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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通的秦浩然做了個決定,將來一定要找個笑口常開的女孩,最好燦爛得像陽光下的一株向日葵,談一場健康透明的戀愛。
寒假裡,班小花等一班高中同學聚了幾次,每次聚會的時候她都會想起焦陽。那個帶著棗紅色毛線帽的小正太,那個做起事來一臉認真的好少年,想起他送給她的種種奇怪的禮物。想起他來,就會覺得既甜蜜又憂傷。
一個冬夜裡,紛紛揚揚的雪花落了一地。她突然看見了一個很像焦陽的背影。僅僅是很像而已,足以叫她的心跳如鼓。一式一樣的白色棉服,一樣的清爽短髮,甚至耳朵支出的樣子都像極了。
她看著那個背影往前走,立刻追了上去。雪花打在她臉上,跑得圍巾散開,她也全然不顧。她一定要找到焦陽!內心極度的渴望呼喚著:焦陽!等等我!你說得對,首都太驚險,唯有你能給與我安全感。焦陽!焦陽!
待她跑過去,只望了一眼,便失望透頂。只是背影相似,正面卻全然不同。她呆呆地站在原地,雪花慢慢在她身上覆了一層。
不是他,只是相似,卻讓她的心跳到現在仍未能停息。許久不見的眼淚剛剛湧上眼眶,立刻就化成了冰,睫毛上銀白的一層。眼淚立刻就止住了,慢慢地冰封在心裡。
如果真的再遇到他,她不會再逼問他為什麼悄悄走,不會再和他吵架,因為這幾個月以來,她想他想得快要瘋掉。怎麼能不想?到處都是和他一起的回憶,他住過的城,他們共同念過的高中。曾一同在丁香叢中尋找過傳說中能實現願望的五瓣丁香;一起在高中的校園裡一前一後,掩人耳目地走過;在寒冷的天裡一起吃過冰糖葫蘆,他捂著她冰涼的臉蛋笑她是饞貓。
相愛是那麼容易,難的是日後如何在矛盾中打磨自己,理解對方,即使是生活中再好的兩人,仍然容易輕易犯下不應該的錯。
四下白茫茫的一片,並無一人,她想起賈政雪夜見寶玉一場。
我所居兮,青埂之峰。
我所遊兮,鴻蒙大空。
誰與我遊兮,吾誰與從?
渺渺茫茫兮,歸彼大荒。
可能是怕她心情不好,王梓和笑笑多次找她出來一起玩。王梓和笑笑兩個變得很有默契,一有要爭吵的跡象立刻就有一方息事寧人。投降的多半是王梓,笑笑嘴巴一癟,王梓就心痛得厲害,所以只好讓著她一點。
笑笑去拿水的時候,王梓還會悄悄對班小花說:“你說笑笑平時看著多溼柔一女生啊,其實啊,兇悍得很。也就是我吧,什麼事都讓著她。”嘴裡雖然這麼說,表情卻格外甜蜜,像是正在享受這種兇悍的溫柔。
“你們將來怎麼打算的?”
“我打算過幾天領笑笑見見我父母。”
笑笑剛好回來,正好聽見這話,顯得有些緊張。
王梓連忙安慰她:“你別緊張,人我都挑好了,我這就是告訴他們一聲。我告訴他們是我尊重他們,不過可不是徵求他們意見!就這個妞啦,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
王梓的霸道語氣讓笑笑心裡很是甜蜜,兩人雙手握在一起,目光中都流動著深深的情誼。
頗有點“雖千萬人吾往矣”的架勢。
王梓的父母為了見笑笑,難得地湊到了一起。從未一致過的他們這次表現出了驚人的一致——這個女孩配不上王梓。
家裡沒有親人,出身不好;樣子也只是一般;學校也不是什麼名校。總之就沒看出有一點好來。
王梓態度堅決極了:“這是我挑的女孩,你們不用管,反對也沒有用,就是她了!”
王梓的爸爸當時就火了,立即實施父權。“上次你幾門功課沒考,就是為了回來找她吧?你糊塗不糊塗?”
王梓仰著頭:“您呢,和我媽現在弄成這樣,有沒有問過自己當時糊塗不糊塗?”
王梓的爸爸下不來臺,火冒三丈,立刻要停了他的生活費。
“我已經找到工作了,生活費本來就不需要了!”
父子兩個都在氣頭上,王梓的媽勸了幾句:“都少說幾句吧。老王,他都這麼大了,你還以為自己能管得他呀!跟你頂嘴是輕的,根本不知會咱們一聲就結婚的不是有的是?”
王梓的爸爸一聽這話,滿腔怒火立刻衝著她發洩出來:“這孩子都是你慣的,你看看他這不是拿自己的前程開玩笑麼?”
王梓的媽也沒忍住,這兩人又開始吵了起來。
王梓聽了半天,最後來了一句:“你們兩個這樣一輩子,有意思麼?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