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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你們的事,我小時候流了多少眼淚?受了多少白眼?你們難道還希望我走你們的老路?我就是這句話,我和笑笑在一起才能幸福!”
兩個人都愣住了,回過頭看兒子,突然發現他好像長大了不少。臉頰上有著青青的胡茬,不知不覺中已經變成一個成熟的男人了。
大四的下半學期,大家都陸續簽了工作,如意的不如意的都有,人總是要生活的。大多數學法語的選擇了去非洲,賺的錢多,幾年回來夠買一個房子了。當然不是所有人都想去的,陌生的國度,太多的未知,傳說中的疾病,令人心生恐懼。
宋嶽的日子過得很糾結,她簽得早,現在卻越來越不滿意自己的這份工作。好壞是透過比較出來的,和別人一比,才發現自己的不夠如意。
沈玖邊砌模型邊安慰她:“老宋啊,你就好好享受最後的時間等著去工作得了。我問你,非洲你能去麼?”
“不能去。”
“這不就結了?再說現在誰還能一份工作做到底啊,不行再換唄!”
宋嶽頓時開朗,怎麼過不是過呀,還不如開開心心的呢。她自己也說:“我畢竟水平擺在那呢,這四年是沒少用功,可是和小花比還差得遠呢。實踐中鍛鍊鍛鍊再跳槽也行啊!”
宋嶽就是這點好,一想通了就不在糾纏,高高興興地過自己的日子了。她有些日子沒見著譚穆了,他去了深圳找工作,一直沒有訊息。她心裡也明白,工作的問題不解決,他們兩個是沒戲的。可譚穆非要去深圳找工作,她也不能逼著他就留在北京。也許譚穆不再找她就是分手的意思吧。誰知道呢?她一向是後知後覺的女孩,這些事如果不是親口說出來,明明白白地告訴她,她不會懂。
砌模型是沈玖的新晉愛好,立刻取代了打遊戲。好像任何事她都會覺得有趣,看見藝術學院的學生織布,她非要天天跟著去蹭課,也要織塊布出來;看見工科的學生做錘子,她就也想做一把試試。總之,沈玖對一切事物有著強烈無比的求知慾和好奇心,並且能從這些瑣碎而細緻的事物中得到樂趣。
隨著暑期的臨近,各種瘋狂的畢業活動紛紛來臨。
大四的學生用馬克筆在床單上寫下種種想說的話,比如“告別食堂的胡蘿蔔,萬歲!”
“化學系系花,我要對你說,我暗戀你四年啦!”
“終於不用再考四六級了!”
……
約好了某個晚上一起砸東西,於是那天夜裡,整個校園都聽得見暖壺,電視機,礦泉水瓶落地的聲音……
夜裡常常有人出去買醉,回來在校園裡又哭又笑。
在沈玖的提議下,311的散夥飯吃了一頓又一頓。常常是週一剛吃完,週二她又眼冒紅心:“你們看咱們四個大學四年多不容易,真的,以後天南地北的都不知道去哪裡,咱們現在趁著有時間可得多聚聚,要不今天去吃頓散夥飯吧,地方我都選好了——”
散夥飯被她這樣一來,沖淡得不像話。每頓都變成了解饞,並無一絲傷感。
六月初,種種手續辦完,真的到了離校的時候。宋嶽找好了房子,同另一個女孩兩人合租一間,月租是一千元。她因此變成了第一個搬家的,311齊來,幫她搬家。搬家的時候,宋嶽順手把班小花的一個小板凳放在了車上。
沈玖見狀偷笑:“宋嶽肯定以為你不要了,哪天你去她家玩,然後假裝意外她說:‘哎呀,原來小板凳在你這裡呀,謝謝你幫我搬過來,我這就帶回去!’她就白辛苦了!”
班小花也跟著哈哈大笑。
畢業典禮的那天,大家都去了,穿著學士服在華大的各個角落照相,草坪上,林蔭道,教學樓前,小湖邊……到處都是那些年輕的面孔,帶著對未來的憧憬,也帶著依依不捨的別離情愫。
典禮上,校領導為全體畢業生逐一“撥穗”,撥了足足一上午,班小花很擔心他們日後手指的靈活度。
隨著典禮的結束,無數的學士帽飛上禮堂上空,歡聲笑語,眼淚滂沱。
典禮的這一天,譚穆出現了。他和宋嶽聊了很久,令他吃驚的是,宋嶽居然像是事先預料到了一樣,心情格外平和。
“我在深圳找了個工作,從現實的角度看,咱們兩個還是分手吧。”
“行。”連宋嶽都有些懷疑自己心態的平和。
他們在足球場上聊了很久,最後禮貌地互相握手,珍重道別。
宋嶽發現自己居然一點都不傷心,看來是真的把一切都放下了。
她往寢室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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