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材質,居然是不怕火燒的。
雖然那‘紙’不怕火燒,但是當林杉將它‘燒好’後放到桌上時,紙上雖然顯露出很多數字,但還是如燒焦了一樣的渾身透著漆黑的色澤。不過它與真正燒成粉灰的紙還是有很明顯的區別的,那就是它還沒有破碎成灰,並且漆黑的顏色不影響它所承載的文字資訊的辨識度。
林杉將火摺子熄滅了放在桌旁,然後微笑著對莫葉說道:“你應該不難猜到,我發出去的信都是加了遮掩物的。就說這支信條吧!它的材質中含有石炭,普通的火即可讓它現形。倘若遭遇大火焚燒,例如我們家這所房子被別人放火給燒了,遇上這樣的火勢,這小小的一張紙上所記載的東西,只要沒有被人故意用力毀壞,它依舊可以保持住這個形狀。”
莫葉安靜的聽著林杉的解釋,心中驚訝不已。只是在她聽到林杉說的那最後一句話時,她的心裡除了震驚的情緒外,還動機不明的產生了另外一種想法:水患多為天災,而火患卻多為人禍,師父說這話,恐怕是別有用意啊!
林杉的話語稍微一頓,接著繼續說道:“其實這樣的秘信也只是對普通人有保護信中內容的作用,若遇到內行的人得到這封信,估計也花不了多長時間就能知曉其閱讀的玄機了。不過這信條只是相當於一把鎖上配的一隻鑰匙,有鑰匙找不到鎖頭也沒用,可若是鑰匙丟了,只要造鎖的人還在,還是可以再造一把鑰匙的。”
莫葉聽到這裡,抬了一下眉,輕聲說道:“師父所說的‘鎖’是不是就是那紙卷?”
(111)、口訣
林杉點了一下頭。
莫葉腦中忽然閃過一個靈光,笑著說道:“師父,葉兒覺得這信條還有另外一個作用,那就是相互之間的牽制力。倘若紙卷和信條在一塊兒被一個人所得,那麼破解其玄妙的人怎麼也只能得其一,因為在買鎖——或者說是在竊鎖人的面前,鎖沒了鑰匙不行,鑰匙沒鎖也是塊廢鐵吶!”
“聰明。”林杉讚了一聲,微笑著說道:“當初這麼處理這兩樣東西,的確是存了這份用意。若這兩樣東西落入一個人手裡,即便他能想到用火烤的辦法讀出信條上的內容,這紙卷卻是觸火即廢。若這人也能破解紙卷的讀法,必然也會知曉紙卷怕火,那麼八成也不敢再用火來試這信條了。”
“但是……”
林杉平靜的將莫葉心中所想到的問題說出來後,話鋒突然一轉,緩緩又道:“就如你所說過的,世間總有那麼幾個不受法則控制的人,他們若有反其道而行的想法、或者根本就是愚而無懼,再或者破解這道密信的人並非只是一個人,在不同的想法的同時進攻下,這秘信的玄機依舊是薄弱的。”
“瞎貓碰到死耗子這種事雖然屬於運氣,但這種不可預算的運氣只要對手得到這一回,我十來年的努力不但要毀於一旦,甚至可能會成為傷己的利器,為此我不得不再三謹慎行事。”
說到這裡,林杉從抽屜裡取出一本薄冊子放到桌上,向莫葉推了一下,然後接著說道:“隱形的字跡,用矛盾的材質互相牽制的信與物,都只是作用於保護的表象,其實它真正的玄機在這套口訣上。”
莫葉伸手取過那本冊子,翻開封頁看了一眼,旋即滿目疑惑的說道:“竟全是數字?”
“給你幾天時間,先把這套口訣背下來,我再教你使用方法。”林杉微微一笑,遲疑了一下後說道:“只用熟背第一頁即可,剩下的幾頁其實是我們家這所宅院的佈置圖,當然也是打亂了之後裁剪裝訂成冊的。”
莫葉知道要背熟這些口訣不是一會兒就能完成的事,所以她在看了一眼後,合上了那冊子封頁,並不急於行動。
摩挲著那冊子樸素的封頁,她想到另外一個問題,開口說道:“師父,為何我們家的宅院也要用這種口訣封鎖住它的佈置圖呢?”
“因為這所宅子的內部佈局跟普通民房不同,這種不同也是有目的的,我想把這些告訴你,但我不想讓除了你之外的任何人知道這些。幾年前你還太小,那個時候告訴你這些有點不合適,但是我怕這幾年每天都為那份圖紙的事熬傷頭腦,所以將佈置圖留了下來。”
林杉沉吟了稍許,然後他站起身走到牆邊,伸手拍了拍牆壁,對莫葉溫言說道:“當初建這宅子,石料木材都是從別處運來的現成品,如此迂迴行事,我對外的藉口是想速速完成房屋建造,實則是因為在那些材料中藏了我特地為這間書房準備的東西。你應該能意識到一些,在這間書房內無論發生什麼事,外面的人都是聽不見分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