女時期的一個夢想。當白理央暗戀藺芙雅時,她本來萎靡機械的生命正在置換,從而成全完整。孤獨是人類的本質,她用不同的身份一個人在面對,一日日,一年年。而唯有情/愛的世界是私密的,它觸碰到生命的根源、禁忌。白理央愛著一個人時,那麼專情,那麼死心眼,而孤獨也才可有時沒有立錐之地。她才能哭,能笑。在摸索跌爬間,她尊重痛苦,但她同樣害怕痛苦,更可笑的是,她還得假裝不懼痛苦。
另外,這個天才被迫宣示“我不孤獨”的時刻居多。
像此時,她站在這,儼然泰然自若的絕塵女子,入她眼入她心的人事物不多,骨骼清奇,任是八卦妹梅小玫散播她花名在外,人們照舊很難走進她。誰又知白理央最是看重的是何物呢。
“走另一條過道。”藺芙雅拿這個話少得像得了失語症一般的女人沒有一點辦法,口氣軟了下來。她撩起白理央頰邊的散發,接著嚴厲地說道,“別辜負這信任。”
白理央抱著那昏睡中的女孩,雙手碰不到藺芙雅。而語言表達不了她的心。她焦灼。
我還是會辜負你的信任,白理央暗想,世上很少有“兩全其美”的事。想到這,她稍探過身,臉貼在藺芙雅的臉上,低低地溫柔地叫道,“芙雅。”一縷長髮凌亂地拂過額前,落在藺芙雅挺直的鼻樑上。
藺芙雅心跳變快。連日來的憤恨、猶疑、眷念一併湧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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