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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說了一大堆讓人聽不大懂的話……”
“公主?!三弟怎會和那些人扯上關係?那,她是哪位公主?”宮翔追問道。
“這就不知道了。”
此時,江冱一臉慌亂地從院內橫衝出來。
“大哥!不好了!三弟不見了!”
“大夫剛走,怎會就不見了?!”
“不知道!我找遍了後院,人像是憑空消失了,”
“快、快找!應該不會走太遠,我們分頭去找!”宮翔急忙道。
“好!”
“等等!”他忙又叫住江冱,“往皇宮的方向追去!”
“是!”
看著江冱急速消失的身影,宮翔心頭的隱憂又更深了。
大風吹過,初秋的皇家獵場一片茵綠。
這兒是場外紮營的地方,只有一望無際的草坡,和前方隱隱可見的樹林。
此時,設有喧鼓,沒有戰馬,沒有成隊計程車兵群臣,只有靜。只有李汐一路沉默地帶著文秀,在這無人的草地上,拉高了長長的風箏線。
只是突然想放風箏,她便來了。沒有過多的理由,想到了,便這麼做。不想再看見宮中那些虛偽討好的臉,不想再面對文志和的苦苦糾纏,她想得到一份寧靜與祥和。
這幾日,由於文志和的頻頻走訪,父皇與母后也開始注意到了。三天兩頭來東宮對她說些文志和的長短,一心想促成這段姻緣。
她不知道,她真的不知該如何決擇。想就這樣閉上眼睛,隨波逐流算了,但心頭仍有重重顧慮。文志和於她而言只不過一個道具,如果招了他,能令父皇母后他們高興,而她自己又能順理成章地搬至宮外,又何樂而不為?但她卻始終下不了決心。
這一生,只想將一個男人貼上她的標籤。
只有一個而已。
風箏,升到天上,那是她流不出的淚水,也代她更接近藍天。
“公主,風大了,我們回去吧。”文秀在身後不遠處輕輕地勸她。
李汐沒有回頭,她一手提起自己長長的裙襬,一手執著長長的線筒,開始一小步一小步慢慢地向前跑。
她想逃脫這無謂的宿命!她不要被拘禁!她不要去屈服!自由原是如此容易,只要想,就可得到。問題是她是否真的渴望自由?!
大風吹起她的長髮,如一隻溫暖而冰涼的手撫過她的面頰。
為什麼不敢爭取?為什麼吝於給別人哪怕一點的衝擊?如果她的生命中真的非他不可,那麼即使他是死了,她要的也只有這一個!
她所害怕的,不正是這一點嗎?
害怕面對他或許已經不在人世的事實。
風箏線,驀地掙斷了。
如她心中久久緊繃的弦,也斷了。
全身的力氣似在這一刻耗盡,她停下了步伐,怔怔地看著那斷了線的優美身影緩緩地朝遠方的林子飛去。
他真的會就那麼死了嗎?那個曾經緊抱著她的男人,那個在雨天說著要陪她到最後的男人。她還記得他那冷漠的表情,第一次因她而笑時的靦腆。怎麼會就這麼不存在了呢?她明明還記得的!
可是,那天他吐了好多血……
李汐的眼眶溼了。
她不想讓他之外的任何人看見她軟弱的淚水,所以她一步一步地朝林子的方向走去。
她要拾回那隻遺落的風箏。
身後文秀的聲音飄得好遠,她已什麼也聽不見了。只有那風聲,和著青草的芬芳,就像那個山洞裡在他懷中醒來的早晨。
“仲堯……”她的聲音很低很啞,如同她邁入林中的步子一樣沉鬱緩慢。
樹梢被風拂動,傳下抄沙的聲響。靜謐中,又有著別樣的濃厚哀傷。
那隻已被掛破的風箏,就這麼靜靜地躺在地上,十分顯眼的地方。她走近它,拾了起來。茫茫然地看著它半晌,她正欲往回走時,視線卻突然定在一處不動了。
這是一隻蝴蝶風箏,翅膀上塗了十分豔麗的顏色。但她依然可以確定,完好的那片右翅上絕對沒有上這麼一塊手指大小的深紅色。
她伸出手,在那塊類似血跡的地方輕一抹過,湊到鼻子輕嗅。是血,不但是,而且還是剛剛才流出來的血。
李汐忽而澀澀地笑了,自言自語似地輕道:“不願見我嗎?那又何必幫我拾回這破東西?”她隨手將風箏摔在了地上,淚水徑自滑落,“秦仲堯!你這個懦夫!你知道我有多難過多擔心嗎?去他的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