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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城牆叫做‘狼牙’,並不是看上去那麼弱的。”林杉低聲簡略的說了一句,然後就沒有再繼續解釋什麼。
莫葉也知道在這個地方不適合討論這些,旋即也閉上了嘴。
過檢的身份,林杉依舊用的他在禮正書院的化名。
禮正書院雖然地處小縣城,但它在每期科舉裡都能有學子中舉,所以朝中年輕一派官員裡就有一些是出身此書院。雖然禮正書院在規模上比州學府略遜,在勢力上又比京都官學略遜,但它已能算是中陸裡的上品學府。
今天杏杉道檢口除了派遣有一定人數的軍士負責檢查出入民眾,離檢口不遠處的軍用帆布棚裡,還有一名戶部侍郎和一名吏部郎中坐鎮,林杉手持的出自禮正書院的名鑑上那方院長的印鑑,他們自然是認識的。
行過了狼牙圍城,雖然離杏杉道還有一段距離,可前方那層疊林立的宮殿樓閣已能依稀看見,待行近杏杉道,皇宮瓊樓的豐富色彩、屋簷上的靈獸雕像、樓柱上的祥瑞浮雕也都能清晰得見。
不過這些美好的建築皆在一座透露出威嚴氣息的闊大宮樓身後,而這座立於群樓前方,呈現四方形的宮樓在建築式樣上並不以美觀見長,反而因為周身沉悶的色澤而顯出頗為壓抑的氣息。
好在這四方形闊大宮樓的前方,是一片更為開闊的平臺,雖然它也是由四四方方的青巖鋪就,與那宮樓一樣沒什麼美觀度可言,但總算將那宮樓的壓抑氣息稍稍散開了些。
莫葉跟隨林杉行走在杏杉道間,頭頂上偶有粉紅色的花瓣輕盈飄落,讓人的心境也柔和許多。
莫葉瞥了一眼那座四方形宮樓,忍不住對林杉問道:“師父,那裡是什麼地方,看起來給人的感覺好奇怪啊!”
林杉此時似乎實在走神,而他實際上也的確是在走神,重新走在這條道路上,路邊的建設比起當年要精細許多,然而有些人已經不在了,很多事也不能再重來,他不免心生惆悵之意。
然而在聽到莫葉的聲音後,他轉眼看過來,不禁又是在心裡感嘆,同是遊逛這條街,身邊的人的身份卻發生瞭如此巨大的變化,不得不讓他的心緒變得複雜起來。
他在沉默了許久後才略提了一句:“那裡是皇帝早朝的所在,處理社稷民生以及一些重大的決策定案,都是在那裡進行,你所感覺的怪異其實是它本身應該彰顯的肅穆。”
“哦。”莫葉應了一聲。
這時,她就見林杉將手伸到她的頭上,卻是拈起一片杏花花瓣。看著林杉對著指間的杏花凝神注目的模樣,莫葉愣了下神,旋即伸手在自己頭上一陣亂摸,可惜並沒有再收穫花瓣,她只得再次看向林杉,見他還在發怔,莫葉忍不住開口說道:“師父哇,花瓣上有蟲子麼?”
林杉回過神來,輕輕彈了下指頭,放那花瓣飄飛遠去,然後他就微笑著對莫葉說道:“以前有人告訴我,每一種花都有一種象徵性花語,可是剛才我想了許久,也沒有想起杏花的花語是什麼。”…
“花語?”莫葉將這個令她覺得陌生的詞彙喃喃唸了一遍,想了想後又說道:“是不是那個人告訴了你其它的花語,唯獨沒有告訴你杏花的花語呢?”
這話剛一說出口,莫葉就又心生悔意。他的師父既然有那種能影響皇帝策略的身份,又有那所堆滿書籍的京中老宅,他一定是在京都住過一段時間,這杏花在京都佔有如此地位,‘那個人’又怎會在告訴了師父其它花語後,唯獨忘了說杏花的花語?
林杉沒有回答莫葉問的那個問題,只是在又沉思了片刻後,開口問道:“花草樹木本無情,自然也不會言語達情,花語只是人寄放給花的一種感情。”
他語氣一頓後看著莫葉問道:“葉兒,你覺得杏花的花語應該是什麼?”
“這個……”莫葉抓了抓頭,今天她亦是著了男孩裝扮,一身淺青衣衫,頭髮還是簡單利落的紮了個馬尾,這倒讓她的髮型不容易被這麼一抓而打亂。
沉吟了一下後,莫葉還是沒有得出答案,反而對林杉問道:“師父,在回答你的這個問題之前,我想先問問,杏杉道上的這些杏樹,可會結出果實?”
“這些杏樹其實是前朝留下的事物,本身作為景觀花樹,是不會結出果實的。”林杉雖然不知道莫葉為什麼會有這麼一問,但他還是很耐心的解釋了一句,末了又補充了一句:“原來杏杉道只在皇宮前方存在,後來增加了左右兩條街,將皇宮包圍在其間,不過新增的杏樹,依舊是無果的景觀花樹。”
“啊?”莫葉疑了一聲,旋即又是感嘆了