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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長三尺一分,寬約三寸有餘,薄如蟬翼,重約九兩五分。合九五至尊之意。
浮雲流動,雕花藤曼,青龍在下,白虎盤踞,是為鎮劍之魂。劍中央,金光流轉,是為護劍之心。
段衍生指尖撫摸著劍身上的一行小字,“以劍之名,公正之心。”不禁反問,“秉持正義,便是正義?”
當年雲北之戰,驚世劍出,一劍,斷送了名將獨孤行木,北離潰敗,同時斷送的還有納蘭紅裳對她的情意。
五年前段衍生得遇驚蟄老人 ,只一眼,便看破了她的女兒身,充滿睿智的雙眸閃現出驚訝,直言,此子不凡!驚世遇主!連同驚世劍法七十二式一一在她靈臺施展,七十二式演盡,驚世劍洗盡光芒,渾然的天地之氣晃得段衍生眼睛生疼。
驚世七十二劍法,為百年前劍聖空無邪所創,空無邪,劍仙空騰之子。空無邪歿,驚世劍無主。因此,驚世劍也為劍聖佩劍,劍聖者,主掌天下刀劍恩怨,劍之所至,公義所至。
驚蟄老人羽化之時,曾說過這樣一句話,“驚世遇主,天下人幸,雲桑幸,唯段衍生悲。”
驚蟄老人說這句話時,段衍生是不信的,神情是輕慢的,眉眼狂傲,是不屑於命數之談的。幾年過去,當她再次開啟沉香木匣,她不得不信,九兩五分的一把劍,提起來,像是在撐起整個山河。
“驚世遇主,天下人幸,雲桑幸,唯段衍生悲。”她反覆低吟著,竟笑了起來。驚蟄老人號稱前知五百年,後知五百年,通鬼神,曉命理,為世間大能。
可是,那又如何?
段衍生素來孤傲,性子雖一直受著壓制,但本性裡的東西卻還是有的。她不信為國為民只能半世孤苦,不信飛龍在天只能龍游淺灘,不信亂世無心只能互相殺伐,不信了很多,掙扎了很多,有過迷茫和無望,有過傷懷和憂憤,自始以來,無論是江湖朝野,還是心底情傷,因了她孤傲,所以無畏,也因了她孤傲,所以傷的至深。但唯一不變的是她從未妥協。
納蘭紅裳隻字不提回了北離,她一時軟弱,肝腸寸斷,徹夜難眠,但清醒過後,從來沒有想過放棄。缺的,不過是一個對天下人的了斷,對納蘭紅裳的一個交代,對自己的一個回答。
段衍生一寸一寸的拂過劍身,眉宇裡透著堅定。
“我若長劍所至,義無反顧,是不是,也能拼出一個終局安好,兩廂不負?”
驚世劍劍氣動盪,應和著主人的所思所想。清越祥和,將段衍生籠罩在柔和的金色光暈裡。
阿軒阿昂來時,被這樣的段衍生驚得低呼一聲。
像是頓悟一般,段衍生周身的氣質較之以前,更勝一籌。是一種明朗的不畏世事的果決。
阿軒暗自猜測,莫非是納蘭姑娘走了,公子想明白了什麼?
阿軒自是歡喜,公子這樣子更像是謫仙降世了!
段衍生長久以來,被世事所擾,狂傲不遜的性子是越發的沉默,和納蘭紅裳相愛不得相守更是日夜侵蝕著她的心,如今,納蘭紅裳再次離開,她不是不懂她的苦楚,只是眼前的無奈讓她難以靜下心來去權衡,此次,被驚世劍劍氣所染,凌雲天下的豪情也回來了幾分。她便是要爭,就要掙一個太平人間,盛世安穩!
好容易阿軒兩兄弟回過神來,段衍生已經收了驚世劍,靜靜的看著他們。
那目光,給人以冷靜和安撫,阿軒就是在這樣的目光裡回過神來。
“稟城主,覺王拜訪!”
段衍生唇角盛開一抹笑意,“他如何的來,便是要如何的走,隱世城豈能容刀戈?”
顧自提了驚世劍大步流星的走開。
留下阿軒呆呆的望著段衍生遠去的背影,“睡龍這是要醒了嗎。。。。。。”
靜觀堂,隱世城待客之地。
荊覺言眉間滲出冷意,指尖泛白,一杯茶涼了也未動。蟒袍威武給人以威懾。隨行的三百家將不得入城,生生的被拒在了隱世城城門外。
好一個段衍生!儼然是隱世城一方君主!竟全然不顧他諸侯王的權威!荊覺言怒火中燒,像一頭盛怒的獅子。
“覺王駕臨我隱世城,衍生榮幸之至呀!”段衍生肆意了笑意,美的猖狂。
荊覺言只覺得段衍生太過放肆,放眼雲桑又何人敢在他面前不行跪拜禮,繡雲七子權勢雖大,但段衍生卻也實在目中無人!他一介莽夫,見段衍生生的一張鮮有瑕疵的臉,更是不喜。當即冷了眼色。
“段大城主聲威正盛,本王又怎敢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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