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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因為狼牙城牆的外觀特性,在常人眼裡這座城牆只是如一片圍在宅子外的院牆,至多的不同處也就是因為裡面住的是皇帝和他的家眷,所以這院牆顯得高了許多罷了,不過那高出的一些不會影響每年大家走進這院子欣賞院主種的花草不是?
原來的皇宮宮牆重疊了數道,後來全被推平,只修了一道狼牙城牆,所以在地面上留出了很大一片空白。這片空白區除了左右各自增加一條杏杉相陪的道路外,還點綴了一些亭臺荷塘。不過這亭子只是普通的木亭子,刷了一些清漆是為了減緩腐朽速度;荷塘裡種的也是尋常的蓮藕,這個時節荷葉尖兒還沒有長到破水而出的程度,塘面上只有些許生命力頑強的野生浮藻綻開了新生綠意。
林杉由身邊的侍者引路,在拐進杏杉道左輔道後,很快就看見離狼牙城牆很近的一處木亭子裡,一個高大的身影憑欄而立。雖然近十年未見,再相聚時只用看一眼,還是讓人感覺那麼熟悉,林杉的心裡忍不住有些激動起來。
其實在剛才那名侍者找到林杉時,林杉就有些提前預知了他將要見的人是誰,因為從那侍者走路的姿勢上來看,不難看出江潮的影子。江潮曾接受的訓練可不是拜師學徒一對一那麼簡單,而一大隊人在一起接受訓練時,無論如何都會消磨掉一些個人的特點,轉變為一個集體的特點象徵。
當林杉正猶豫於要不要叫上莫葉時,莫葉正在發呆,因而林杉在走出幾步之外後,見莫葉沒有跟上來,不知此去還會不會見到其他人的他也就順勢將心裡的那絲猶豫按了下去。
隨著林杉的走近,木亭中的那個人也看到了他,不過那個人只是肩膀微微顫動了一下,從依著的亭欄上站直起身,但沒有走出亭子迎過來。
直到林杉走進亭中,兩人眼中的興奮與激動才碰撞在一起,同時碰在一起的,還有兩個男人、兩個相別十年的摯交的胸懷。
不難想象,亭中這位身形高大,麻衣緊袖,臉孔如鑄的壯年男子,正是林杉的兩位金蘭之交的其中之一:厲蓋。
厲蓋還是一貫的喜歡穿粗麻質的緊身短衫,即便如今他已身任統領之職,除了需穿官服的時間外,尋常著裝依舊如此,不過他有著常年習武練就的身板,再加上他武道至臻後舉手投足間以及眉宇間的那種自發的氣勢,沒有人敢輕視這個麻衣壯士,而知曉他的人更是不時忌憚著那身沒有寸許多餘的布料的麻衣包裹中,那具藏著恐怖武道力量的身軀。
丟卻了平時慣用的儒生文士之間作揖拱手之禮,林杉與厲蓋貼身一抱,他能感覺得到,厲蓋的武功修為又精盡不少,心中一喜,拍在其後背上的手掌忍不住多使了幾分力道。而近距離感受到林杉心跳的速度和呼吸的節奏的厲蓋卻是心中略生顧慮,原本想將林杉那幾掌還回去的他微一猶豫後,寬厚有力的手只是含了兩分力道的落了下去。…
短促相擁後兩人便各自退開一步,目光注視著對方,卻是半天沒說一句話,旋即又是同時大笑起來。
笑過之後,兩人又是同時開口:
“二哥!”
“老三!”
隨著這兩聲熟悉的稱呼道出,兩人還沒來得及再多寒暄一句,就聽一個聲音遠遠傳來:“好你個阿厲,不是說好了一起的麼?你又先我一步。”
那話音剛落,亭子旁剛才為林杉引路的侍者已經是無聲的單膝跪下。林杉朝侍者所跪的方向看去,就見一個衣著華貴,面態雍容的中年男子邁著穩闊的步履行來。在他的身後,還有兩名身形挺拔,目光如炬的帶刀隨侍同行,只是那兩名武侍一手按著掛在腰間、隨著走路的起伏而輕微搖晃的長刀刀柄,一手則拎著個食盒。
在看見這個人後,林杉的心裡先是泛出一抹喜悅,一絲激動,然而這些本來令人覺得愉快的心情很快又被一大片不知來自心底何處的複雜情緒所包圍、攪拌。一時之間,他不知道是該笑著迎過去,還是像那名侍者一樣跪拜下去,結果就是,他只能愣神呆立。
……
莫葉孤身坐在杏杉道旁許久,只覺得甚為無聊,賞花之樂,還得是能有個人一起由花為引,聊聊天地,這才好玩,一個人賞花能賞出什麼名堂?孤芳自賞的事莫葉自認還領會不到其中的樂趣——確無樂趣可言。
所以莫葉在望著焦灰色的地磚上散落的嬌柔花瓣時,她忽然心一念,揀了十幾片花瓣,在地上擺出了一個‘莫’字。
莫葉望著那個‘莫’字微微皺眉,因為筆畫太多,這個字擺得有些歪歪扭扭,不過她想到接下來那個字會是十分簡單的,於是在皺眉之後,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